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從外表看起來,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富有生機的蔥郁,說是寶地也不為過。只是想到旁人所說的,在這山里藏著的血腥和陰謀,雞皮疙瘩便爬滿了一身。
孟九安把沈白瑾攔在身后,細(xì)聽還能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打著顫:“阿瑾你別怕,我會保護(hù)好你的?!?/p>
沈白瑾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沒揭穿他。
只是下一秒孟九安就緊緊攥著樓百京的衣袖:“阿京...你有沒有發(fā)覺什么危險的氣息啊...”
“......孟九安,我是狗嗎?”樓百京瞇著眼睛,滿臉不快。
“咳咳......”就連沈白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拉過了孟九安:“九安,你太緊張了,放松些?!?/p>
三人往山中深處走去,周圍的樹木越來越茂盛,陽光逐漸被遮擋在外,只有幾縷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jìn)來。
不知走了多久,沈白瑾閉眼嗅了嗅空氣:“有血腥味。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
三人加快步伐趕路,果然沒過多久,便發(fā)現(xiàn)了一攤血跡。沈白瑾蹲下身,用手指沾了沾血跡,仔細(xì)端詳了一下說:“不是新鮮血液,看起來有兩天左右了?!?/p>
接下來的路途更是讓他們心驚,隨處可見的血跡,凌亂的草叢和各種血腳印,甚至還有沾滿血跡的斧頭和鐮刀等物。
他們看到這般景象,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樓百京不解:“這是怎么回事?”
沈白瑾心里隱隱有個猜測,但沒有證據(jù),便沒有說出來,只是說再往前走走。
孟九安緊緊閉著眼,只留下一條縫看著前方的路,手上拽著沈白瑾的衣袖防止自己被落下。
“救...救命...”一句極其微弱的聲音從草叢里傳來,樓百京聽到后猛地停住了腳步。
還沒等沈白瑾問道怎么了,樓百京就走到了草叢面前撥開了雜亂的草木,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沈白瑾連忙上前察看他的傷勢:“他傷的很重。”沈白瑾來不及多說,直接扯碎自己的衣服,撕成若干大小一致的布條,為他包扎傷口。
簡單的處理之后 ,中年男子也恢復(fù)了一些力氣,向他們道謝:“謝謝...謝謝你們...”
“你為什么會受傷?山里還有其他人嗎?他們在哪?”樓百京拋出一連串的問題,中年男子蠕動著嘴唇?jīng)]有回答。
沈白瑾用眼神示意樓百京稍安勿躁,語氣緩和地和男子溝通:“大哥,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家中人也失蹤許久,迫不得已才來這山上找尋。如果大哥見過其他人,還望告訴我們一聲?!?/p>
男子看了沈白瑾幾眼,似乎在確認(rèn)他說的是否是真話,又低頭看了看身上被包扎的傷口,最終還是開了口:“你們要找人的話,可以再往上走一點,那里有個很大的山洞,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如果...沒有,可能就是死了...”
沈白瑾下意識地看向了孟九安,見孟九安點了點頭,心下了然:“多謝大哥,大哥您快些下山去醫(yī)治吧,您的傷勢耽誤不得?!?/p>
說完三人便去找男人口中的山洞去了,樓百京越想越不對勁:“我怎么感覺那個大哥還有什么事沒告訴我們呢?”
“但他指了路,就說明,有些事情要我們自己看吧?!鄙虬阻獞?yīng)道。
孟九安沒有在意沈白瑾說的什么,回頭看著男子沾滿黑泥的鞋底一臉沉思,眸里閃過細(xì)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