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念初就帶著云舒和另一個人出門了。
“云舒,這個九門九個家族,除了張啟山,是不是就這位紅二爺最厲害?”張念初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初姐,這長沙九門里面,除了張大佛爺之外就是這個二爺二月紅最厲害,坊間傳言,一月花開二月紅,二月紅來沒爹娘。”那個少年有些激動,“而且啊,這位二爺長得好看,就連九門第七門的霍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霍三娘都喜歡他,不過吧,二爺鐘情于他的夫人,可傷透了霍三娘的心?!?/p>
“云舟,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張念初失笑。
“小姐,他特別喜歡聽那位紅二爺?shù)膽颍嵌數(shù)膽蛎??!痹剖鏌o奈。這個少年就是她的弟弟,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姐,你不懂?!痹浦劭戳艘谎墼剖?,完全不理會云舒鄙夷的神色。
“他的戲唱的的確不錯?!睆埬畛鮿偟介L沙的時候就被云舟拉著去聽了一回,那次唱的是《霸王別姬》,真心不錯,“所以你今天非要跟著我一起其實是因為你想見二月紅?”
“額……怎么會呢?我肯定是想和您學(xué)習。”
云舟笑了笑。
“張副官?!痹浦劭吹綇埲丈搅ⅠR收了笑。
張念初和云深也是回神。
張念初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車上還有一個人。
“你好,我是尹新月……阿初?”尹新月,張啟山的夫人。
張念初和她認識還是兩年前。
“你怎么在這兒?不應(yīng)該在北平嗎?”張念初皺眉。
“這個吧,說來話長……所以呢,我就留在長沙了?!币略滦α诵?。
張念初看了她一眼,“我是說你見色起意還是該夸你敢愛敢恨?你知道張啟山是干什么的嗎?”
“不就是個當兵的嗎?”尹新月眨了眨眼。
張念初無奈,手腕上的白露像剛睡醒一樣,張了張嘴,就像打哈欠。
“誒?我記得你是不是還有條青色的小蛇來著。”尹新月雖然有些害怕蛇,不過還是問。
“庭蕪?!睆埬畛踉捯舨怕?,庭蕪就從她腰間的錦袋里露出了頭。
“你還真是一直帶在身邊啊?!币略挛⒂?。
“萬物有靈,它們認我為主,我丟下它們合適嗎?”張念初點了一下庭蕪的頭,庭蕪又縮了回去,白露也順著她的指尖進了錦袋。
“這是?”
“你不是害怕嗎?”
“愛死你了?!?/p>
“別,你可是張啟山點了三盞天燈拐回來的,愛我不合適?!睆埬畛醯?。
“阿初?!币略掠行┬邼?/p>
紅府……
“二爺,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人?!睆垎⑸揭簧碥婇y裝,別說,還挺帥的。
“你好,張念初?!睆埬畛跷⑽㈩h首。
“二月紅。”二月紅頷首,把人請進了府里。
“你好,我叫張念初,你和新月一樣叫我阿初也可以。”張念初笑著和二月紅的夫人說。
“你叫我丫頭就行?!毖绢^微笑著,但是氣色不好。
“丫頭?”張念初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坐在一邊給她把脈,笑容漸漸凝固,微微蹙眉,看向張啟山幾人的目光帶了一些審視。
“張小姐,丫頭她……”二月紅先問道。
張念初收回手,冷眼看著幾個人,“我說你們幾個大男人是怎么讓丫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墓里的東西的?下墓下的腦子讓墓里的東西糊住了?還有,中毒了為什么除了那些個解毒的藥之外還要給她用嗎啡?嗎啡和鴉片一樣能讓人成癮的不知道啊?哥幾個挺有錢啊,把嗎啡當便宜往她身體里打,真要那么有錢往我月沉閣送唄!”
“我也不知道丫頭為什么會中毒,至于嗎啡……”二月紅有些自責。
“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啊,這明顯打了有一段日子了?!睆埬畛跞套]翻白眼,看了云舒一眼,云舒遞上一個木盒子。
“愣著干什么?。砍鋈グ?,沒見我要給丫頭扎針了?”張念初拿出銀針,見幾人還是站著不動,“看你們的樣子是不知道嗎啡的事,趕緊查去,現(xiàn)在出去,我要給她扎針?!?/p>
張啟山看了二月紅一眼拉著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