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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北屋之后一時間策馬去了藥堂,囑咐了管事的人之后開始叫賈偲點了藥用之物,在三日之內定要點齊全了,便于行軍之途所用。還得帶上些孕中所用的安胎藥才是,阿姊有了身子,在前線定是過的苦日子,她得好好替阿姊調理才是。
這一忙,忙到了魏劭回了西屋,此刻已是酉時中,卻只見那空落落清冷的屋子,不見人影。
魏劭女君何在?
知曉行程的仆婦道:
民眾(仆婦)女君替男君前往藥堂清點藥材了,許是忙著了回來得晚了些。
魏劭不再多言,只是吩咐了人去打水,在浴桶里坐了許久,腦海里一直想著昨夜魏朵所言之語。甄家皇后與那六夫人都是心思深的,自家這位……
也不淺,只是自己能一眼看穿罷了。
想著想著便憶起了昨夜之漣漪,入她之軀,宛如進了九曲回蕩之溫柔鄉(xiāng),是他之前從未體會過的滋味,越發(fā)讓人上頭。今日在衙署看那喬氏之信,本是仇家之信,當是越發(fā)惱怒才是。但看著看著便思起了那嚶嚶呼喚之聲,竟然鬼使神差地就叫信使應了與喬氏聯(lián)盟之事。
不過回過神來也不覺得悔之便是了。此番他得做好充足準備,不讓喬氏有任何退路!亦不能讓喬氏傷他魏家之人分毫??!
甄七回了西屋之時,魏劭已然躺在了床榻之上,微弱的鼾聲起伏均勻。想是昨夜因著公務和行軍忙了些,已然睡了。她倒是松了口氣,至少不必像昨夜那樣承受突如其來的襲擊,便摒退了眾人,自己去了浴房洗去疲憊,后便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榻,盡量不去吵醒他。
方一躺下,身側的魏劭突然翻了個身將她整個人都籠在了身下,完全看不出間隙來。
甄七愣了下,嬌呼。
甄覓你假寐!
魏劭只著了件單薄的中衣,連衣帶子都未系,這一翻身他金蟬脫殼般從衣衫里逃了出來,如今已是無衣蔽體。身下之人那薄紗寢衣都不夠他用氣力的,俯下身去吻她的嘴。
許是他今日之動作不似昨夜那般粗魯,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又或許是她知曉了今夜定是逃不脫了,只得放松從了才是。魏劭今日吻得順遂,脫得干脆,極盡讓她挑起情緒,整個人都被他給挑成了嫩粉色,還故作玩笑地在她耳畔問道:
魏劭珠珠可有思我?
甄七不語,眼中已是水霧之象,被魏劭之氣息包裹著,暈暈乎乎的。魏劭得不到想要的結果,輕咬住她雪肩上的美人痣。
魏劭可有?
甄覓想了,想了……
這是被逼無奈的敷衍之語,但著實是魏劭想要的答案。魏劭放開了她的肩,上面已是有了一圈印跡,兩人額頭相抵,魏劭溫柔地傾訴道:
魏劭新婚一別,甚是思念,念之入骨。
只這一句念之入骨,似是開了心扉似的,甄七全然無了抵抗之意,伸手出來環(huán)住他,只道一句。
甄覓請憐惜。
……
這男人果真如她之前所想著的,真是個畜-生。
先前一次規(guī)規(guī)矩矩她得了趣,她以為他就此打住,歇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將她抱著坐了起來又來了,結束后她已是無力再應付,便哭著求饒。不曾想這淚水激了他,像發(fā)瘋似的來了第三回,第四回。又將她翻了個面,側著來了第五回,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煎熬了。
這是第六回了,她整個人已然無力去應付,連趣味和痛感都已無力分辨,只是任由他擺布了。
許是今夜放肆一番,滋味入了骨,魏劭好說話了許多,知曉她已經到了極致,便結束了第六回,抱著她擦拭了一番。
彼時她就乖巧地窩在他懷里,任憑他如何逗弄都不再做聲了,但眼里還是散不去的情意。
魏劭輕吻她的雙頰,摟著她入睡,在她耳畔悄然。
魏劭往后我不會再以喬氏之事逼迫于你,你被迫入我魏家之局,本是無奈,我該好好呵護才是。珠珠,是我之過。
好在終于能聽到他的道歉了。
此戰(zhàn)告終,是兩敗之局。
甄七臨睡前最后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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