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先等一下!”錢局長闊步小跑到王警官和楊梓晴的眼前。
楊梓晴怯怯偷瞄一眼那人,默默側(cè)了側(cè)身體。
只因剛才盲奇偷偷給她的心靈交談道:【小楊同志,那人異能不詳,恐怕來者不善,我先遁了?!?/p>
雖說盲奇那家伙有些不著調(diào),但經(jīng)過這兩三次事件,楊梓晴也明白。她不是那種輕易離開的…類似系統(tǒng)的靈。就像現(xiàn)在,能讓她提出躲一躲的,必然不是什么善茬。即便他表面看起來稚嫩,一副人獸可欺的模樣,但那眼神內(nèi)翻滾的漆墨陰沉卻難以隱匿。
【好?!織铊髑缧念^回應(yīng)過后,才緩緩側(cè)身,想躲避那道視線。
但天不隨人愿,沒等楊梓晴反應(yīng)過來,她就被他們單獨帶到了審訊室。
“王警官,既然人帶來了,你就先回去吧,那邊沒個人總歸是不行的。”錢局長看了眼那男孩,心領(lǐng)神會。先將王警官支走,而后散去其他警察,最后將楊梓晴和男孩兩人獨留在審訊室內(nèi)。
對于那片地的事情,他能少插手就少插手。上面那些人,別說跺跺腳了,就是抬抬手,就能讓自己滾回老家過冬了,嚴(yán)重的入土為安也不是不可能的。至于那個小姑娘,可惜了。
要是她不和那塊地牽扯,自己或許能觍著臉幫襯一分,給她找個學(xué)校讓她念下來,最后平安度過一生。
只可惜啊,他有善心,可卻不能敵上邊的人,不論是溫和的畬派,還是雷厲風(fēng)行、錙銖必較的訾派。他,都攀不起。
唉~錢清宴暗嘆一聲,神色悲憫地望了眼楊梓晴,才出門,并將門帶上。
被錢局長看了一眼的楊梓晴表示,那眼神怎么那么莫名其妙。就好似自己要上斷頭臺般悲催。
“你就是堡錦區(qū)的……現(xiàn)存居民?”清脆碎玉般的聲音掃過楊梓晴的耳畔,但字里行間的怪異與詭譎卻讓楊梓晴打了個寒顫。
回想剛才的話,楊梓晴才明白怪異之處在哪里了!
“現(xiàn)存?!”楊梓晴捉住字眼,迅疾反問,雙眸緊縮男孩的面容,企圖看出些什么來。
“嘖,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蔽涑离[才不怕她的打量,畢竟自己也在窺探著她。
那家伙找來的外援似乎不太聰明啊…看樣子她似乎還不清楚狀況。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要見剛剛的局長!”楊梓晴后退幾步,警惕道,“你應(yīng)該不是負(fù)責(zé)人吧?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和我一樣大。我是不會告訴你什么的!除非你叫大人來!”
“嗬,大人?”武忱隱略顯嘲弄地輕笑一聲,深深看了眼楊梓晴,口音清脆卻有力道,“與其告訴什么都做不了的大人,不如告訴我。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不論年紀(jì)大小,只看能力的嗎?”
武忱隱沒有補充的是,這“只看的能力”也是附著權(quán)勢的能力。如果你沒有托底的權(quán)勢,即便有能力,也和那些“大人”一樣,中用卻不被用。
“這里?”楊梓晴該說不說,這重點抓得是真好!直擊要害。
“難道不是?我該叫你什么呢?外來者?還是…死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