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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覓你莫要再說了……我本想著一個人把這事兒處理的……沒想著把你卷進來……
甄覓撲進了魏劭的懷中,用那雙粉拳頭捶打著魏劭的胸膛,眼淚是越掉越兇狠,魏劭承著她這氣力,只覺得心中一片柔軟,眼眶亦微微地泛紅。
不一會兒,甄覓的淚沾濕了魏劭的新衣,口中嗚咽道:
甄覓作何說這些話……你只當是要我越發(fā)沉溺……這樣不好……
魏劭好珠珠,不哭了,我心悅你,不求于你同等悅我,只盼你,每日悅我一點點一寸寸,長長久久,這樣便好。
魏劭輕拍著甄覓的身子,讓她顫抖的身軀一點點靜下來。
甄覓我不哭了,對孩子不好……
甄覓說著要壓住這淚,但是越發(fā)哭得兇了,魏劭只得一點點哄著她,為她拭淚。甄覓環(huán)住魏劭的腰。
甄覓我要你留下來……不許走了……
魏劭將她抱起,仔細著腹部,帶入了她的閨房,兩人和衣躺在了甄覓的女兒房中。
魏劭我既然隨你入了你的房中,便不會走了,你只管睡,一切有我。
哭了這許久,甄覓終是累了,只是臨睡前還有事放不下。
甄覓我本與刺史無甚感情,事至此,你該作何便作何,我父愚孝,亦是有罪在身,但……能將徐州之地留給甄氏一族嗎?
魏劭輕撫著她的青絲。
魏劭徐州地靈人杰,又是你生長之地,我尚且感謝這土地孕育了這樣好的你,定會守住這故土。
甄覓我父叔一輩,無能者居多,如今阿尋在夫君手下效力,年齡尚小,不得為刺史這等高位。還望夫君賜有能者暫代徐州之職,待日后阿尋長成后再讓其擔任吧。
魏劭如今眼中只有她一人,連連說好,和她交頸而臥,含住了她的朱唇。
一夜好眠。
次日起身后,魏劭與甄覓拿著從錢參謀那里得來的信,甄覓又囑咐了秋霜些什么,然后便前往了正堂。
正堂里,刺史依舊高高在上,似是得了劉琰的支持多了底氣,見甄覓不跪拜,只道:
甄刺史怎的?七娘子這出嫁后架子大了不少,連見了祖母也不跪了?
甄覓正當要開口之時,魏劭攔住了她,疑惑之際,宣娘忽然闖入了。甄刺史自然是知曉這宣娘的。
甄刺史你這下人來此等地方作何?左右快與我轟出去。
宣娘如今臉上是從容之色,揚聲道:
宣娘刺史大人,您莫非是個有爹生無娘養(yǎng)的?您的娘就沒大過肚子?您的娘就沒吐得死去活來過?就算娘不記得了,那翁主娘娘為您懷著大爺和四爺之時可還記得?
甄覓整個人都鎮(zhèn)住了,宣娘在她這兒都是彬彬有禮的,從來不曾有這等潑皮過,這可是祖母從她身邊撥來的人啊。
甄刺史你這……粗鄙!我甄家做事,你在此插手,無禮!
瞧見這下人如今都敢冒犯了,甄刺史氣得臉都發(fā)白了。
宣娘刺史大人既然說我非是甄家人,我便就拿這事做文章。我也是隨著翁主殿下從中山國來的,我父也是中山王之侄,這等身份與你說,倒是不失體統(tǒng),賠個不是就是了。
宣娘我們女君身子重,不好行大禮,哪怕是徐太夫人都免了她的禮。呵,人都是父慈子孝,這便是長輩仁慈子孫才孝順。先前因著翁主殿下敬著您,也多謝您給我們女君尋了個如此體貼的君侯。
宣娘除此之外,您以夫之命毒害妻室,此為一;以臣民之姿謀害宗室翁主,此為二;以姻親之身與敵人勾結,此為三,這三等大罪拿出來,就是讓你給娘娘叩頭一千次都不抵不過你的罪!
甄刺史早在她說出“以夫之命毒害妻室”這句事便知曉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但是想著他們回來的時日如此短,該是沒有法子拿出證據(jù)來的。
甄刺史放肆!竟然污蔑本官!來人,拿下!
宣娘這是氣急敗壞了吧?君侯女君早便不滿已久,說不出的話我這老婆子倚老賣老說出來,女君若是不孝,大可遞上文書與府衙與你斷了這干系,省得腹中子嗣被你連累。
宣娘我們女君腹中是燕侯子嗣,今日你敢為難她,子嗣有難,就是你長了一千個腦袋都賠不起!
甄刺史看了眼甄父。
甄刺史還不快把這個潑婦給拉下去!
甄父心虛地看著刺史,又被魏劭目光所攝,四子皆是不敢有所動作。
刺史年歲上來了,有些眼花,見其子不動手,作勢要親自來,剛從位上起了身,只聽外間來些人,直接入了正堂跪在了地上:
民眾老爺,陛下省親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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