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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瘋了。
這個消息是在下課時,蘇赧墨無意在走廊路過幾個嘰嘰喳喳的人,聽見他們的討論聲后得知的。
瘋了。蘇赧墨輕笑,難道心高氣傲的大家千金,就這么容易被折斷傲骨,甚至成了一個瘋子嗎?
想想有些可笑。
“不過說來也奇怪,沈曦那樣高貴的血脈都能被下放……”
“是有人勾.引學(xué)長了吧,聽說那個蘇什么的雜學(xué)和千學(xué)長走得挺近的?!?/p>
“啊……我聽說蘇那個什么和楊學(xué)長好像也有一腿呢……”
“果然卑劣的血脈就沒有好人啊……惡心死了……”
她正要繞開人群走,忽然聽到身后“嘭”的一聲,格外劇烈。
蘇赧墨聞聲回頭,就見被掀翻砸在墻上的學(xué)生猛地吐了一口血,然后順著墻壁緩緩滑落,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伴隨著抽搐。
她有些驚愕。在學(xué)院里隨意打傷同學(xué),大抵是純血脈的貴族才能有的仗勢欺人的特權(quán)吧。
柳在溪“嘴臭就少說話?!?/p>
蘇赧墨抬眼,看見始作俑者靠墻站著。
且正向自己投來不咸不淡的注視。
◎柳在溪-中央大陸/雜血統(tǒng)法士
蘇赧墨“……你是?”
兩人對視,蘇赧墨想了想,雖然這個行為她并不認(rèn)可,但對方好像是幫她的。
但顯然女人并不打算理會蘇赧墨,她收回放在蘇赧墨身上的目光,然后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而她離開之后,又過來另一個少年,生得溫潤如玉,往那個受傷的學(xué)生方向過去。
汪浚熙“別害怕,我會救你的?!?/p>
◎汪俊熙-中央大陸/汪家繼承人/純血統(tǒng)法士
這人,蘇赧墨記得。是特級班里的純血統(tǒng)法士,天賦似乎也是治愈系。
不過他的天賦似乎并沒有大多數(shù)人那樣好,剛度過的那場月度考核,他的排名似乎也不是很高。
但畢竟是純血統(tǒng)的法士,單純治愈一個人的傷,應(yīng)該不是難事。
這里用不著蘇赧墨,轉(zhuǎn)身也要離開,就看見張函瑞夾著課本從拐彎處穿過。
蘇赧墨眼前一亮,追上去。
蘇赧墨“函瑞學(xué)長!”
其實她本來是想接下來去找左奇函的,她想借著左奇函那一層偏愛去占星閣樓,那里有放著一些歷屆特級班學(xué)生的資料。
不過現(xiàn)在看見張函瑞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張函瑞聽見她的聲音就停下來,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張函瑞“嗯?”
蘇赧墨“你可以帶我去占星閣樓么?”
張函瑞“走吧?!?/p>
正好他也要去。
蘇赧墨跟上張函瑞的步伐,前幾天中央大陸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還帶著難得的濕冷。跟在張函瑞身后,蘇赧墨才覺得感情你剛才他的聲音有些啞澀。
蘇赧墨“學(xué)長,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張函瑞一愣。
好像確實,今天醒來頭腦也有點昏沉,可能是淋了雨的緣故。
他快忘了,每一場傾盆的大雨之后,喉舌都會有發(fā)癢發(fā)澀的綿痛,這是他生理該承受的折磨。
可張函瑞沒有痛感。他感覺不到。
張函瑞“嗯。”
然后抬手輕輕掐了個法決,淡綠色的光隨之沒入身體。他的聲音又恢復(fù)了平常一般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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