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下午公園,綠藤環(huán)著湖岸,人們或許笑著打鬧著,并未察覺湖面的波光粼粼正襯我溺水后的慘白容顏】
“太宰先生在嗎?”
“他不在呢,真是不巧,”路過的中島敦回應(yīng)鳴海朝野,他的手里還抱著一些重物,“找他有什么事嗎?”
“你們有誰會定位關(guān)機(jī)的手機(jī)嗎?”
“都不會,這你只能找太宰先生幫忙了。話說回來,太宰先生人呢?”
“應(yīng)該是在河邊,或者掛在房梁上。那種自殺狂就不要多管了,”國木田獨(dú)步把一份資料遞給中島敦,“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p>
“雖然這么說……”
“不過太宰治先生的生存意志很強(qiáng)呢,沒必要那么擔(dān)心他?!辈贿^他不在就只能找別人了。
白跑一趟,累死了。鳴海朝野想死的心多了一分。
突然,江戶川亂步從椅子上站起來:“作為偵探很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對危機(jī)的預(yù)感呢,比如五秒后?!?/p>
什么意思?
鳴海朝野疑惑,中島敦同樣疑惑。
砰的一聲后,與謝野晶子從門外大踏步進(jìn)來:
“有誰想和我一起去購物?”
房間里除了中島敦和鳴海朝野外空無一人。
“哦呀,今天的天氣真是明媚,去公園寫個生吧。兩位再見~”
“……”“……”
~~~
鳴海朝野坐在小板凳上,不時歪頭看湖對岸的景色。
“你居然真的跑來寫生了。”
“嗯?!?/p>
“松坂星夜離開是在什么時候?”
“大概在晚上八點(diǎn)?!?/p>
鳴海朝野用油畫筆在畫面上點(diǎn)出雜亂的綠色小點(diǎn)。
“晚上八點(diǎn)……左右?”
楠木溫蹲下身摸了摸綠茵。
濕漉漉的,不能坐在地上呢……
“那她走之前和你說了什么沒?”
“什么也沒說哦。”鳴海朝野心不在焉地回答。這樣不關(guān)心松坂星夜安危的模樣讓楠木溫很疑惑。
“你不擔(dān)心她嗎?”
“畫畫是需要專注的呢。”
“唉?!遍緶赜X得在鳴海朝野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留下一句“你注意安全”后離開了。不過楠木溫相信鳴海朝野表現(xiàn)出來的不關(guān)心有特殊理由。
**
“又見面了,小姐?!?/p>
松坂星夜睜開眼,充滿敵意地看著芥川。
“上一次鄙人沖動動了手,這一次不會再這樣了。只要你告訴我你在暗巷聽到了什么?!?/p>
“黑手黨就只會突襲嗎?真是沒實(shí)力啊?!?/p>
鳴海朝野曾告訴松坂星夜,不要在敵人面前面露慌張。所以即便松坂星夜清楚自己可能要死了,但也至少要守住那天那些人說的信息。
因?yàn)槟菢拥男畔?,會害死更多無辜的人。
芥川的部下因?yàn)樗邵嘈且馆p佻的表情有些不悅,想要動手卻被芥川攔住。
“這樣嗎?黑手黨的審訊人員會扭轉(zhuǎn)你的想法的?!?/p>
此刻,松坂星夜恰巧和芥川龍之介對上視線。對方冰冷的,如同打量一件物品一般的眼神讓她頭皮一緊。
我不會輸,因?yàn)槲沂俏湫g(shù)大師。松坂星夜這樣對自己說。
但是鳴海朝野這家伙還是快點(diǎn)來找我吧!
**
畫好了。
鳴海朝野的電話鈴響起,是《SLEEPWALK》。
這是除了兩位好友外唯一能證明自己曾在那個世界存在過的證據(jù)。
鳴海朝野感覺到心臟刺痛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那股眼淚倒流進(jìn)肺部的感覺。
“喂?”
“怎么挨了這么久才接電話?”
“在發(fā)呆呢?!?/p>
“監(jiān)聽器不會被搜索信號察覺到,你可以用它了。對了,剛才我竊聽了一小段,你的朋友貌似偷聽到了不該聽的對話?!?/p>
“誒,真的嗎?她還真倒霉啊,”鳴海朝野表面是笑了,心里卻在吐槽抑郁癥軀體癥狀怎么這個時候發(fā)作,“好了,我戴上竊聽器了,你那邊先切掉?!?/p>
“好。”
嘟嘟嘟——
竊聽器里傳來松坂星夜的聲音。
“沒有用的,你根本查不到我哦。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啦?!?/p>
“查不到……查不到她的身份??!”
芥川接過筆記本電腦,上面顯示“查無此人”。他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松坂星夜。
黑手黨也查不到的話……
鳴海朝野勾起嘴角。這樣有趣的對話真想多聽一會兒,但再晚點(diǎn)趕過去,松坂星夜可能會有危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