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獄眼前一黑時,人還是懵的。
上一秒她還在唱歌,最后一個音落下,下一秒她就又進入了熟悉的待機模式。
“75,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沒滿24小時!而且這次我直接沒有呼吸了!”
她能察覺到身體的情況。
75很無辜:“往屆宿主都沒有你這種情況,難道宿主不是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嗎?”
楚獄:?
你這鍋甩得是相當嫻熟???沒少往往屆宿主身上甩鍋吧?
FG75:“宿主現(xiàn)在可以開始選擇要帶走的東西了?!?/p>
說到這個,楚獄就有些糾結。
有兩個東西,她都挺想帶走的。
一個是師父供在香案前十幾年的佛珠手串,另一個是于衾書仿佛忘在她這兒的鹿蜀。
兩個她都很喜歡!
“看在三次都不滿24小時的份上,這次多給一個位置?”
75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宿主,魚與熊掌,不可兼得?!?/p>
“……”
隨后,她竟是又想走偏招:“抽取空間類道具盲盒?!?/p>
FG75:“宿主,你不能每次想要什么就抽盲盒!”
“說起來,這次我得到了三角魔方和那個結晶體,你是不是應該算作一次機遇?是不是應該給我200積分?”
FG75:“……給,我給。”
“給就不用了,我要抽兩個盲盒。”
FG75:……
最后,楚獄喜滋滋地看著被收入系統(tǒng)限定空間里的佛珠手串和鹿蜀。
“別忘了我的玉佩。”
“知道了……”75有氣無力地回應她。
待24小時倒計時徹底結束后,75這才重新冒頭:“已經鎖定新目標,準備傳送,請宿主做好準備?!?/p>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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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歷2050年8月10日 23:30。
“早知道就不來了,不然也不會遇到這種事?!?/p>
“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就怕兇手藏在我們之中。”
宴會廳中,一群穿著高貴的淑女紳士們憂心忡忡地聚在一起,彼此之間低聲交流著。
楚獄面無表情地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
一個腦袋從她右肩后方伸過來,似乎就要搭在她的右肩上。
“你說~誰會是兇手~”(Who is the murderer?)
來人臉上帶著有些變態(tài)的笑容,眼底有著不易讓人察覺的詭譎。
楚獄:……
“兇手?!保═he murderer.)
回答了個寂寞。
他卻不在意,反正,他不會是~
*
15小時前。
世界歷2050年8月10日 08:20。
楚獄過來的時候,正站在一個老者身前,聽著老者絮叨自家的發(fā)家史。
“……這次就算是給你的一次歷練,只要你能好好完成,將來接任集團,其他股東也能更好應付?!?/p>
“是,我知道了。”
老者點點頭,似是說累了,擺了擺手讓她出去了。
楚獄走出書房,關上門,左右看了一眼。
FG75:“宿主往左走,到樓梯下一層樓就好,下樓后右轉,右手邊第三個房間,是你的房間?!?/p>
楚獄還沒接收記憶,只能按著75指的方向走去。
回到房間后,75才給她傳輸記憶。
*
楚進,世界上最大的水運交通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她自小被楚老爺子當男孩養(yǎng)大,雖說楚家百年前就來到國外發(fā)展,但說到底,楚老爺子終究是有屬于老一輩的刻板觀念,也就是家業(yè)傳男不傳女。但他又不是太刻板,所以楚進就是在他的干預下女扮男裝的。
楚父楚母早年間空難去世,只留下了小小的楚進跟在了老爺子身邊。
許多權貴都知道楚家楚進將來會接替老爺子的位置,卻不知道楚進是女人。
楚進也不在乎自己性別,一心想著成為最優(yōu)秀的繼承人,讓所有股東們心服口服。
然而,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她得知了父母身亡的真相,根本不是空難,而是有人想對付楚家。
*
楚獄看完記憶,當下就在腦海里規(guī)劃她的計劃了。
FG75:“原身的遺愿是,替父母報仇。”
楚獄:……她就知道。
眼看著出發(fā)的時間就要到了,行李早已被仆人帶下去了,楚獄趕緊換了身衣服。
看著鏡子里穿著白色筆挺西裝、身材修長的青年,大概175的個子,楚獄稍稍滿意了點,至少比上個位面高不是?而且這次總算是個成年人了。
她取出玉佩戴上后便塞進領口中,看了眼限定空間,蕓憶依舊是鎖著的狀態(tài),便不再看了,轉身下樓。
這次老爺子給的任務是,一群有錢有勢的人,錢多了沒地兒花,就一起組織了一場游輪聚會。
說到游輪這種水上交通工具,他們的首選就是業(yè)內排名第一的楚氏。
本來這場聚會應該是楚老爺子去的,但是楚老爺子近日身體不太利索,正好就讓楚進去,就當是鍛煉鍛煉,只是因為楚獄的到來,去鍛煉的人就變成了她。
車子一路駛向碼頭,此時的碼頭上,已經停了不少豪車。
負責接引賓客的侍者看到是自家少爺來了,立刻迎了上來。
“少爺,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p>
楚獄淡淡地點頭,應了一聲:“嗯,知道了,等人都到齊就出發(fā)?!?/p>
“好的?!?/p>
楚獄登船后,路上遇到不少各界大亨,她都能輕松應對,絲毫不怯場。
最后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她才松一口氣,解開了袖口和領口的扣子。
這是她的專屬套間,客廳還有個開放式的小吧臺。
她走過去看了看,最后只是從冰箱里選了一瓶礦泉水。
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后,船笛聲傳來,在船體震了一下后,游輪緩緩離港,駛向了漫無邊際的大海。楚獄這才重新扣上扣子,走出房間,去了主宴會廳。
此時的主宴會廳里已是燈火輝煌、觥籌交錯的一幕。
楚獄隨手從路過的侍者托著的酒盤上拿起一杯香檳,隨便走到幾個人前,與他們客氣地攀談起來。
直到時間差不多了,主辦方來到舞臺上致辭,并點名感謝了楚氏提供的游輪。
一群錢多了沒處花的有錢人,楚氏提供給他們的游輪當然是最豪華、最奢靡的,他們很滿意,非常感謝。
楚獄站在臺下,舉著酒杯遙敬了一下。
她只是作為游輪提供方來參加這場盛宴的,真正需要招待賓客的可不是她,而是主辦方。
楚獄抿了一口香檳,眉頭微不可見地皺起,但僅僅一會兒就恢復了淡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