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沈恪深感憋在自己的小行宮里面無聊的很,就帶了心腹和兩小只去了山中打獵。
假薛定非雖然扶不上墻,全程遛著玩,但是謝??墒羌ǔ?,深得燕牧真?zhèn)鞯?,當初六七歲就能正中靶心,比大他兩歲的沈瑯射得都快準狠。
僅一上午的功夫,謝危就獵了不少獵物,隨行的武官們也都放開了性子跑馬娛樂,直到一伙人都饑腸轆轆,才開始原地架火烤肉,燒烤架架好了,又著人搬來了車上的酒壇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才收了尾。
酒足飯飽,眾人盡興之后,沈恪才宣布回程,雖然宴席上喝了點酒,但平南王本就是習武之人,不過吹吹風酒意就散了,所以依舊騎馬回去。
可謝危和假薛定非尚且年幼,才剛學著喝了兩口就暈乎乎的,他們如今剛好在城郊,不如順路進城歇息,明日繼續(xù)玩一天再走。
沒先到這一留倒留出了事情,平南王安頓好兩小只之后就繼續(xù)跟自己的心腹出來續(xù)局了,他那個小行宮好是好,但里面人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沒什么趣味,有這游戲人間煙火的機會,他當然要抓緊了。
喝完花酒,沈恪也不忘還在客棧的謝危,搖搖晃晃地回去了,剛上到二樓就聽到隔壁房間里有聲響,似是幾個人在爭吵,但又吵的很克制。
這大晚上的,為了自己的睡眠質量,沈恪帶著人想去警告一番,結果剛靠近就讓他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這幾個人竟然偷了顧春芳的孫女!
身邊人本想沖進去,但被沈恪眼神止住,在門外聽了半晌,他終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那顧春芳正當壯年,難免氣盛,在朝堂上也沒少得罪人,不知查到了誰的罪證。
那家人舍下重利,雇了幾個道上的專門行竊的人去把罪證偷出來,可顧春芳防范森嚴、他們又不好空著手回去,就有人昏了頭偷了個襁褓嬰兒出來。
那人偷的容易,現(xiàn)在緩過神來卻成了難題,他們偷東西也是有原則的,正所謂盜亦有道,他們這行是不能偷活物,尤其是孩子的,偷小孩那叫人販子,傳出去是要被同行笑話排擠的。
那幾個人推來推去也沒個章程,差點就翻臉了,沈恪心思一轉,便決定出手替他們解決這個麻煩。
沈恪抬手推門,里面的爭吵便戛然而止,幾個人全都防備地看著不請自來的幾個人,沈恪揮了揮手,身邊的人便立馬拔劍而上,干脆利落地解決了這幾個盜竊慣犯。
沈恪踱著步子,走到床邊便看到一個暗紅色薄被裹著的小嬰兒,唇紅齒白,合著眼睛睡得香甜,沈恪決定繼續(xù)養(yǎng)崽,反正他這十幾年也沒什么事情可做,這可不是他拐來的,他是好心才愿意給她一個家的。
平南王吩咐手下人把現(xiàn)場打掃好,自己則抱起小嬰兒,回了自己定好的房里,又派人連夜去找了個奶媽,這小丫頭看著才幾個月大,指不定半夜就餓醒了,他總不能給她灌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