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掉水龍頭,抬頭看向鏡子,眼神毫無波動:“這場戲最后的高潮也該開始了,準備好落幕吧。”
她身后的人雙目呆滯,但在她話音落下后,便露出了兇狠地神色。
只是小解,楚獄進去的時間未免有點久。
就在Looper不放心,想要進去看看的時候,洗手間里突然傳來帶著一些瘋狂的說話聲。
他立刻踢開門,里面的人瞬間反鎖住楚獄的咽喉,一把槍抵在她的太陽穴上。
“都別過來!”
那一刻,Looper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的臉上,陰沉得不像話。
保鏢拔出槍指著那人,用他的對講機通知Diego。Eagle試圖安撫他的情緒,倒是楚獄,很是冷靜地站在那,靜靜地看著Looper。
“這一切都是謊言!從Diego把我們邀請到這艘船上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歹徒情緒很是激動,像極了心中的“海怪”正在緩緩爬出的樣子。
“這位先生,有什么問題大家一起解決,你挾持進少爺并沒有任何用?!盓agle說。
“不,有用,還是有用的!”他目眥盡裂,拿著槍的手甚至激動得有些發(fā)抖。
“Diego,那個虛偽的鐵路大亨,總是把自己偽裝成慈祥的老者!他是策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剛好帶著人下來聽到這話的Diego:……
“還有那些受害者……?;剩;什蛔尨堪叮褪菐蛢?!他們要把我們都弄死在海上!”
這是報仇。
不僅之前哀求Diego的那位受害者發(fā)現(xiàn)了,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他知道,下一個不是他,下下一個也會是他!
一共有九個人……
“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把槍放下,遇到這種事,大家都會很害怕,殺戮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盌iego勸說道。
然而,歹徒只是大喊著讓他們別過來,然后就是低聲地瘋言瘋語,說的什么,他們還聽不清。
“小少爺……”Looper看著她,拼命地壓抑著心中的暴怒。
楚獄看了一眼洗手間外越來越多的人,對Looper開口:“救我,In?!?/p>
她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她不是人質(zhì)一般,像是篤定了自己壓根不會有事。
這句話就像是打開牢籠的鑰匙,誰也沒想到,Looper的速度那么快,直接搶過他身邊保鏢手里的槍,毫不猶豫地對歹徒開了一槍,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打歪,傷到楚獄。
被搶了槍的保鏢甚至很懵逼,他的速度太快了。
“嗙嗙!”
一槍命中歹徒眉心,一槍打傷歹徒拿槍的手。
他開槍太快了。
歹徒倒下,眾人沖上來,他慢慢地抱住楚獄,楚獄甚至能感覺到他的顫抖。
還是嚇著他了啊……
楚獄微微嘆氣,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沒事。”
“以后不可以這樣了。”他啞著嗓子道。
他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以后,但他就是怕,又氣又怕。
“好。”做不做得到另說,先答應下來安撫安撫他也好。
在M國,當歹徒劫持人質(zhì)時,如果有機會,警方是可以立刻射殺歹徒的。從這點上來看,Looper的行為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身份——他不是警員,更不是M國人。
怎么處理這件事,還得等靠岸后讓警方去判斷。
有了這一遭,楚獄也不想著午后時光了,回到了音樂廳,音樂廳里的客人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洗手間那邊的事,對她投來同情的目光。
說起來,在他們眼里,楚獄還真的挺委屈的,畢竟現(xiàn)在誰都聯(lián)系不到陸地,根本不是船靠不靠岸的問題。但是人一旦瘋狂起來,就會失去理智的判斷,到時候,他們認定什么就是什么。
楚獄先是被瘋客人口頭指責,后來又被人劫持,前前后后的理由一直是,是她不讓游輪靠岸。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覺得,她真是遭了無妄之災。
音樂廳中,Looper一直抓著楚獄的一只手腕,沉默的,什么都沒說。
75也覺得楚獄剛剛的計劃太冒險了,有些埋怨:“宿主,你就不怕那人一個手抖,然后你就任務失敗了?”
“不怕?!?/p>
怕什么,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是本職,更何況,幾個位面下來,她的精神力也提高了不少,還有提高得更明顯的靈魂力量。
大概是真嚇著Looper了,他一直到晚餐時候,都只是默默地給楚獄剝螃蟹殼,也不說話,臉上也沒有笑意。
楚獄被他弄得都有些心虛了,乖巧地接受著他的投喂,也不拒絕了。
“鬧劇該結束了?!彼椭^,把剝好的螃蟹腿遞到她嘴邊,輕輕地低聲說著,“我不想玩了。”
楚獄抬眼看著他,嘴里嚼著蟹肉,沒說話。
他動作優(yōu)雅地替她擦了嘴,又理了理她的頭發(fā),然后站起身,走向人群。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從人群中,拽出一個男人,絲毫不管所有人的反應,強制地把男人拽去了船頭的前甲板。
大家都跟了過去,Eagle差點以為下午的一幕又要上演。
“他是兇手?!彼樕蠋е竦男θ?,對所有人說出這話。
“你在胡說什么!證據(jù)呢?你憑什么這么說!”被Looper抓住的人拼命地掙扎著。
然而,Looper的手就像一只鉗子,狠狠地抓著他,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完全掙脫不開。
“你根本不是本該在船上的人?!背z站在人群最前面,看著那人,淡聲說道:“Diego先生會邀請誰來參加這次的旅途,我身為游輪提供方,侍者都是?;实娜?,我也有權得到名單。我該說你是一位演員呢,還是一位小偷呢?先生?”
似乎被她說中了,那人突然沒了掙扎。
楚獄繼續(xù)說:“從一開始,我在船上發(fā)現(xiàn)了你和名單上的某位乘客有些不一樣后,我就注意到你了,先生,還記得我們一開始在甲板上的談話嗎?”
那人眼神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你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得到了船票,代替了原本應該上船的那位先生登船,我當時詢問你的身份,你惱羞成怒地罵了我兩句就走了,你在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兇手是一個身高180上下的人,從受害者的傷口上看,我發(fā)現(xiàn),兇手很有可能是個左撇子?!?/p>
關于傷口的問題,這還是一直跟著她的Eagle在和她閑聊幾句時提及的。
“雖然你在用餐時會故意用右手拿刀,但是你明顯很不習慣,動作有些僵硬,除此之外,你也是少數(shù)幾個不愛組隊的客人中的其中一個。你有單獨行動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