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誰讓你來的?!”武忱隱語氣微沖,言辭間綴著些不安與慌亂。
這個世界,不是她該來的。
“……”楊梓晴一聽這話,當(dāng)即被氣笑了,“嗬,怎么,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能來這里是我的本事!”
“怎么著?!不是,你審問個毛毛??!有什么好審問的?!”
楊梓晴給了武忱隱一記白眼,來到一堵壁畫前。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也出現(xiàn)在這里?!蔽涑离[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不該那樣說話。但說出去的話,已然是潑出去的水。
“奇怪,這上面畫的怎么都是一些果樹?”楊梓晴是這樣的,前一秒還在生氣,后一秒就能被其他有趣的事情轉(zhuǎn)移注意力。
“什么?”本來還陷入一絲絲內(nèi)疚中的武忱隱聞言,當(dāng)即壓下這些內(nèi)疚,向楊梓晴身旁走去,“這是……”
奇怪,明明很熟悉,他應(yīng)該能叫出名稱來的。可此刻的武忱隱卻像被強(qiáng)制鎖上了的開關(guān)一樣,竟然叫不出這個東西的名字來。
楊梓晴還在思索,就聽見武忱隱的呢喃, “是什么?”
還不待武忱隱反應(yīng),楊梓晴當(dāng)即扯起他的衣袖就朝鈴鐺處跑去, “不好!”
“……這下……完蛋了……”這是被那勞什子壁畫吸進(jìn)去之前,楊梓晴奮力留下的“遺言”。
壁畫間。
“……”
“……”
N目相對,欲言無詞。
【楊同志,注意,此地存有盲盒哦~】盲奇突然的發(fā)聲,讓楊梓晴莫名一顫。
【咱就是說……盲奇同志,能不能說話之前先給個警示?陡然來一句話,可是會嚇?biāo)阑陜旱陌 織铊髑绨腴_玩笑道,【不過,你說的盲盒……我該去那里尋?和先前一樣嘛?】
楊梓晴記得,先前都是盲盒自己找上門來的。
【提示的這個問題……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盲奇思索片刻后,繼續(xù)道,【不出意外的話,你應(yīng)該能和盲盒之間產(chǎn)生一些共鳴。但是這個世界……它不算是一個真實(shí)的世界,只能算是染著時空氣息的記憶留影碎片。】
“你剛才是看到了什么嗎?”武忱隱雖然也看出這壁畫有問題,但他的思緒陷入到了一個漩渦。以致于那危機(jī)來臨,他都沒有發(fā)覺,更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恰好楊梓晴從與盲奇的對話中抽離,“你沒看到那些果樹上的果子發(fā)了瘋的從墻上跳出嗎?”
“是你……眼神……不好,還是我瞎了?”楊梓晴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雞皮疙瘩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消散。
“剛開始那些畫都好好的,可是那些果子,應(yīng)該是一些蘋果啊、梨啊、杏子啊、甚至還有什么草莓藍(lán)莓,都從枝葉上掙脫!
它們用著最令人流口水的外表,張著最恐怖的大嘴,掙脫墻的那一剎,忽然變得血?dú)鈾M生,扭曲無比!最主要的是,它們差點(diǎn)就要撲倒咱們了!”
武忱隱聽著,默不作聲。
他的視野里,那里不是楊梓晴描述的那版恐怖怪異。但相同的是,它們掙脫墻的那一刻,都化作了血色狀的物體。
“或許,這里隱藏著什么秘密?!?/p>
“巧了嘛不是,本人也這么想?!睏铊髑缦胫?,這里畢竟是武忱隱的地盤,多個敵人不如多個“墊背”盟友,“不如咱們先暫時合作,怎么樣?”
武忱隱看了看四周,沒出聲,只是在楊梓晴復(fù)問的時候,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