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琪在李梅那混的得心應(yīng)手,李梅逐漸對她放下防備。
李梅膝下并無兒女,順理成章地她便把杜思琪當(dāng)女兒養(yǎng)。
杜思琪在后院無聊的看著菜長的如何。
“我盡量加快調(diào)查進(jìn)度,但你們也加快進(jìn)…”徐浩在不遠(yuǎn)的樹林正打著電話,后院本沒有什么人會來,在這打電話或許是最安全的。
可惜這卻有杜思琪這樣的閑人。
杜思琪小心翼翼的想偷聽,聲音越來越模糊,她本能的想再湊過去一點(diǎn),可細(xì)微的聲響還是讓徐浩馬上警惕。
徐浩回頭向身后看去,杜思琪與徐浩視線對上那一刻,杜思琪只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你…你好,好久不見,我剛好路過,你繼續(xù),你繼續(xù)”杜思琪有些不知所措。
徐浩見是杜思琪,也只是冷冷點(diǎn)頭,看杜思琪有些驚慌失措。
徐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知道就知道,我可以讓你逃出去,也可以隨隨便便殺了你。”
“你應(yīng)該也懷疑我的身份了,所以你想怎樣?!毙旌撇⒉粨?dān)心杜思琪會說出去,杜思琪現(xiàn)在死,對自己的害處也不大。
杜思琪并不天真,自己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也不想給別人說出去的機(jī)會。
“我不會告訴李梅你剛剛的事情,但我有一個條件。”杜思琪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她其實(shí)也并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把握,但還是強(qiáng)裝下去。
徐浩不禁覺得有意思,從杜思琪身旁走過,輕聲說到:“你不怕現(xiàn)在你就死嗎?”
杜思琪只是皺了皺眉,但很快又禮貌的對徐浩笑道:“或許到上我加入你們的行動不是一件壞事。”
徐浩沉默不語,杜思琪冷笑,話中帶了些諷刺:“怎么?我又不傻,加入你們玩反而更好活下去。殺我其實(shí)你也沒那么簡單,畢竟我因?yàn)槟愕膸椭?,在李梅那也混的不差。你要是怪,只能說你救了個白眼狼?!?/p>
徐浩被氣笑,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杜思琪,丟下一句“隨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浩表面上并沒有太多表現(xiàn),但有時候需要傳達(dá)信息時,往往杜思琪是更加安全可靠的。
冬季來臨,雪花飄落在杜思琪的帽子上,她靜靜的看著村莊被雪點(diǎn)綴的樣貌,腦中不禁想起,自己已經(jīng)在這呆了快一年。
如果別人說出這種奇葩的事情,自己大概也不會相信。
自己為什么能活那么久??粗涡紊娜吮还召u,被解剖賣器官,自己只是靜靜看著事情的發(fā)生,看著別人折磨的痛苦求饒,自己心中卻毫無波瀾。
杜思琪不禁在內(nèi)心詢問自己,你還是從前那個自己嗎?或者杜思琪心里早有答案,從獲得被救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把從前的杜思琪殺了,想要活命,就要融入他們,所以殺人,拐騙應(yīng)該是常態(tài)吧。
“思琪,你怎么擱這里?不冷??!”李梅向發(fā)呆的杜思琪走來,臉上還掛著擔(dān)憂。
杜思琪看見時只覺得可笑,但還是盈盈一笑:“沒事,媽,好不容易下雪,就出來看看?!?/p>
“那你跟我上集市去吧,快過年了,我一個人提不了那么多東西,村里又那么多人?!崩蠲纺弥蚨潘肩髟儐柕?。
杜思琪點(diǎn)點(diǎn)頭,如同真的母女一樣,挽著李梅的胳膊,聊著趣事前往不遠(yuǎn)的集市。
集市上人來來往往,但其實(shí)大部分身上都有案子,很多人其實(shí)是沖著李梅來的,都聽說李梅背后靠山很硬,但也只是聽說,出事時抱著僥幸心理奔向李梅。
幾年過去自己也沒出什么事,就當(dāng)沒事人一樣,成為村里的一份子,最后為李梅賣命。李梅人脈越來越廣,開的道也越來越黑。
“梅姐,又帶思琪出來逛?。 币晃毁I肉的屠夫向李梅二人打著招呼。
李梅看著木板上新鮮的肉,客套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李,你這肉怎么賣啊,快過年了,也得帶讓幾個家里人快活幾天不是!”
老李明白李梅的意思,年味要有,這個時期也更好騙幾個人進(jìn)來。
李建輝之前身上背著三條人命,因?yàn)閺?qiáng)奸殺了人,李建輝無路可走。最后打聽到李梅這好躲,賭了一把來到這,沒想到待的還不錯,遇到要?dú)⑷说幕钜矔槔蠲啡プ觥膩黹_始,他自己也不記得了自己殺了多少人。
李梅挑了肥肉相見的牛肉,讓李建輝記得送過去。便又帶著杜思琪四處逛,看還有啥可以買的。
李梅被服裝店新品衣服吸引,拉著杜思琪問到:“思琪你覺得這件毛衣怎么樣,穿著也暖和,還怪好看的,要不咱倆買一件,剛好好久沒給你買新衣服了。”李梅拿著衣服在鏡子中欣賞著。
李梅雖然快四十五歲,但保養(yǎng)的并不差,身材也算得上出挑,她和杜思琪走在一起也會有種姐妹的錯覺。
李梅挑著衣服并囑咐道:“你去不遠(yuǎn)的瓜子店,買些瓜子嘗嘗,買完就回去,其他的我叫其他兄弟幾個準(zhǔn)備?!倍潘肩髀犜挼膽?yīng)下。
陳哥瓜子店,杜思琪來之前便開好。陳曦明是徐浩的人,徐浩做事細(xì)致,陳曦明的出現(xiàn)并沒有讓李梅幾人有太多懷疑。
陳曦明坐在店門口,休閑地吃著剛出鍋正香著的瓜子。
“陳哥來幾斤瓜子,我媽想嘗嘗,就屬你家瓜子最香了?!倍潘肩鱽淼降觊T口笑道
陳曦明拍了拍身上殘留的瓜子殼,指了指一旁好幾袋的瓜子果仁,“除了瓜子我們這還要剛炒的花生啥的,您看還想要哪些我給你裝?!标愱孛鞴Ь吹貙Χ潘肩髡f道。
杜思琪淺笑白了陳曦明一眼,開玩笑道:“咋的陳哥,改行想做服務(wù)員了?五星級的那種?”
陳曦明被杜思琪說的哭笑不得,不急不慢地拿起袋子給杜思琪裝瓜子。
杜思琪隨手在一旁拿了幾顆花生放在手里,看看了四周并沒有熟悉的身影,神情變得冷漠,向陳曦明說道:“徐浩說計劃不變,但你注意身份暴露?!闭f完杜思琪如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般,隨口和陳曦明聊了聊客套話,付錢便走了。
當(dāng)杜思琪回來,車庫里有多了十幾個陌生的面容,杜思琪本不想多看,準(zhǔn)備放下東西便回房間。
“思琪,你怎么這么晚才回?”李梅的聲音從杜思琪身后傳來。
杜思琪遞出手上提著的瓜子:“我跟陳哥多聊了幾句,媽,這瓜子剛出的,還熱乎著。”
李梅看著杜思琪提著瓜子也沒再多問,目光落在車庫里的十幾個人。
李梅走到車庫門口,車庫里的人都是滿臉的不知所措和恐慌。
一位身穿貂毛,打扮時髦的女人有些憤怒地站起,看李梅在門口質(zhì)問道:“這什么地方?這什么年代還有這種情況,牢房吃少了?”
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處于一個不利的情況,還是自以為是道:“你們知道我有多少錢嗎?要不是趕我會坐這破車,趕緊給我?guī)Щ厝ィ颐Α迸诉€沒說完,李梅似乎已經(jīng)不耐煩,給旁邊的兄弟使了個眼色。
收到指令的男人把女人拉出人群,如同扔垃圾般把沒人丟在李梅面前。
本想離開的杜思琪看到這一幕,不禁想留下來多看幾眼。女人被丟在地上疼的咬牙,剛想憤怒起身,就有一片刀片在女人臉上劃過。
女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血液就伴隨著疼痛感滴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女人驚恐的看著手上的血。
李梅看著女人的反應(yīng)只覺得有些無趣,把刀片丟在地上回頭問向杜思琪:“思琪,站在那干嘛?如果想看直接過來就是?!?/p>
杜思琪明白李梅話中有話,講瓜子遞給一旁的守衛(wèi),會心一笑道:“知道了媽?!?/p>
杜思琪的到來似乎喚醒了呆住的女人,女人似乎換了個人般,沒了剛開始的囂張,低三下四地對杜思琪說到:“求求你了,剛剛是我不好,我…我有錢!只要你放了我好不好,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我肯定!”
女人情緒有些激動,死死抓住杜思琪的手腕不放,杜思琪纖柔的手腕被抓得泛紅。
杜思琪有些心煩,但還是裝作溫柔的樣子,將手抽出安撫道:“只要你聽話,或許你還能活著。如果不能…”
女人有些疑惑:“為什么是或許?如果不能會怎樣?”
女人有些惱怒,不顧臉上的疼痛踉蹌地起身:“你根本不能救我!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
女人漸漸語氣沖動,想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
杜思琪臉上的笑容消散,守衛(wèi)擋住了準(zhǔn)備逃跑的女人,將她狠狠壓在地上。
杜思琪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女人還想掙扎可惜無果,頭發(fā)早已經(jīng)凌亂,衣服沾滿了地上的灰塵,落魄的樣子與剛開始富貴的形象完全搭不上邊。
杜思琪揉了酸痛的手腕,冷漠的看著女人。
“既然你不想苦點(diǎn),那我也成全你”杜思琪嘴角上揚(yáng),拿起一旁被李梅丟棄的刀片。
女人察覺到危險感,想努力掙脫束縛,可身邊幾個壯漢把自己扣的死死的。
杜思琪抓起女人的頭發(fā),女人苦苦求饒,祈求杜思琪能放過她。
杜思琪卻好似沒聽見一般,拿起刀片緩緩向女人脖子劃去,鮮血順著傷口流下,疼痛讓女人面部猙獰。
血液堵住了女人的支氣管,女人似乎要說些什么,手痛快地劃著地板。
血液不斷從她脖子涌出,血緩緩流到杜思琪腳邊。杜思琪面無表情,將刀片插入女人體內(nèi)便起身問道:“媽,可以了嗎?我想休息了”
李梅滿意笑道:“沒事你去吧,其他的不需要你了。”
杜思琪沒有再說話,默默離開了車庫回到自己房間。
外面的哭喊,打罵杜思琪躺著床上假裝聽不到,其實(shí)殺掉女人后,杜思琪內(nèi)心是恐懼的。但杜思琪沒有辦法,不殺她只會讓李梅對自己失望,失望后自己跟那女人的結(jié)果不遠(yuǎn)。
杜思琪只能心中默默告訴自己:“為了活命,你做什么都是無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