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帶著易聽寒在將軍府里逛了一圈。
莫驚春你看,再過幾天這些花木就能接種好了,到時候這將軍府一定很好看!
莫驚春回頭對易聽寒淺笑著。
易聽寒只覺得心中一動,
易聽寒嗯,如此甚好。
易聽寒咳咳.......你看現(xiàn)在時辰還早,不如我?guī)愠鋈ネ嫱妫?/p>
莫驚春本來走在他前面,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
莫驚春好啊,我們?nèi)ツ睦铮?/p>
莫驚春轉(zhuǎn)過頭來,開心地問道。
易聽寒你想去哪里,都聽你的。
易聽寒難得露出了一臉寵溺的微笑。
或許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陷入了自己給自己編織的計謀?
莫驚春想了想,道:
莫驚春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是待字閨中,沒怎么出去過,你帶我去吧。
主要是自己對這里也不是很了解,不要亂說為好。
易聽寒笑了笑,道:
易聽寒那我便帶你去酒館吧.......
莫驚春愣了愣.....
莫驚春酒館?將軍這是要帶我去喝酒嗎?
易聽寒自然不是,那里的糖醋鯉魚,你應(yīng)該會喜歡。
二人一同上了馬車,來到了城中最繁華的酒館。
易聽寒走,我們上去,去最高樓,那里風(fēng)景最好。
莫驚春笑了笑,緊跟在易聽寒身后。
二人來到一處坐下,糖醋鯉魚也很快就上來了。
易聽寒來,嘗嘗合不合胃口。還有別的菜品,一會兒就上來。
莫驚春好。
吃著吃著,莫驚春率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她打算和易聽寒聊聊天,可是要怎么聊呢?
莫驚春要聊聊天嗎?
易聽寒愣了一下,咳嗽了兩聲。
易聽寒好,你想聊什么?
易聽寒在心中暗自祈禱著不要聊他們感情上的事情,這種東西他真的聊不來。
莫驚春不如聊聊,我們小時候?
莫驚春兩眼笑瞇瞇的,看著易聽寒。
易聽寒喝了一口酒,道:
易聽寒好......
莫驚春覺得有些尷尬,于是就先開口了:
莫驚春你也知道我的家室,我爹就是一個小官,我娘和他是從小的青梅竹馬,所以他倆感情都挺好的。
莫驚春我爹就我娘一個妻子,沒有別的妾。我也是莫家唯一的女兒......他們都很寵愛我,我過得也挺幸福的。
易聽寒靜靜地聽著,或許,他該為莫驚春有一個好的童年而高興的吧。
易聽寒我的父母......
莫驚春愣了愣,她就不該提起這個讓人傷心的話題的。
可是易聽寒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很快地說了起來。
易聽寒我從小父母雙亡,寄養(yǎng)在姑姑家里,他們待我都不好,后來我13歲離開家,18歲就當上了將軍......
他只是這樣輕飄飄地就帶過去了他那些痛苦的過往。莫驚春忍不住心疼。
心想自己為什么要給他寫這么悲慘的童年呢......
莫驚春輕輕拿開易聽寒手上的那只小酒杯,用自己的比易聽寒小了很多的手抓住了易聽寒的手。
可是什么都沒說,她手掌和指尖的溫度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易聽寒只覺得莫驚春的小手不斷給自己輸送著暖意,她的手指還在自己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好似在告訴他不要傷心。
你現(xiàn)在有我了,以后你肯定會快樂幸福的。
易聽寒愣了愣,另一只手也不自覺覆上了莫驚春的小手,將莫驚春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間。
莫驚春你的手怎么總是這么冷啊......
莫驚春也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易聽寒的手背上。
易聽寒或許我體質(zhì)就是這樣的吧.......
易聽寒把莫驚春的兩只手都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仿佛捧著一個暖暖的小湯婆。
易聽寒不過以后......應(yīng)該不會了。
莫驚春以為自己會不以為意的,可是自己喜歡的人對自己說情話......她的臉還是微微泛紅了。
莫驚春好.....
莫驚春好啦......我餓了
易聽寒笑著松開了莫驚春的手,給她夾了一顆紅燒丸子,
易聽寒快吃吧,還想吃什么別的菜品嗎......
莫驚春笑著搖了搖頭.....二人很快就吃完了這一頓飯。
二人又回到了將軍府。管家的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此時正對著將軍府大門的庭院中已經(jīng)種了一棵梨花樹。不過只是小小一棵。
易聽寒這是你安排的?
易聽寒看著身旁的莫驚春,問道。
莫驚春嗯,還有很多棵沒種上呢,而且它們現(xiàn)在都還小,日后可以越長越大,梨花也會開得很多很多.......
易聽寒點了點頭,沒說什么,他對這些花草植物都沒什么感覺。畢竟常年征戰(zhàn)在外,看到的都是黃沙枯木。
莫驚春則是開心地跑過去,輕輕撫摸著梨花樹的樹干,對易聽寒說道:
莫驚春到時候它開滿了花,風(fēng)一吹,花瓣就會簌簌落下,那樣子可好看了!
易聽寒試著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這個場景,點了點頭。
易聽寒嗯,挺好看的。
二人又一起慢慢走回了易聽寒的書房,
坐下后,易聽寒伸出手,輕輕幫莫驚春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fā),目光里似乎多了一道他自己也不曾發(fā)現(xiàn)的柔情,
易聽寒小溫兒......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莫驚春愣了一會兒,紅暈才慢慢攀上她的臉頰,
莫驚春開心,和阿寒在一起我都很開心。
易聽寒心底深處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莫驚春緊緊擁入懷中,可是不知他還是忍住了,也許他還是有些在意莫驚春的身份吧......
他還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道:
易聽寒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莫驚春怎么了......你要處理什么事啊,我可以陪你呀。
易聽寒做了一番思想斗爭,道:
易聽寒無妨,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自己一個人來就行。
易聽寒的語氣略顯生硬,莫驚春也聽出了不對勁。
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笑笑,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易聽寒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又思索了起來。
......
他真的是介懷她的身份嗎,還是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