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尚藝舟和他的現(xiàn)女友認識,也是通過血緣這款游戲吧?
呵,真有意思。
*
In送了楚獄去學(xué)?;貋砗?,他手指上轉(zhuǎn)著鑰匙走上了二樓,看到牧歌滿臉的心事的在訓(xùn)練室門外躊躇著,他視若無睹地要進去,牧歌立刻叫住了他:“In先生?!?/p>
“啊?”他有些不耐煩地瞥向他:“我現(xiàn)在叫康簡鳴。”
“哦對對,康先生。”
“太生疏了~”
“???”
“我說,我都是小丫頭的丈夫了,你們作為她的人,這么稱呼我不覺得太生疏了嗎?”
“那……”
“嗯~不如你們從今天起就叫我駙馬爺吧~你看,她是楚國的公主對吧?尚公主的不就是駙馬爺嗎?”
“……”
不,其實,他一直以來多數(shù)時候都把殿下當作是太子來著……總是“殿下殿下”的叫著,但是沒有說出口的前綴其實是太子殿下。
“我一直當?shù)钕率翘拥钕碌摹!?/p>
誰知In也不挑,咧起嘴道:“那就叫我太子妃吧~”
“三貓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嗎?”
“別管他們,叫來聽聽?”
“太、太子妃……”
牧歌感覺對著這個人叫著這種稱呼,他有點臉熱。
“嗯~不錯,就這樣~以后多叫叫就習(xí)慣了~別忘了跟他們說啊~”
他又要進訓(xùn)練室,牧歌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來:“對了,我是想跟您打聽打聽殿下的喜好。”
他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威壓便直接讓他跪了下去,In臉上的詭異笑容雖然還在,但聲音已經(jīng)能聽出威脅來了:“你打聽這個做什么,而且,身為下屬,這么久了竟然還不知道嗎。”
“您誤會了?!彼故遣换牛骸拔沂窍虢o殿下一個驚喜,是大家都有的?!?/p>
嗯,量這小子也不敢動什么歪心思。要說整個楚刑衛(wèi)中,他最不喜歡的也就只有楚青衣和蘇星塵這兩個人而已,其他人他都不放在心上的。
“失職~”
說是這么說,但牧歌還是感覺到那種恐怖的威壓消失了。
他趕緊站起身道:“我倒是知道殿下最喜歡的是您,還有喜歡喝的是紫菜蛋花湯,但是其他的,她好像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喜歡的來。”
“你忘了她還喜歡看你和那個叫南清的之間的互動了嗎?”
牧歌愣在那,In先生不是記憶封印沒解除嗎?殿下也說了他暫時沒想起他們一起經(jīng)歷過的過去,那他現(xiàn)在又怎么會知道這一點的?
“為什么您會知道?”
“早上的時候看到她的系統(tǒng)在給她看一個視頻,那時候發(fā)現(xiàn)的~”他不動聲色的很自然地回答了。
“哦,這樣啊?!蹦粮柽€真就這么信了。
“你要是想給她準備什么驚喜的話,只要能把心意好好的傳達給她就行,她喜歡的是你們對她最誠摯的心意。”
只要是為楚獄好的,In總是不遺余力的,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的話。
“這樣啊……那我再想一想吧,謝謝您?!?/p>
這一次,In倒是沒有第一時間要走了,而是就那么看著他。
牧歌頓了頓,也領(lǐng)悟了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撇開眼:“太子妃……”
“嗯~”
他這才轉(zhuǎn)身推開訓(xùn)練室的門進去了。
牧歌:……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樣單獨和In先生對話吧?以前都是有兄弟們在場的,他一直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才算是有了某種實感——In先生多少是有點惡趣味在身上的。
*
尚藝舟覺得他今天很倒霉。
因為昨天害得女朋友跟著他一起丟人了,今天他給她發(fā)消息,她都沒有回。想著下課后去找她一起吃午飯,結(jié)果和路過的美術(shù)社團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那人當時手上提著一桶用來清洗畫筆的臟水,以至于他身上的衣服也跟著遭殃。
他總不能這么去找女朋友吧?無奈下只能抓緊時間回宿舍換衣服,結(jié)果在宿舍門口發(fā)現(xiàn)鑰匙不在身上,很有可能是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
沒有鑰匙進不了宿舍,他只能打電話叫舍友回來幫忙開一下門,結(jié)果拿出手機才想起來,上午上課的時候,他偷偷玩手機,手機電量本就告罄了,電話才打通,就因為低電量自動關(guān)機了。
好在舍友覺得不對,想著回宿舍看看,他這才得以進宿舍換衣服,順便給手機充電,但是他卻找不到充電線。
「哦對,張浩說他的充電線壞了,借你的充電線用用,我?guī)湍愦螂娫拞枂査??他好像是帶出去了。?/p>
當時舍友是這么說的。
問也沒問過他,就這樣拿出去了?張浩那人真是絕了。
等到張浩拿了充電線回來,他才終于給手機開機了,女友還是沒有信,這會兒也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了,就算去找她,估計她也吃過了。
他想趁著午休時間出去給她買點什么零食之類的,等到手機充完電出門后,買了東西興高采烈地去了女朋友的宿舍樓下,因為不能上去,只能打電話給她。
這一次她倒是接了,下來拿東西的時候,兩人好像這才說開。
要說這可能是他這一天唯一的一件好事了,因為后面分開后還有其他霉事。
就比如現(xiàn)在,他要和舍友們出去吃一頓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那輛車,車前等著的是一個戴著口罩的人。
見不得人的小白臉……
哼,不就是有點錢的暴發(fā)戶嗎,楚深也就那樣了。
他才這么想,就看到楚獄走出了校門。
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摸了她的頭,看那兩人身子都快貼到一起了,他強忍著心里的酸意,不斷地在心里詆毀著她。
○○,○○,○○○○,為了錢都能當個○○!
當時的尚藝舟正好跟著舍友們走到馬路邊了,因為注意力都在另一邊,沒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摩托車,車后座有個人立刻搶過了他身側(cè)的手里拿著的手機。
“臥槽,搶劫?!”
這后面就又是一番折騰,總之這一天對尚藝舟來說,基本就沒什么好事了。
楚獄坐上車后,鳧珫蹦蹦跳跳地從車窗跳進來,在她腿上低低地蹦著邀功:「主人,教訓(xùn)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