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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赧墨情況也不太樂觀。她本身的傷或許只是傷勢嚇人,但并沒有傷及臟器。
可是楊博文本身就是駐守衛(wèi)血脈,對巫族的治愈會對被治愈者產(chǎn)生反噬。
所以傷口才會潰爛。
甚至有擴(kuò)大傷她肺腑的趨勢。
張函瑞“……該死。”
正常療愈有些沒辦法治愈傷口,張函瑞反復(fù)試了兩三次都沒有任何效果。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張函瑞抬手,刺破手指放血的同時又催動法決,將治愈的能力與自身血肉相催和。
然后滴在她腹部傷口處。
似乎有些作用。他發(fā)現(xiàn)她傷口深處有見好的趨勢,盡管很微弱。
只有用自己的純血中和,才能抵消反噬的后果么?
張函瑞“蘇赧墨,現(xiàn)在你真是欠我的了?!?/p>
他本身有有些潔癖在的。他的休息室向來不許別人隨意進(jìn)出,也不容誰的血把自己的東西弄臟。
可現(xiàn)在蘇赧墨躺在自己的床上,溫和的日光沒把她臉色照得多好看。她的唇在昏迷中抿成一條線。
張函瑞摸像床頭柜,里面有一把不算小的彎刀。
他沒用過,也不會用這種武器。只是這是他母親曾經(jīng)的陪嫁,刀柄上還鑲嵌著幾顆漂亮的珍珠。
他執(zhí)刀,刀口對準(zhǔn)了自己。
昏暗的光線下,刀身沒入他身體,瞬間見血。換旁人來看著都覺得肉疼,他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刀從他腹部拔出來,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刀尖墜著血,向下緩緩流淌。
他俯身,任由身體極速失血,從他的身體中流出,又向下流入蘇赧墨的傷口。
目光注視著她傷口開始有愈合見好的趨勢,張函瑞才算有那么一絲勉強(qiáng)的笑意。
然后他撫上蘇赧墨的臉頰。
張函瑞“我甚至都覺不到痛?!?/p>
張函瑞“但我好想知道,你痛不痛。”
聲音淺淡。
他開始恨這世界上所有具有痛感的人。至少他們都能知道痛的滋味,知道血肉之軀受到傷害是什么感覺。
可于他而言,卻永遠(yuǎn)做不到與蘇赧墨在痛苦上共感。
為什么。
是神明給他不敬神明的懲罰么。
等蘇赧墨傷口接近于痊愈,他才起身,進(jìn)行自愈。
身上的傷口愈合的速度格外迅速。
可是這一天消耗的能量實在太大,張函瑞臉色有些差,他不懂痛感,卻知道疲憊。
他有意躺在她身邊,感受著她的溫度的回升。
一切都會好的。
反正現(xiàn)在詛咒已經(jīng)降世,左奇函那樣優(yōu)秀的空間感知能力,再找到他也是必然。
他只需要再為自己籌謀一步,在最后一刻成為殺死詛咒的直接因素,這就足夠了。
到時候他會向整片大陸宣告他的成功。然后,會得到蘇赧墨,不同于任何人的優(yōu)柔寡斷和有所顧忌。
就算再不濟(jì),大不了也是與世界共滅。末日來臨的前一秒,他也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留在蘇赧墨身邊。
想到這里,張函瑞盯著她的臉,抿唇勾起一抹笑。
張函瑞“蘇赧墨,晚安?!?/p>
他心滿意足,而后閉上眼沉沉睡去。
從十歲的那場雨夜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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