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不知道的是,待他和沈白瑾離開后,孟夫人也從宅院里出來了。
“怎么樣?!?/p>
“夫人你啊,心軟得很,又為什么不和兒子再見一面呢?”
“我就是因為太心軟了,我怕看見他又會反悔,舍不得?!泵戏蛉丝粗坏奖M頭的道路,眼里泛著淚花:“掌柜的,你說九安他會好好的吧?”
“別擔心,咱們兒子可機靈著呢,不會出事的?!泵咸斐綋е参康馈?/p>
“阿京!阿京!”孟九安推開樓家鐵鋪的大門喊著。
樓百京正坐在長凳上擦著一把劍,劍體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銀光,劍鞘上以素白為主,沒有任何花紋,奇怪的很。
旁邊還放著一個包裹,聽到孟九安的大嗓門,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拎起包裹對著沈白瑾行禮:“沈兄,我收拾好了?!?/p>
“阿京,我也比你年長,你喚我一聲孟兄怎樣?”孟九安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
“不怎么樣?!睒前倬┒氵^他的眼神。
“小氣。阿京,你這是什么好兵器啊,有沒有名字?”孟九安追著他問。
“沒有。有也不告訴你。”樓百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繞過他出了門。
孟九安一臉的震驚,手指停在半空中都忘了放下去:“阿瑾,你,他,你看他什么德行!”
沈白瑾沒忍住笑了一下,被孟九安抓了個現(xiàn)行:“阿瑾!你還笑!你等著,這筆賬我一定好好和你們算?!?/p>
說完,孟九安追著樓百京的方向去了,走之前還不忘好好“威脅”一下沈白瑾。
沈白瑾笑著搖搖頭,也隨著他們?nèi)チ恕?/p>
鐵鋪在這一片繁華之中熄了燈,可真正的故事現(xiàn)在才算開始。
“喂,我說,幫我看店的人什么時候到?”一片璀璨的盡頭,城門處,傳來樓百京的聲音。
“放心,給你安排的妥妥的”,孟九安拍著胸脯保證,“哎不是,你對我的稱呼能不能有點兒人味?。肯麓谓形颐闲钟涀×?。”
“......”
“阿瑾!”孟九安看著樓百京那欠揍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就向沈白瑾告狀。
“告狀精......”
“說誰呢小屁孩兒?!”
“誰應就說誰?!?/p>
“嘿?!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孟九安和樓百京繞著沈白瑾跑來跑去,逗得沈白瑾笑出了眼淚。
真好啊。沈白瑾想。即使前方是一片漆黑與未知,可身邊之人,已是光亮。
“阿瑾!阿京!這上面風景特好,快來快來!”孟九安站在城墻樓上喊著。
待另外兩人上來之后,孟九安嘿嘿笑著,從包裹里掏出了一壺酒:“這么好的日子不得喝點小酒慶祝一下?”
“你何時買的?”沈白瑾看見那壺酒著實驚訝了一下。
“順路在小酒攤買的嘿嘿嘿?!?/p>
“不喝?!睒前倬┍е直壅f道。
“小屁孩,你怕不是不敢吧?也是,你這么小肯定是沒喝過酒的,怕喝醉后出糗...能理解能理解......”孟九安一邊打開酒塞一邊咂嘴道。
“誰不敢了?喝就喝!”樓百京搶過酒壺直接灌了一大口,被辣得連連咳嗽。
孟九安看著哈哈大笑,拿回酒壺也喝了一口,不料也被嗆到。
樓百京在一旁邊咳嗽邊笑話他:“咳咳...還...還笑我...”
“阿瑾,喝!”
一向不喝酒的沈白瑾也被孟九安灌了好幾口,三人喝到最后躺在地上望著那輪月亮。
“阿瑾,這次我沒問你的想法,對不起...”孟九安輕聲說道。
“你知道的,不論你去哪我都會跟著你。”
樓百京帶著微微醉意重復著沈白瑾的話:“不論...去哪...都跟著你...”
兩人相視一笑,吹著晚風閉上眼睛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