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哪用那么多時間~那個主系統(tǒng),最好別讓我失望~”
楚獄行走在沼澤中,精神力帶著植靈力量覆蓋出去,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枯槁樹木也紛紛反饋回來一些信息。別看它們都像是枯萎了的樣子,實際上這只是這片區(qū)域的植物特有的形態(tài),它們可都活得好好的呢。
檎烏沼澤很大,而此處的光線暗下來的時間也比其他地方早,不過,睡眠和休息,對如今的楚獄來說,已經不是必要的事了,至于摸黑前進?她的夜視能力也隨著修為的提升一起提升了,所以她沒有打算就這樣停下。
隨著他們的深入,沼澤下也漸漸有了動靜。偶爾在他們不遠處,沼澤下還會有什么快速游過的身影。應煋淡淡地瞥了一眼周圍,沼澤就恢復了寧靜。
楚獄察覺到了變化,腳步還頓了一下,“你干的?”
“嗯~我不希望它們裹著那么臭的污泥跑出來靠近我們~”
也是,她也不希望!
*
鄭春鳴看著眼前丹爐里的情況,眉頭深深地皺著,然后轉身去了旁邊的房間。
房間里有三張小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皮膚蒼白的少年少女,他們的手腳被綁在床的四角,手腕、腳腕上都有著新舊不一、縱橫交錯的傷口。
他站在過道上,皺著眉猶豫著,然后走向其中一張床,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搗藥罐,一邊往其中加入奇奇怪怪的東西,一邊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詞。
床上的少女滿眼驚恐,卻無力掙扎,只能看著他把搗好的混合物塞入她嘴里,手指壓著她的舌根,促使她將那些東西下意識地往下咽。
各種奇怪的反應自體內出現(xiàn),癢、疼,還有骨頭仿佛被一節(jié)節(jié)捏碎一樣的折磨,想要嘔吐,想要發(fā)狂,可她卻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了,只能雙眼呆滯地抽搐著。
鄭春鳴毫不在意她的反應,等了片刻后,就再次在她手腕上劃開一道口子,用小碗接了一些她的血液。血液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有些發(fā)綠。
“這次……這次一定能成功……”
他也不幫少女包扎傷口,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走了出去。
房間里再次恢復了死寂,只有少女還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在告訴她左右兩側的少年,她還活著。
他們渾身無力,甚至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死亡對于他們來說,甚至是一件奢侈又不可能的事。
“想報仇嗎?”
死寂中,忽然響起一道清越的少年音,三人皆是一愣,視線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應煋將空間隔離的范圍擴大,并且將隱藏的力量取消。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兩人,床上的三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們的嘴唇微微蠕動著,卻是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楚獄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種感覺,原身和他們一起經歷過,只不過,前世原身離開這里的時候,他們才剛來沒多久,那時候的他們,還想盡辦法想要帶著她一起逃離。
“我救你們,但是,你們要起誓,你們今日所見,永遠只能是個秘密,不會透露出去。如果同意,就眨眼?!彼痪认牖畹娜?。
好在,三人即便神情麻木,他們還是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
他們想活,如果可以離開這里的話。
“阿煋,你去把鄭春鳴控制住,我給他們治療?!?/p>
“不是不能解毒?”
“嗯,所以要在這里停留兩天。”
植靈技能不能解毒,但是她自己會啊。
“行~那我在外間等你~”
寂靜的房間里,很快就聽到從外間傳來的鄭春鳴的怒斥聲,而怒斥聲也很快轉為哀嚎,又立刻安靜下去。
“綠滿人間。”
她輕聲念出技能的名字,植靈力量裹挾著她的精神力,柔和地落在三人身上,修復著他們身體內外的一切創(chuàng)傷,當技能的光芒消失后,雖然他們依舊消瘦,體內的毒素也沒有驅除,但他們都有了力氣。
楚獄拿出蕓憶,輕松地砍斷了綁住他們的鎖鏈。
三人立刻跪在她面前,一邊感謝,一邊立下誓言:“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今日我等所見所聞,皆為秘密,若有違背,必將承受百倍苦難?!?/p>
仙界的誓言,是必定會靈驗的,尤其是本就受天道關注的楚獄,對她起誓,基本屬于某種程度的契約了。
“起來吧,你們的毒還沒解,還在難受吧。我會給你們解毒,之后才會離開?!?/p>
她轉身走向外間,三個少年少女互相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外間,還在煉藥的丹爐上空,鄭春鳴滿眼驚恐的被呈大字形束縛在半空中,面朝下,空間擠壓的力量讓他一點反抗力都沒有,他的所有靈力,精神力,在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面前,都仿佛泥牛入海。
看到楚獄帶著他的藥人出現(xiàn),他的眼睛瞪得更大。
應煋一臉嫌棄地看著丹爐,對楚獄道:“他丹爐里煉了兩具嬰兒進去了,還有不少惡心人的東西,也不知道在煉什么玩意兒。”
“把他拿遠點,免得燒死他了,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
“哦~”
他控制著空間力量,將鄭春鳴用力地甩在一面墻上固定住。
“惡心的東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背z淡淡說著,翠綠色的火焰忽然在丹爐上騰起,將整個丹爐都包裹住。蒼郁屬于天地異火,其力量之霸道,不是鄭春鳴一個不入流的丹爐能抵抗住的。
不消片刻,丹爐連同其中的東西,全都被燒了個一干二凈。
鄭春鳴與丹爐有契約,在丹爐被燒掉后,他因契約而被反噬,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顏色并不純粹的血液。但在他充滿恐懼的眼底,在看到那翠綠色火焰時,還是生起了一絲狂熱和覬覦。
“哼,愚蠢!”應煋不喜歡他的眼神,空間擠壓的力量集中在鄭春鳴的眼部,下一刻,兩顆眼球就那樣被擠爆了。
即便如此血腥又殘暴,三個少年少女都不覺得可怕,甚至心里隱隱有著快感。
楚獄打量著這間丹室的環(huán)境,滿眼嫌棄,“他的品味還是那么令人作嘔?!?/p>
“那要換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