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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飛霜“哎呦呦呦,我這雙過于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什么?
終于讓著兩條狗自己露出了破綻,榮飛霜得意地笑了。
榮飛霜阿飛,你也聽到了對吧?
白愁飛含笑道:
白愁飛自然,剛才二位言之鑿鑿說,王小石從刑部大牢劫走關(guān)七,還要封我金風(fēng)細(xì)雨樓,也是一派胡言啊。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雷損自然不能留白愁飛和榮飛霜的命了,大不了將榮飛霜關(guān)起來,像關(guān)七那樣鎖住她。
民眾(雷損)當(dāng)初啊,我看見你和那個王小石,剛到京城的時候,我就在想,留著你們兩個遲早是禍害。還有你,和你爹一樣,得意不了太久了,你娘的下場說不定要在你們身上重演!
說罷提刀下來便朝著白愁飛和榮飛霜砍去。就在這刀要落在白愁飛頭上之時,狄飛驚從旁邊出現(xiàn),擋住了雷損的刀。
雷損不可置信地望向狄飛驚。
狄飛驚總堂!
狄飛驚驚出一身冷汗,差點兒就沒趕上。
狄飛驚白愁飛不能殺!想要收服關(guān)七,必然聯(lián)合蘇夢枕,殺了他們,這聯(lián)盟可成不了了。
當(dāng)年師娘的事是他一生的愧疚,若是如今師妹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雷損給殺了,那他有何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師娘?!
對于出來救自己的人是狄飛驚,榮飛霜有些意外,但是看著狄飛驚那雙被遮住的眼眸,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狄飛驚世六分半堂的錦囊,他所說的話,雷損都要聽七分進(jìn)去。
最后還是狄飛驚將二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六分半堂,就像他之前依靠師父走出了金風(fēng)細(xì)雨樓一樣。
榮飛霜多謝師哥大義,往后欠你一個人情。
狄飛驚師妹見外了,我這條命和武功都是師父傳的,若是師父知道我在自己身側(cè)都沒護(hù)好師妹,那我便是下去也無顏去見師娘了。
狄飛驚柔聲道。
榮飛霜……師哥,我娘親,當(dāng)年……
榮飛霜還待提起當(dāng)年的事,卻被狄飛驚抬手給攔住了。
狄飛驚當(dāng)年的事,我也未曾調(diào)查清楚,做事的特意抹去了行蹤,我都難以查清,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
話音剛落,榮飛霜就看見狄飛驚的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
等到回了金風(fēng)細(xì)雨樓之后,蘇夢枕告訴白愁飛,是他與狄飛驚達(dá)成了協(xié)議:六分半堂和金風(fēng)細(xì)雨樓一道誅殺關(guān)七。
白愁飛真沒想到,狄飛驚竟敢如此違背雷損的意思。我雖然當(dāng)時人在刀下,但二人過手真是不容錯過。
白愁飛想起了那命懸一刻的一瞬間,對于狄飛驚頗有另一種看法。
蘇夢枕雷損能容狄飛驚,所以有機(jī)會得天下,眼前沒有比對付關(guān)七更重要的事。狄飛驚是個聰明人,他心里明白這一點。
狄飛驚師承榮師曌,但是較師父少了一份傲氣,這也便是他能承擔(dān)得起堂主的本領(lǐng)。
白愁飛頷首。
白愁飛那如果說雷損是六分半堂的刀,那狄飛驚就是六分半堂的鞘。
蘇夢枕不可置否。
蘇夢枕嗯。
白愁飛那我們細(xì)雨樓呢?大哥你是刀,我是鞘。
蘇夢枕淺笑。
蘇夢枕錯了,你行事刀鋒險走,怎么做鞘?。?/p>
白愁飛思索了一番。
白愁飛那如此說來,霜兒便是我的鞘了。
蘇夢枕我想著,若是這個世界上能有一繞指柔讓你心甘情愿地為之付出一切,那個人一定是榮姑娘。只是……榮姑娘對你來說是刀鞘,但你對于榮姑娘來說,未嘗也不是刀鞘。
白愁飛大哥,此話怎講?
蘇夢枕這些日子你我都瞧見了,榮姑娘雖然才十六歲,但是手段已經(jīng)較六分半堂里許多人都要狠辣,只能說不虧是鬼邪圣仙之女。她如今安安分分呆在樓里,也是看了二弟你的一份薄面,這點我還得謝謝你才是。這次誅殺關(guān)七的行動,若不是因為你,榮前輩也不會與我們一道。
白愁飛……
蘇夢枕二弟,有的時候大哥也很羨慕你。
羨慕你,能與心儀之人每日相會,無話不談,無仇恨利益之隔閡,無家國立場之仇恨。
蘇夢枕說的這番話,白愁飛不會去問,因為他知道這定是蘇夢枕的難言之隱。但他之前那番話,著實溫暖了白愁飛,漂泊了二十六年,第一次嘗到被人在乎的滋味。
榮飛霜阿飛!蘇樓主!來個人??!快來!!
遠(yuǎn)處傳來榮飛霜的聲音,兩人同時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細(xì)雨樓大門口。而且這聲音是用了內(nèi)力才能傳得如此遠(yuǎn)。
白愁飛霜兒!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白愁飛同樣以內(nèi)力回問道。
榮飛霜小石頭自己跑回來了,暈倒在了大門口,我一個人扶不起來!來個人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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