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看的是誰的,佑佑就當(dāng)她說的是孟離尤了,立刻自告奮勇道:“我來我來!我手氣好!”
耿浩在一旁沒忍住刀她:“也不知道是誰,每次玩‘秉燭夜談’都是第一個出局的。”
佑佑:……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牌:“我就不信,我不能給離尤姐姐抽到一個好姻緣!姻緣!來!”
她叫著,一手抽出了一張牌,閉著眼把臉擰巴到一邊,將牌遞向楚獄:“恩人!我抽好了!您快看看!”
楚獄看著朝著自己的牌面,嗯,還是白星佰。
看著她臉上掛起的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長的笑容,南清在蘇星塵耳邊輕聲問:“這是算的佑佑姑娘吧?”
蘇星塵微微點頭:“殿下應(yīng)該挺開心的?!?/p>
楚獄確實挺開心的,她還挺喜歡嗑身邊人的cp的。近來她的楚刑衛(wèi)們不產(chǎn)糧,她都快忘了新鮮狗糧是什么味兒的了,好在,終于有個笨一點的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哦,對,昨晚還有一盆新狗糧也是主動送上來的。
歡喜!撒花!嗑到了!嘻嘻嘻嘻!
楚獄心里自嗨,面上倒是平靜。佑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復(fù),睜開一只眼偷偷打量她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看不出來。
“恩人,到底怎么樣嘛?”她扭回頭看向她,作勢要抽回手看看牌面。
楚獄倒不在乎她看到,反正看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算的是誰的姻緣。
“放心吧,千里姻緣一線牽,遲早的事?!?/p>
“真的?!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孟離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本來應(yīng)該是和佑佑一起出門的,但突然來了姑娘家的事兒,便耽擱了一會兒。誰知道出院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也正好走出來的魏云帆,于是他們就一起過來了,這才剛走到楚獄房門口,就聽到屋里佑佑驚喜的聲音。
“啊……”
佑佑不知道該不該說,楚獄輕咳了一聲,對她小聲道:“隨緣就是,別多事?!?/p>
佑佑:收到!明白!
“我們剛才在說回隨緣小筑的事。”楚獄面不改色地對著才來的兩人道。
“這就打算回去了?”魏云帆心里有些失落。
他才剛弄明白一些事,結(jié)果他們就打算走了,隨緣小筑也不知道有沒有多的空房間……
“嗯,是,長生不老丹是云皇為了詔安人手特意傳出的假消息,既如此,我們也就沒必要繼續(xù)留在云京了?!?/p>
早點離開這里也好,免得回頭增加了暴露她的身份的風(fēng)險。
魏云帆皺著眉頭沒說話,楚獄看了看這兩人,對他道:“魏公子應(yīng)該也知道孟姑娘是偷跑出來的吧?”
魏云帆點頭。
“孟姑娘此前一直在我這兒,但我到底人手不足,肯定不可能時時盯著外面,幫她留意附近是否有月瑚山莊的人。不過,就這一點,落雨閣應(yīng)該挺拿手吧?”
“楚公子如果是想請落雨閣出手,價格上我會給一個公道價?!?/p>
楚獄驚訝道:“不是吧?魏云帆,你就是這么對我的?虧我昨晚還……”
她話沒說完,就接收到了魏云帆眼神里的威脅,以及她身邊另一道帶著三分迷茫三分委屈和四分酸意的視線:“小公子昨晚后來還私下見了魏公子嗎?”
楚獄:……
好在,這時候孟離尤替她解了圍:“一直以來都麻煩到楚公子,是我的問題,多謝楚公子的出手幫助。為了報答楚公子,今后您的所有衣裳,我都可以包了?!边@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這下,踢翻醋壇子的可就不知路蒼一人了。
魏云帆面露不悅地對她道:“做什么?正經(jīng)談生意有什么問題?你又不是繡娘,整天捏著針也不怕把眼睛瞧壞了?!?/p>
孟離尤抿著唇不敢說話,明明剛才來的路上他還好好的,這會兒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又懟她。
楚獄一只手捂住鼻子:這滿屋子的酸味都快溢出去了,可別熏著路過的下人才好。
她視線又掃過默默看戲的佑佑和耿浩,心里翻了個白眼,道:“魏公子,孟姑娘到底和我們認(rèn)識了不少時日了,對于她的事,我們都是能幫則幫。魏公子這會兒跟我談生意,可是要把自己摘出去,不承認(rèn)與我們是一道的?”
魏云帆噎了一下,這才沉下臉道:“行了,不就是要借落雨閣的人手幫忙盯著點她的周圍么,我落雨閣又不是連這點人手都沒有?!?/p>
孟離尤還是會繼續(xù)跟在楚獄身邊,但魏云帆也多了個理由同樣跟在楚獄身邊。
在大家往馬車上收拾著行囊的時候,楚獄在一旁看著日漸壯大的車隊,有些感慨:“我總算是把所有人都留在身邊了,這樣他們應(yīng)該就不會有搞事的可能了?!?/p>
當(dāng)時她也沒想到自己就是隨手占個卜,一下搞出來六個異常者,就算不說路蒼,那還有五個人呢。
她嘴上不說,心里還是挺慌世界意志對她有意見的,所以這才想辦法把他們六個都留在身邊。再加上四個楚刑衛(wèi)、朗月以及她自己,他們這一行人足足有十二個人。
佑佑現(xiàn)在都不跟楚獄坐一車了,倆姑娘和耿浩坐一車,朗月負(fù)責(zé)駕他們那一車。伏卿跟著路蒼和楚獄坐一車,楚青衣負(fù)責(zé)駕車。而牧歌、蘇星塵、南清和魏云帆則是騎著馬跟在馬車四周。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但有了落雨閣少主的加入,他們這一路上總是時不時有信鴿追來,魏云帆也時不時到楚獄這邊的車窗邊跟她說一些他聽來的消息。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楚獄想知道這些對他來說都沒有什么意義的八卦消息。
比如:“衢州最大的鏢行在護(hù)送一單生意時被人劫鏢,對方派出了大量殺手,也不知那趟鏢護(hù)送的到底是什么?!?/p>
再比如:“鄰國最大的門派前不久被許多自稱名門正派的人圍攻,他們被指責(zé)為邪教,除了實力最高的那幾個,其他人都沒能逃過一劫?!?/p>
又或者:“金蘭府范圍內(nèi),包括轄下幾個縣城和周邊村子,近三個月未下過一場雨,按理說,那邊屬于南方,雨水應(yīng)是充足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