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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這三日,魏劭過得那叫一個醉生夢死,自從徹底脫了稚子身后他似是嘗到了味,得了妙處。往常每晚都要去衙署督查的也不去了,逮著甄七便是于床榻之上傾訴,甄七年歲小,身子軟,每每抱住她都像是柔弱無骨一般的仙人兒,令人癡迷沉醉。
魏劭之精力便像是用之不竭的,每晚從戌時初開始行周公之禮,早些要亥時末,晚些更是到了丑時末才結(jié)束,累得甄七是苦不堪言。第三日之后,甄七更是哭著求著魏劭,言身子已經(jīng)不堪承受,才被魏劭放過一馬。
魏劭今夜沒了溫柔鄉(xiāng)之美,便拿起手開始揉捏著甄七,從手開始。他從小開始舞刀弄槍,又過了二十二年歲,手掌之大,可以一掌包裹住一雙甄七的手。當(dāng)真是小巧得可憐,魏劭如是想。隨后一口咬住了甄七的指尖,嚇得甄七整個人都要逃離他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摟住不得動彈。
魏劭今夜不碰你,總得給我些好處吧?哪里有你這么狠心的女君這樣對夫君的?
魏劭輕啄了幾口甄七的小耳垂,眼見著那耳垂變得粉紅才頓住了動作。
甄七嗔怪道:
甄覓夫君倒是快活了,自從夫君回了府之后妾身便未曾去給祖母與婆母請安了,這樣下去外間可是要怪罪的。
魏劭女君何等美貌,劭欲留之,夫妻之間如此合乎常理。祖母與母親不會怪罪,先前收到豫州刺史之子周維來信,信中言甄六夫人已有四月身孕,此信祖母亦觀之,想必祖母是念著你何時能為我生出個孩兒來。
說完這句話,魏劭皺著眉瞧著她的身軀。最終還是搖搖頭,不妥。這才十四,都未徹底長開,嬌弱之軀如何能為他孕育子嗣?
甄覓那……夫君可需妾身為夫君納幾房清白妾室?許是有了妹妹們后,夫君能得子嗣之樂乎。
甄七是真的在為他考慮后嗣之事,現(xiàn)在自己真的沒有做阿母的打算。
哪知道抱著她的人臉色一沉。
魏劭再說這話,今夜就別睡了,直接做到卯時,你信不信?
甄七打了個冷噤,拉攏了錦被蓋住兩人。
甄覓我信了,我信了,如此休息吧,明日要出發(fā)前往咸寧了。
因著怕魏劭像那夜回府之時發(fā)了性子,甄七一直繃緊著身子,但屬實是累極了,想著明日便有了與六姐姐相見的盼頭,不知不覺竟是熟睡了。
這第二日天高云淡,一早便朝霞燦爛。辰時中,所有的物件一縷備齊了,在府中拜別了徐太夫人,叮囑了朱夫人多言之后,魏劭便帶著甄七的車駕與護(hù)送的藥材出了漁陽城,朝著咸寧之地趕過去。
彼時已是夏日之炎,這車駕之中自是憋悶,雖是大路走得平坦,但甄七依舊是香汗淋漓,這樣行了一日到了驛站,當(dāng)魏劭接了甄七下車,發(fā)現(xiàn)妻子這一身的輕衣早已染上了香汗之覺。
這幾日他睡在屋里之時便發(fā)現(xiàn)了她怕熱。明明長得勻稱,比起年初剛出嫁時,如今大半年過去,她不但個頭長了一些,身段也漸漸開始脫去少女青稚,發(fā)育更顯勻亭。但這夜里總是數(shù)次蹬開了錦被,還是他耐著性子為她蓋上的,怕她著了涼。
甄七察覺到了魏劭的目光,有些羞澀,沐浴一番后靜坐于桌案前冥思苦想怎樣能不拖累魏劭行隊前往。
魏劭有何思?
魏劭從她背后環(huán)住她,將面埋進(jìn)她修長的頸間,深嗅藥香之氣。他不喜家中熏香,西屋之中更是除了大婚之后不曾有過熏香,但自從她嫁進(jìn)來之后這藥香之味不絕。甫一開始他以為是她所用,但在這驛站后他明了:竟是她通體帶香。
甄七今夜沒興致做那事。
甄覓夫君,可否明日讓妾身一騎?
魏劭你要練騎禮?
魏劭眼過一道精光。
魏劭我那踢云烏騅可不是你這般嬌小的能駕馭的。
這是又在瞧不起自己了,就像是在燕侯府正堂初見一般,甄七鼓起雙腮,正聲道:
甄覓妾雖為女眷,但亦從皇都女官所教,騎術(shù)亦是閨中所學(xué),雖不至上戰(zhàn)殺敵,但日行百里尚可為之。
她如今這幅樣子,著像是個小娘子打著一副“別小瞧了我”的幌子來對他。
魏劭輕笑一聲。
魏劭倒是允了你,明日且看珠珠騎術(shù)如何。
他這番打趣,明知非是故意,但著實讓她惱火,使了性子,一口咬住他即將捧住她面頰的手。
這咬力,如同貓兒一般,對魏劭來說不過是一種別趣。
魏劭既然夫人如此得力,今夜定要酣戰(zhàn)一番方能不負(fù)夫人之望。
甄覓不,我不是,唔……
又被欺負(fù)了一整晚。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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