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號廠房,顧慶騰擔(dān)任著副經(jīng)理,李修鵬的表弟許榮江為廠長,楊慧玲依然是專線里的主管。
也許顧慶騰早已看透了一號廠房的領(lǐng)導(dǎo)幾乎都是李修鵬的親屬,便開始擔(dān)心自己怕長久的呆不下去,于是在一天中午,便來到了李修鵬的辦公室,十分客氣的對李修鵬說道:“李總,我想與您商量個事?!?/p>
只見李修鵬指著旁邊的一張凳子,對顧慶騰說到:“坐?!?/p>
顧慶騰剛坐下來,李修鵬便問到:“商量什么事,你說?!?/p>
顧慶騰慢吞吞的說著:“現(xiàn)在對面不是已經(jīng)建成二十一號,二十二號廠房了嘛!我想跟您申請一下,把我調(diào)到那邊去管理。”
李修鵬一聽,就立刻回到:“在這邊管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著要去那邊管理,那邊才剛修好,車間里也沒多少人,暫時還不需要管理人員呢!”
顧慶騰在李修鵬的辦公室里呆了一會兒,眼看申請行不通,就只好給李修鵬打了一聲招呼,自個出來了。
顧慶騰離開后,李修鵬自然而然的點(diǎn)起一根煙,然后便自言自語的說到:“想去那邊避難,老子偏不讓你去,非要讓你留在這里……。”
李修鵬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好像在思索著什么,突然楊慧玲給他打來了個電話,李修鵬接完電話便起身而去。
等到李修鵬趕過去之后,原來是一號廠房品牌專線的包裝標(biāo)簽貼錯了,現(xiàn)在正需要大面積的返工。
李修鵬望著被退回來的產(chǎn)品,在過道里堆積如山,此時又正處于發(fā)貨的高峰期,于是就很生氣的問起打包裝的那個人:“你昨天貼標(biāo)簽的時候都不看一下的嗎?貼錯了這么多,你準(zhǔn)備想返工到什么時候?!?/p>
打包裝的人正好是陳繼帆的親舅舅,陳繼帆也來到了現(xiàn)場,正站在另一邊。
陳繼帆的舅舅老王笑了笑,回答說:“李總,我昨天請假了,昨天不是我打的包裝。”
李修鵬看似有些生氣,似乎是因為沒有時間處理返工的產(chǎn)品而生氣,于是繼續(xù)說道:“那你請假之前,都不先把工作交接清楚再走嗎?這樣會影響發(fā)貨,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們?!?/p>
陳繼帆的舅舅本是個愛笑之人,他又笑了笑,回答著李修鵬說:“我請假的時候,也不知道誰會來接這個崗位,所以也不知道對誰交接?!?/p>
“你們做事,真他、媽、的很不讓人省心,一點(diǎn)責(zé)任心都沒有?!?/p>
李修鵬說這句話時,可能是因為一時在氣頭上,因此便出口成臟。
剛好此人正是陳繼帆的舅舅,他這樣媽呀娘的都說了出來,旁邊的陳繼帆自然心里是很不好受,但盡管如此,還是把這口氣暫時給忍了下去。
直到二人離開一號廠房之后,走到廠房背面看不到人的地方,陳繼帆這才開口說到:“麻煩你以后在打包裝哪里說話時,嘴巴放干凈點(diǎn)兒?!?/p>
陳繼帆這么一說,李修鵬就覺得他很奇怪,于是便反問著:“我說話怎么了。”
陳繼帆二話不說,便氣憤的說到:“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p>
“我怎么了我,他們活好不好,我還不能說兩句了?”
“你說歸說,干嘛媽呀娘的都隨便拉出來?!?/p>
“我招你惹你了,還是……?!?/p>
“別人那里我不管,你愛咋說就咋說,老王哪里,下次請你注意點(diǎn),像媽呀娘的這些,只好別說?!?/p>
“哦對了!老王是你舅舅喔!原來你是在意我沒跟你舅舅客客氣氣的?!?/p>
“書讀少了,真是沒得救?!?/p>
“你不就只是個大學(xué)生而已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還以為是博士呢!哦對了,博士是不會來這里的……?!?/p>
“說實話,就你說話的這個水平,真不夠資格做總經(jīng)理。”
“那你來,你來呀!”
“我又不是沒做過。”
“你做與不做跟我有何干系,我平時說話就是這樣,不爽嗎?”
“那如果我是像你今天這樣對你母親或者你老爸這樣說話,你會樂意嗎?”
“你他、媽、的,你真欠揍。”
李修鵬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準(zhǔn)備動手了,還好被一個剛好路過的副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了,這個副經(jīng)理連忙跑上前來,將二人給拉開。
陳繼帆倒沒說什么,反倒是李修鵬,一直不依不饒,非要讓陳繼帆向他道歉。
陳繼帆哪里放得下這個面子,死活不肯道歉。
于是,二人即便是被拉開了,任然一直爭吵過不停,最后還是真動起手來了,由于是被副經(jīng)理給夾在中間的,并沒有傷及到對方。
二人是因為一時沖動,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爭吵了好長一段時間,此事最后還是被董事長給知道了。
第二天后,兩人都紛紛被從總經(jīng)理和副總經(jīng)理降為經(jīng)理。
此時,董事長龐啟翔再三考慮到,若大一個集團(tuán),沒有了領(lǐng)頭人,于是便將劉世榮一下子升為了總經(jīng)理,顧慶騰也升為了經(jīng)理,繼續(xù)管理一號廠房,李修鵬和陳繼帆,都被分配到新建的廠房管理。
李修鵬被分配到新建的廠房之后,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王鴻飛好像是擔(dān)心他心里難過,便抽空來安慰他,畢竟總經(jīng)理這個職位,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坐上去的。
王鴻飛安撫了他一番之后,他便對王鴻飛說到:“沒什么可難過的,總經(jīng)理就是這個樣,我上去坐坐,完了你再上去坐坐,反復(fù)的更換罷了。
只是太便宜了顧慶騰那個小王八蛋,原本是準(zhǔn)備要把他給搞掉的,反而先被陳繼帆這雜碎給拖下水了。”
李修鵬一邊說著,一邊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