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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覺睡得并不算安生,被熱得一身汗,蹬開被子又覺得冷。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蘇赧墨掀起被子的那一秒,寒意撲面而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硬挺著換了件衣服。
從門旁邊擺放的穿衣鏡里看見腦袋被包的如此滑稽的自己,蘇赧墨又覺得還是給自己戴個帽子吧。
早飯是吃不下去的,洗漱完打算先去找張函瑞給自己治治,剛準備出門,就覺得腿一沉。
好像被什么拽住了。
蘇赧墨“……?”
低頭看見昨晚那只小白狗咬住了自己的褲管兒。
小銘銘“汪汪汪!”
為什么會有小狗這么潮,還戴了一個藍色的墨鏡。
蘇赧墨“你到底是哪來的?”
嗓子還是有些干,明明剛才已經喝了好幾口水了。
小狗不會說話,小狗只會搖尾巴。
學院有沒有不讓養(yǎng)寵物的規(guī)定來著?
安全起見,蘇赧墨低頭一把拎起狗。
小銘銘“?”
狗是無辜的好嗎!為什么每個人都要拎起小狗的后頸皮兒!
然后蘇赧墨幾步走回自己房間,開門,瞄準床,扔狗,關門。
小白團子支楞著耳朵,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降落。
“嘭”
然后房門被關上了。
小銘銘“汪汪汪!”
不能這么對小狗!
連續(xù)被扔兩次的小狗發(fā)出了悲傷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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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函瑞休息室。
這些大家族的繼承人休息室總是完全獨立的,蘇赧墨完全不用管這里面是否還有別人,那張被她藏在手心的卡對準了鎖孔,門鎖就被自動解鎖。
張函瑞的休息室倒很有他作為治愈系法士的色彩,角落里是人體骨骼的模型,旁邊堆著厚厚的書籍,雪白的墻壁上貼著各種顏色的便利貼,內容是什么蘇赧墨沒細看。
張函瑞“蘇赧墨?”
治愈系對于血的氣味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蘇赧墨身上帶著一點點血的氣味,盡管很微弱,但還是被張函瑞捕捉到。
她受傷了?
只見蘇赧墨摘下帽子,露出了被紗布圍住半個腦袋的頭。
張函瑞“你被人打了?”
然后蘇赧墨又摘下層層紗布,露出額角不到兩厘米長的傷口。
傷不是很深,準確地來說,都結痂了,過幾天就該好了。
張函瑞“所以包成這樣的意義是?”
蘇赧墨“室友包的,人美心善?!?/p>
張函瑞“恩,手藝很好?!?/p>
女巫的血是特殊的,因此蘇赧墨所有的外傷都該被提防。
從前沒人懷疑她,所有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左奇函楊博文面前流血,就像她故意用小石子使自己腿受傷那樣,但現在她要謹小慎微。
張函瑞的指腹覆上她額角傷口,隨淡淡涼意傳來,她的傷就全然不見了,那片肌膚恢復如初。
張函瑞“你發(fā)燒了?”
她身上很燙。
蘇赧墨點點頭。
蘇赧墨“好像是的?!?/p>
張函瑞“你都不備著點兒退燒藥?”
張函瑞皺眉,然后施了一個術法在她眉心烙下。
隨即,蘇赧墨覺得無力的身體正一點一點復蘇,嗓子也沒有之前那么不舒服了,腦袋也不再昏沉沉。
蘇赧墨“好牛的技能……”
這都根本不需要醫(yī)生,哪里受傷點哪里。
蘇赧墨由衷感嘆。
張函瑞一愣。
隨后收回手。
張函瑞“別打趣我?!?/p>
蘇赧墨“我可不敢?!?/p>
蘇赧墨“我要有這個技能,我直接……”
我直接給你們全殺了算了,一幫鬧心的。
蘇赧墨“謝謝學長走了拜拜!”
話到嘴邊兒轉了個彎,蘇赧墨打心底里對張函瑞有些抗拒,轉身開門就跑掉了。
臨走前還不忘撈起散落一地的紗布。
張函瑞看著她逃離的影子,門已經被她關上,他的目光卻還沒有收回。
“好牛的技能”
治愈系。
他第一次聽別人說治愈系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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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們夸夸?。?/p>
太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