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包含皓都、白愁飛、寧遠舟、南珩、魏劭和燕子京
有女主加入,女主為《為君折腰》系列女主角
本來不是這篇文的,但是看到了江蘇跨年的演出?。?!我要哭死了,果斷換成了這篇
————————————
金風細雨樓
說起來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幾個年份?白愁飛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但是要說起風雨飄渺的那兩個年頭,可謂是苦盡甘來。
白樓依舊高高佇立,金風細雨樓里日新月異,不斷更迭。夜色籠罩著白愁飛半側(cè)臉,一抹極為細的白絲從白愁飛依舊陰鷙的眼前飄過,他用不著屏氣凝神,只用兩根手指夾住,再瞥了一眼。
青絲變?nèi)A發(fā)!
他輕哼一聲,將這等腌臜之物用內(nèi)力折了個粉碎。早在二十七歲那年,他便是在刑部大牢里,鬢角生了白發(fā)。
榮飛霜阿飛,夫君,你在樓上嗎?
樓下傳來依舊如銀鈴的呼喚聲,這也成為白愁飛在冗長的事務(wù)之后難得的一些讓他感到愉悅的事物。
白愁飛.在!
榮飛霜站在白樓第一層有些吃力地仰著脖頸。
榮飛霜快下來啊!不是說好了帶著爹爹和小鳳梧一起吃飯嗎?
……
好吧,他差點忘了今日金風細雨樓里還有他的老丈人和獨子。那個混小子自從上次聯(lián)手六分半堂造他親爹光桿子不穿衣服的謠之后一直躲在清霜島上不出來。白愁飛平日里除了岳母的祭日之外不登島打擾岳父清修,但是他不信這個兔崽子能在島上躲一輩子不給他娘出來賀壽!
看著腳步平穩(wěn)卻明顯面帶怒氣從白樓上走下的白愁飛,榮飛霜抿嘴輕笑,也不管是否有人在旁,直接伸出雙臂環(huán)住了白愁飛的脖頸。
榮飛霜是誰這么大膽子惹我們樓主生氣了?大過年的,不想要命了?
今日她穿的是他在兒子出生的那一年在北上時從一商賈手中買下的雪狐襖,襯得她越發(fā)嬌美。白愁飛眼里盡是貪婪而不掩飾的占有。
白愁飛.哪兒有?就怕本樓主點出這個人,夫人也舍不得下手。
榮飛霜調(diào)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白愁飛心口點了三下。
榮飛霜天底下讓我舍不得下手的只有三個人,除了面前的阿飛,還有兩個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上菜了,夫君舍得下手嗎?
有一個人他打不過,另一個……還不如不生。
白愁飛.算了,去吃飯吧,你今天為了這頓年夜飯忙了這么久,不能辜負你難得的庖廚佳作。
榮飛霜我知道,你因為上次的事還氣著咱們的兒子,他如今十五了,你如果實在是不想看見他呢,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夫君聽不聽?
榮飛霜眼睛咕嚕轉(zhuǎn)了一圈,想著這些年自從她懷了身子后,夫妻兩個好不容易的溫存時間都被兒子占了去,雖然她愛著小兒子,但是也不能老是放任他這樣皮著不是?
有個法子能打發(fā)那小子再好不過了。
白愁飛.哦?其實為夫也想到了一個法子,就是不知與夫人的哪個更好了?
榮飛霜一個鬼步閃到一邊。
榮飛霜那……你我一同說,如何?
一起度過了十幾個風雨的夫妻在這個時候?qū)⑺麄児餐胍诳拥膶ο髷[在一處,最后含情默默地凝望著彼此的雙目,異口同聲地說:
白愁飛.娶妻。
榮飛霜娶妻。
聽到如此同心的答案的白愁飛將榮飛霜打橫抱了起來在前往飛天海晏廳的橋上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兒,直到榮飛霜用嬌蠻的聲音催促他還不曾停下來。
白鳳梧外公,你說爹是遇到什么這么開心呢?
白鳳梧躲在外公榮師曌的身后,做賊似地窺伺著父母。
無論多少年過去了,榮師曌還是看不順眼這個女婿。
榮師曌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你爹娘肯定是打你的主意,以后在樓里小心行事,別被你爹再拿到把柄了。
白鳳梧……
他年后去浪跡天涯還來得及嗎?
梧國安寧村
前些天下過雨,這冬日里的一切都干得滿,昨天寧遠舟好不容易拉著從六道堂回來過年的兄弟們把屋子上的干草都換了個干凈,云芷晞就踩著爬梯,叼著一根稻草坐在了房頂上。
煙囪里的炊煙不停地冒出來,草屋里和后院的籬笆那處是在庖廚之間忙活得熱火朝天的六道堂一群人,寧遠舟皺著眉頭擺弄著手上的鍋鏟炒著里頭的青菜。
寧遠舟元祿!把鹽遞來!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元祿手上拿著三四個罐子頓時出現(xiàn)在寧遠舟的跟前。
元祿寧頭兒,要粗鹽細鹽還是海鹽?
寧遠舟細鹽,一點點,別放多了,她吃不得太咸的!
寧遠舟催促著他快些放鹽,不然他鍋里的菜都要糊了。
錢昭和孫朗在籬笆的柴火堆旁架起了一個支架,開始烤著從山上獵來的野味,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樣子貌似很清閑,但是……
錢昭于十三,別吃了。再吃小晞就沒得吃了。
防火防盜防于十三。看著偷得滿嘴都是油的于十三,錢昭不得不出口制止,這些野味是給小晞補身體的。
于十三老錢,咱們兄弟幾個從京城趕來一路上都沒吃啥,來了就幫老寧干活兒!我可忍不住,再說了,我這是試菜!幫咱寧嫂子試菜!懂吧?
吃也沒耽誤他嘴皮子較真。
煙火氣啊,她有多少年沒有過這么安寧的日子了,好像一切都是夢一樣。
元祿唉唉唉!云三姐你怎么上去了!
從屋子里出來拿砍刀的元祿一不小心地就瞥到了坐在屋頂上的云芷晞,急得剛才在廚房里忙活的熱氣都給嚇跑了,生出滿腦門的冷汗。
如果平日里她就是下地三尺元祿也急不著,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她肚子里有著六個多月的身子啊啊啊?。。。?/p>
聽到了外間元祿的聲音,寧遠舟和錢昭嚇得是手里的家伙事兒都沒放下,架著輕功飛到房頂上就把她扶了下來。
于十三小晞,你現(xiàn)在身子重,多危險??!
錢昭誰把這個爬梯放這里的?!
寧遠舟娘子,寶貝,算是相公求你了,安安靜靜坐一盞茶的功夫就行了。
……
身邊的聲音是此起彼伏,她淡然地笑了一下,一手扶著腰肢,另一手摸著已經(jīng)挺起來的肚子,兩個小家伙正在里面。
還有一個多月就生了,她該和老寧琢磨一下把孩子交給哪個帶靠譜些。這樣好繼續(xù)她和老寧無牽無掛的隱居生涯。
萊國公府
一輛車駕從宮宴上駛向國公府,停穩(wěn)之后皓都直接從上頭跳下來,隨后小心翼翼地將已經(jīng)熟睡的妻子抱了起來。
皓都都下去吧。
支開了這些人之后,皓都也不去管身后的孩子們,抱著麗質(zhì)就往寢屋走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孩子們和可憐的老管家。
晚宴的時候,圣上和武昭儀一齊向他們夫妻二人勸酒,他酒量不算好,所以娡娘為他擋了幾杯,如今醉了也不算是不省人事,但要是走路卻著實為難她了。
李麗質(zhì)皓都~
李麗質(zhì)皓郎君~
李麗質(zhì)夫君~
李麗質(zhì)相公~~
懷中的人兒一聲喊得比一聲旖旎,皓都不由得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見著房門攔住了自己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在床榻間將娡娘放得安穩(wěn)些,好讓她舒適。正當他打算為她打水去時,一雙沾了牡丹花香的手拉住了他。
李麗質(zhì)郎君,別走~
皓都平復了一下心,俯下身來緩聲撫慰著李麗質(zhì)。
皓都夫人,吃些解酒湯,不然明日肯定頭疼。
李麗質(zhì)不要~
李麗質(zhì)借著皓都俯下身的機會將他整個人都拉到了榻上。
李麗質(zhì)不要解酒湯~郎君比解酒湯好!
這樣說著,她整張臉都靠在了皓都的胸膛前,雙眼朦朧。
李麗質(zhì)皓郎君真好,阿耶阿娘都不在了。大哥不在了,青雀兒也不在了,稚奴做了圣上不常見。只有皓郎君陪著我了……
聞此言,皓都心上如同被揪住,摟住了依舊在撒嬌的妻,吻住了她畫著花鈿的額間。
皓都娡娘,我和孩子們會陪著你。
近日武昭儀的頻頻示好,無一不是在對他們夫妻的考量。王皇后被廢,蕭淑妃倒臺,就連長孫舅父也被逼自盡,他們夫妻如果這個時候還不能做些決斷,下一個被圣上動的,就是萊國公府和長樂長公主府。
他們鬧他們的,他只想和娡娘一輩子。這個從小他看著出生,因緣際會嫁給自己的女娘。
里間的燈還未熄滅,密密麻麻的喘息聲傳來,燈火搖曳之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不知節(jié)制的新婚夜。
守夜的婢子們紅透了臉,誰不知道駙馬爺遠超常人之力,她們還是多備著些水,注意著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