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日充滿歡聲笑語的教室里,我們直到聽到了這如雷貫耳的關(guān)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鎖在了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周圍的同學們,如同受驚的麻雀般,紛紛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這時,廣播里又傳出了那個幽幽的聲音:“請各位同學清點人數(shù),未進教室者,卒?!?/p>
聽了這話,同學們立刻驚慌的打開手電筒,一個一個的開始數(shù)起了人數(shù)。莫約過了兩三分鐘,同學們驚慌了起來:“不對?。∥覀儼嗌喜皇?1個人嗎?怎么只有50個人?!”
吵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尋找班里到底少了哪一個“幸運兒”。我看了看四周,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頓時恍然大悟:“少了馮宇澤!”
馮宇澤其人,實為一位“英勇豪杰”。然而,其成績不堪入目,相貌平平,身材臃腫。他擁有無數(shù)技能,諸如打架、罵人等,可謂“無所不能”。若要將這些技能一一細數(shù),恐怕能寫成一部厚重的著作。然而,面對這樣的一個人物,我們又能如何呢?就連我們的校長也深知這位品行極差的學渣。
這位人物因其令人難以忍受的惡劣性格,被江湖眾人戲稱為“地底深處的精靈”——“土撥鼠”。
聽了我這一喊,同學們同樣有著明白真相的恍然大悟,可又在轉(zhuǎn)瞬間,同學們的表情變得不屑,甚至還有——暗自竊喜?!
實際上,坦白地說,我并未感到萬分難過與困惑,甚至覺得此事與我并無太大干系。盡管我明白,這般心態(tài)對于馮則宇而言實屬不近人情,或許還有些冷酷無情,但試問,又有誰會為那個令人厭惡的家伙過多地悲傷呢?
狂風在黑暗中呼嘯,猶如憤怒的猛獸。樹葉在狂風的席卷下,相互摩擦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是大自然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有一件事情,讓大家都感到十分奇怪,又琢磨不出頭緒——
他去哪了?
正當我們不得其解時,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一句話:“未進教室者,卒。”
卒?
想到這個字,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沒有及時進教室的人,是不是會……”
這時,仿佛是在回應我的想法似的,我們的耳畔響起了“土撥鼠”不滿和恐懼的喊聲,和他的陣陣拍門聲:“喂!有人嗎?快給我開門!怎么回事?快來人給我開門!”
一聽這喊聲,我嚇得一激靈:“不會吧,真的是他!”班里也炸開了鍋,都在驚訝今天發(fā)生的一連串“靈異事件”。
麗錦十分驚奇地拍了拍手,說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家伙怎么會出現(xiàn)在實驗樓的玻璃門外面?!”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附合道:“要不我們出去看看吧?!?/p>
話音剛落,“Happy?楊”就一臉不耐煩地“重演歷史”,重復了剛剛“開門師傅”的操作,完全忽視我們“先聽聽門外動靜”的提示,就直接抄起凳子不顧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咚”的一聲再次強行砸開了門。實驗樓外的馮宇澤透過玻璃,看見“Happy?楊”的“暴行”,音量擴大了一倍:“唔?你們把教室門打開了?好了快放我進去吧!”
可是,我們都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草率而魯莽地直接“飛”出教室,反而在教室里猶豫地看著彼此。余子韓自言自語道:“不會吧……真的……就這么簡單?!”我也非常懷疑事情為什么和想象的不一樣:“這也太簡單了吧!估計我們一出去可能就又要被那個神秘人給趕回來?!?/p>
班里出奇的安靜,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唔?你們怎么不出來呀?”等著我們放他進來的馮宇澤見一個人也沒來找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無所畏懼的代言人”“Happy?楊”探了探頭,向門外望了一眼——黑不隆咚的一片漆黑。
“外面有什么?”一個膽小的同學打破了寂靜,顫抖的聲音,心驚膽戰(zhàn)地問出了我們最想問的問題。
“呃……只有那個土撥鼠,不用管他……”“Happy?楊”“若無其事”地回答,說完竟想順手關(guān)上門。
“什么?!快放我進去??!快來給我開門……
“啊啊啊——”
一陣刮過的狂風,只讓我們聽清了馮宇澤讓人不寒而栗的……
尖!叫!
霎那間,一陣來路不明的寒風吹進教室,刮地掛在門口旁的裝飾“嘩啦嘩啦”響個不停;我被吹得睜不開眼,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
“啊!馮宇澤不見了!”“Happy?楊”不解加驚恐的聲音讓歷經(jīng)狂風后的我們睜開了眼睛。
“什么?他不見了?你可別開玩笑……”班長麗錦滿臉寫著“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一點也不信”,抱著胳膊大步走出前門,“走,咱倆看看去!”說完,麗錦拉著一臉“他不見了關(guān)我啥事”的“Happy?楊”走出教室。
天越來越黑,窗外的天空宛如一大片濃墨只有操場邊的幾棵松樹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跳著詭異的舞蹈;月亮在空中隨著黑云飄動若隱若現(xiàn),讓我心中生出一種恐懼之感……
“真……真的……呼——馮宇澤他……他真的不見了!”麗錦喘著氣,扶著門框,驚慌且不解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我勸你們最好別出去,那玻璃門竟然能打開,而且肯定是剛才才能開的,不然馮宇澤早就進來了,但他現(xiàn)在不見了……”“Happy?楊”說,那語氣讓我聽不出來是喜是悲,“但是……
“地上有一大片血跡!”麗錦和他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最讓我們不寒而栗的話。
“什么!血……”“怎么會這樣啊……”“那……馮宇澤他人呢?”班上的同學個個震驚不已、議論紛紛。
我也是相當吃驚,卻又覺得有人搞鬼。我趁沒人注意,悄悄地從座位上溜下來,偷偷從后門溜出去——竟發(fā)現(xiàn)后門竟然能打開!“今天真是的!都什么情況啊!”我嘟囔了一聲,從后門“飛”到實驗樓的玻璃門,一推開門,我便聞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
血!腥!味!
我低頭一看,天吶,再微弱的月光下,學校的青石臺階上,有一汪手掌心大小的小血泊!
“嘶,天吶——好像有東西?”我彎下腰,在旁邊的草叢里撿起了一個小掛件樣的東西。
對著月光,我看清了這個東西:“???一個卡通小土撥鼠的亞克力掛件?不會吧?還怪可愛的呢!馮宇澤他不正好也是‘土撥鼠’嗎?!不過,平時也沒見他有這東西?。慷乙矝]掉在血泊里,真奇怪……”
“誰?!”我猛然抬頭,看向右邊,卻看見了讓我心跳漏跳一拍的一幕:
透過和我相隔一條小道,和一條綠化帶的一扇窗戶里,我竟看見了一個肥胖的黑影在窗前停留了大約三秒,卻忽然閃過,然后消失不見。
那一幕,在似乎永遠不會熄滅、盡管“停電”的“緊急出口”的綠光下,似乎在告訴我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正是這樣,我竟有了一個奇怪的發(fā)現(xiàn):幾乎是在黑影不見的同時,攥在我手中的可愛掛件微微發(fā)熱,竟發(fā)出了一種令人安心的光芒,??删驮谌牒?,黑影不見時,掛件的微熱和光亮竟同時熄滅。
“馮……余澤?”我愣了。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黑影是馮宇澤的話……
他的掛件就會在他出現(xiàn)的同時,發(fā)光發(fā)熱!
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們學校的“停電”,我們班被遺忘,完全不是巧合——
?甚至不只是有人惡作劇般簡單!
回過神來,我握緊了手中的掛件,默默地把它掛在我裙子上、腰間的一個小掛環(huán)上,咬著牙,小聲地說:“我會幫你找到兇手的……”
我話音剛落,腳前的那汪血泊慢慢地,被青石臺階的縫隙吸收掉,幾秒后便不見蹤影。
不知怎的,我的眼前蒙上一層薄霧……
可是,我身后的教室內(nèi),卻傳出了響徹云霄的聲音,讓我下了一跳——
竟是全班同學的……
尖!叫!
“怎么了?!”我很害怕,害怕同學們遭遇不測,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異樣的學校。
我撞開玻璃門,沖向教室,眼前的一切卻讓我當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