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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函瑞這個人極具危險性，蘇赧墨永遠猜不到下一秒他想干什么。惹怒他的下場，是被他掐死于無人之處，還是吃熱的吻，她摸不懂。

那么沉默就是最好的選擇。蘇赧墨閉了嘴，在心里許愿張函瑞有“醫(yī)德”。

張函瑞“為什么不說話？”

蘇赧墨“我……”

這人真的很怪。她說話說不到幾句就會惹他生氣，現(xiàn)在她乖乖地一言不發(fā)，張函瑞反倒開始反問自己了。

蘇赧墨“我說了你又生氣，我還不如不說?！?/p>

此刻她反駁的話有生氣的意味。張函瑞第一次見她說話時帶了幾分少女的嬌憨，心下起了想逗人的意思。

張函瑞“意思是除了張桂源你就和我沒有共同語言了么？”

還有幾步路就到閣樓門口，張函瑞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擋在蘇赧墨面前，抬眸看著她。

蘇赧墨“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她有幾分慌亂，怕又惹自己生氣，張函瑞靠近一步，壓低了聲音。

張函瑞“那是什么意思？”

見勢不妙，蘇赧墨拔腿就要跑，手離占星閣樓的門不過分毫遠，卻也被張函瑞拽住手腕往他方向一帶。

躲是躲不開了，蘇赧墨隨便扯了個答案。

蘇赧墨“……沒意思。”

張函瑞“有意思。”

張函瑞眉毛一挑，低頭伏在她耳邊，格外有興致地抬手挑起她耳邊的一縷碎發(fā)。

張函瑞“里面還有左奇函呢?！?/p>

聲音被刻意壓低，尾音卻明顯上揚，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似乎說話的人很愉悅。

但他絕對不愉悅。

張函瑞“學(xué)院里都傳的是你和左奇函有點兒什么?！?/p>

蘇赧墨“……”

不許她提別的男人，張函瑞自己卻在這里提上了。

單提一個左奇函還不算，張函瑞又接著用那種語氣往下講。

張函瑞“還好沒有楊博文。他被安排看守張桂源了?！?/p>

張函瑞“萬一誰趁虛而入對張桂源動手呢，你會傷心死吧?！?/p>

言罷，張函瑞又忽然想到什么，拉開了距離，放過她耳邊的頭發(fā)，繼而捧著她的臉，強迫她與之對視。

他深邃的眼，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好像要把她看透。

張函瑞“重傷的如果是我呢，你也會很著急么？”

她答不上來。

或許張函瑞那般倒在自己面前，蘇赧墨的第一反應(yīng)是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看見，然后趕緊毀尸滅跡。

但她怎么能說真話。

蘇赧墨“不要問這種問題……”

話音剛落，張函瑞就收回了手。

張函瑞“開玩笑的。”

……玩笑能有這么開的。

不過也算糊弄過去了吧……

她尚且未來得及安心，就見張函瑞的手已經(jīng)搭在閣樓的門上。蘇赧墨隱隱約約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感到緊張，目光停留在張函瑞的手上。

張函瑞卻忽然輕笑一聲，然后立即低頭在她臉頰上留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蘇赧墨“……！”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下一秒張函瑞就推開了門。

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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