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指尖干凈利落地摘下芍藥那如血般鮮紅的花瓣,一片片,盡顯細膩。她抬眼望著窗外灑滿陽光的世界,雖然已入冬,卻并無寒意襲來,反而更多感受到的是宜人的涼爽?;叵肫鹨酝@時節(jié),好友黃念早早就裹上了厚厚的棉服,而自己今日卻仍舊是大衣配旗袍的打扮,尤其是腳上那一雙小皮鞋,而非長靴,這情景確實讓她覺得頗為奇怪。
秦淮一邊擺弄著玉搗,一邊詢問黃念
秦淮你對中家了解多少?
黃念也沒想太多,很利落的回答
黃念沒有多大的印象啊。
但是話音剛落,秦淮和黃念兩人同時被這個消息給驚得陷入了沉思。在黃念的記憶里頭,她連中家的人都沒怎么接觸過呢。她對中家的認知,僅僅停留在三年前有個人來找過自己,還可能找的不是自己。這下就更蹊蹺了,難不成那個所謂的中家二小姐,其實指的就是秦淮?那這事就更有疑點了。明明我們倆一直在一起,可秦淮竟然還有著另一個家的身份。
還是說,她和秦淮純粹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這更像是一個意外,兩個陌生的靈魂竟然奇妙地交融在一起了。那些沒印象的耳釘、沒見過的衣服、以及那個記不清的中家,并不是隨隨便便的巧合,畢竟自己的記憶力向來是靠譜的。怎么可能連這樣的小事都記不起來呢?況且,記憶里明明有中家人來找過自己這一段,可詭異的是,對來找自己的人卻一點影像都沒有,這顯然說不通啊。甚至于,連他的長相、說話的腔調(diào)都一無所知,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黃念秦淮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怎么會沒有印象?這不合理。
秦淮確實混雜的記憶。和一系列沒有見過的東西。我再問你。灣姐姐的全名叫什么?
黃念此刻卻陷入了深深的驚慌之中,她發(fā)現(xiàn),記憶里那個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的姐姐,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留存。別說記不清她的全名了,甚至連“灣姐姐”具體的長相,她也完全想不起來了。
黃念我我不知道。
秦淮你沒有騙我?
黃念我騙你干什么?
秦淮那為什么我知道?而且她也是中家人。
黃念我沒有一點印象。
秦淮無論什么原因,現(xiàn)在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只能等到去了北京去了中家。我們一直默認為灣姐姐在寶島??墒撬彩侵屑胰?。來自北京的中家。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可能真的是我的親姐姐。
秦淮只有去了那里才能知道。
說著秦淮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玉碗里那一灘花泥久久不語。但很快也恢復(fù)了動作,黃念知道。秦淮如今的表現(xiàn)就是想要告訴她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秦淮不喜歡難題。
秦淮以后再說吧。
秦淮說著話,便站起身來,不再去理會眼前的花泥。她從旁邊的桌子上隨手拎起一袋面包,隨意地扔在床邊的柜子上。接著,她利落地脫下大衣,直接躺到了床上,顯然,對于這些問題的思考,秦淮也覺得疲憊至極。
黃念我好喜歡小動物,比如炸雞烤鴨水煮魚
秦淮什么意思?
黃念我餓了
秦淮沒事,夢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