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喚我來的,怎么你還委屈上了呢?”半睡半醒間的盲奇委屈巴巴,呢喃間似哭泣、若傾訴。
一顛一顫的盒子微微作響,引得早已蹲在她面前的女孩蹙眉思索。
到底……誰喚你來的呢?
楊梓晴在心底無聲自問。但最終還是搖頭作罷。她將收拾好的書本放入自己常背的書包內(nèi),又輕泡了一包豆奶,撕了幾塊手工面包狼吞虎咽后,才離開。
至于那盲奇,此刻還陷在夢中。
“對不起……不過,奇奇,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那人不多時就會到了,你可一定要趕在他前面將她帶走啊!
不然……一切就真的完了!”女人行色匆匆,連句多余的解釋都沒有落下,便被一陣光束帶走了。
“哎哎哎!你別走??!
你倒是好好說說,我該怎么引她跟我走?。?/p>
喂——”這一氣之下,盲奇竟也從夢中醒來。她看著這周圍的頹唐廢墟,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喚我,卻不認(rèn)我,也不幫我 。
入我夢中,解釋都不說一個,還指責(zé)我!
我是真欠了你……”盲奇回想著剛才睡夢中的場面,看著那個挨著她的翠綠光華盲盒。
盒心內(nèi)堵的氣愈發(fā)多了:“還有你!你瞎跑什么?
看到?jīng)],人家都不要你!你倒好,還非要粘上去。
這下好了?人都沒影了!”
“……”
后知后覺的盲奇再度望向周邊的廢墟,確實無人影,“壞了!人呢?”
“你還倔?還不跟我走?
我?guī)闳フ宜∥也婚_行了吧!”盲奇看著那雷打不動的翠綠光華盲盒,就氣得七竅生煙。
要不是因為……她早離開了!哪里輪著它在這會兒給她作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吼這一嗓子,那翠綠光華盲盒竟乖乖跟了盲奇,竟沒有再費盲奇一絲一毫氣力。
“這還差不多……”盲奇嘟囔著向前飛行,腹中則在思襯:她到底要怎么做,楊梓晴才會開這盲盒呢?
要不……把她捆了來?然后強制著她打開?
不行不行!這玩意兒又不是洪水猛獸,搞這么大陣仗屬實太夸張。
要不,利誘?
呃……好像也沒什么好利吧?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自她誕生起就在開著玩兒。
且不說開出的東西華而不實,就它們連一刻鐘都待不到這點,恐怕已經(jīng)將人勸退了。
要不……
思來想去,盲奇將萬千個方案納入心扉,卻又將這萬千方案一個個推翻。
鄴城一高。
“奇怪,不是開學(xué)的日子嗎?怎么會沒人?”楊梓晴望著空無一人的鎏金大門,心中油然升起陣陣?yán)Щ蟆?/p>
“哪里沒人了?
這不是都是人嘛?
怎么,你看不見?”本來氣就沒消,見狀,盲奇更是言語不善,連帶著好好說話都染著陰陽怪氣。
陡然聽見接話聲,楊梓晴渾身一顫,猝不及防抬眸就看見熟悉的飛空盒子。
“你…你怎么來了?!難道你…你跟蹤我!”楊梓晴越想越不對勁,神思又高度警覺起來。
“……”好想打她一頓,控制她離開啊!
不行不行,徐徐圖之……
穩(wěn)下心來的盲奇也不解釋,而是停頓了片刻后,自顧自開起盲盒來。
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翠綠光華盲盒,則屁顛兒飛到女孩眼前。
盒子 試探性降落,見楊梓晴伸出雙手托著,就安心停在了楊梓晴的掌心。
“哼!馬屁精!”盲奇看了眼那家伙,語氣酸澀卻裹著傲嬌的外殼。
但她卻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只見一開一合中,數(shù)萬個彩色盒子從中而出。
她繞著那些盒子飛來躍去,一個一個色彩各異又奇形怪狀的盒子接連打開被打開。五顏六色的光芒四散開來,恍若煙花璀璨。
在此期間也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趁機飛出,如流星般被投擲向四面八方。其中亦有吸引楊梓晴眼球的似琴非琴之物。
開盒的動作以及里面飛出的酷似禮物的東西,引得楊梓晴不由自主手癢起來。她的手指不自覺扣著那綠盒,想打開,卻因著殘存的半絲理智,暫時沒動分毫。
盲奇來嘛來嘛~
盲奇開個盲盒而已
盲奇搞那么多顧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