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
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中白昊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既有夙愿未了,那不如了去再來,哎我去!錯了錯了!搞錯了~~~]
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從啟初的洪亮莊嚴(yán),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原本的語氣和話中的氣勢拐了個彎兒。
“我……”
白昊本想吐槽幾句結(jié)果一個我字吐出一半就被迫被胸口傳來的劇痛硬生生給懟了回去。
一桿銀槍擊打在男人胸口,槍主人兇狠的力道把白昊抽飛出去老遠(yuǎn)。
胸腹間傳來的劇痛讓剛醒來的白昊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公主……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一個宮女打扮的小丫頭躲在一位身穿白袍銀甲的女孩身后脆聲聲的說道。
被喚作公主的女孩看了一眼被自己一槍掃飛十幾步遠(yuǎn)的男人不屑的切!了一聲。
“好聲好氣的跟他理論他不聽,十幾個爛兵就敢攔我,自討苦吃?!?/p>
“公主總是說話不算話,說好只是逛逛花園,偷偷溜出宮也就算了,還帶著奴婢跑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手持銀槍的公主掏了掏耳朵揮手打斷小宮女的碎碎念。
“我說煙花啊,你知道為什么我?guī)е愣皇锹迓鍐???/p>
原本叫做煙雨的宮女撇撇嘴,她從小長在皇宮對這位公主再了解不過,綾洛皇后賜給是公主的貼身護(hù)衛(wèi),公主之所以不帶綾洛就是不想讓皇后知道她又偷溜出來玩了。
“走吧煙花,七哥估計在軍營里已經(jīng)閑的發(fā)慌啦,我們?nèi)退麕? 帶 兵!”
“公主!您要是出了點(diǎn)什么意外皇后娘娘會降罪的…公主!公主!”
說完這位公主把銀槍抗在肩上雙手懶洋洋的搭在長槍兩邊哼著不知從哪學(xué)來的小調(diào)走向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對小宮女后續(xù)的勸告恍若未聞。
公主名叫令弋染是木令王朝的三公主,封號琉璃,這位公主并不像一般公主那般嬌弱反而從小練武12歲便舉刀剁了一個死囚的腦袋……這也和木令國國風(fēng)的剛毅有關(guān)。
木令王朝以戰(zhàn)立國,10年間木令國清掃7國8境以武力平定天下諸國,雖然建國20年內(nèi)大小戰(zhàn)事不斷有著七將二帥鎮(zhèn)守邊境木令國的百姓過的也算安穩(wěn)。
木令國以武為尊尤其是皇室每個人的武力讓令弋染最氣氛的是即使是這樣她討厭的老渣男…額…也就是她親爹木令國開國皇帝令英虎也只是兩鬢淺顯斑白依舊如年輕時一般英姿颯爽絲毫不見老態(tài)。
白昊被打飛的一瞬間還是懵的,這尼馬什么情況這是?
白昊本來是寧海大學(xué)大二的大二學(xué)生,因為身為體育生的他不聽醫(yī)生的勸告不斷提高訓(xùn)練強(qiáng)度,結(jié)果心口一痛兩眼一黑猝死在跑步機(jī)上年僅20歲估計現(xiàn)在他的臉還在和他心愛的跑步機(jī)“貼貼”……
白昊聽見打鬧聲有些艱難的撐開眼皮,胸口還未散去的疼痛讓他知道這不是做夢。
‘我這是……嗯?’
還沒等白昊疑惑他是不是穿越了聽見噠噠的馬蹄聲頓時被吸引,抬頭看了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驚了一驚。
一個穿著鎧甲長發(fā)披肩的女孩騎在白馬上長槍擱在馬鞍側(cè),正繞著穿著宮裙的小宮女轉(zhuǎn)圈兒,時不時勾著馬鞍俯身彎腰用手指戳小宮女的頭。
兩個小女孩看樣子并不大十六七的樣子,被逗弄的小宮女鼓著腮一臉郁悶的抬頭看著自家主子,時不時的跺跺腳向自家主子表達(dá)自己的不悅。
白昊趴在地上側(cè)著頭看著兩個女孩打鬧眼里閃過驚訝,即驚訝兩個女孩的容貌也驚訝馬上少女的馬術(shù),前世身為熱血方剛的熱血青年都喜歡做騎馬仗劍走天涯的夢,當(dāng)然他也在俱樂部學(xué)過,不過摔了兩次就不敢了。
讓白昊更驚奇的是站在白馬龐穿著宮裙的小姑娘居然不怕那匹馬受驚傷到她,甚至還伸手在那白馬頭上啪的拍了一下。
察覺到白昊的目光兩人很默契的轉(zhuǎn)頭看向他,白昊渾身一抖,雖然很模糊但他直覺告訴他剛才把他打飛的就是騎在馬背上散著頭發(fā)穿著鎧甲女孩。
白昊低下頭,雖然現(xiàn)在裝死有點(diǎn)晚但他現(xiàn)在除了裝死還能做什么了?跑?他肯定跑不過四條腿的白馬,打嗎?呵呵最好別,雖然還有點(diǎn)模糊但是胸口傳來的疼痛是真的,女孩那一槍掃過來他的肋骨好像都斷了兩根……
煙花覺得有趣走到白昊身邊踢了踢白昊的腦袋說道:“欸~還裝,都被我們公…公主看見了,你難道還想再討打不成?”
煙雨的話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這個人令弋染公主的身份,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以她家公主的名聲估計不知道的都去世了。
白昊打了哆嗦不顧胸口傳來的疼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白昊看著距離自己兩步遠(yuǎn)彎著腰看著自己的小宮女笑的一臉諂媚。
“emmm,嘿嘿,這位……姑奶奶,要不你跟你家公主說說,放我一馬唄,你看我又沒做什么,對吧?”
煙花眨了眨眼忽然怒道:“裝什么傻?剛才還說拼了這條命也要攔住我家公主,現(xiàn)在給我在這裝傻?”
令弋染輕夾馬腹策馬上前居高臨下看著白昊。
“長的還勉強(qiáng)可以,哎!煙花他剛才是長這樣的嗎?”
聽見令弋染的詢問宮女煙花搖了搖頭,剛才只顧著擔(dān)心公主會不會受傷了哪有時間關(guān)心這男人長什么樣兒。
“回王府,哦對了把他帶著,回王府再想想怎么處置他?!?/p>
白昊剛想說什么忽覺后頸一痛一聲臥槽憋在了喉嚨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煙花收回手拍了拍回頭看向懶洋洋趴在馬背上的三公主有些驚喜的問道:
“公主當(dāng)真?”
令弋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小宮女煙花眼里閃過金光, 令弋染沒有什么公主府在皇宮里也沒有住處,其實也不是老皇帝摳門只是她覺得沒必要,回皇宮也只是睡在皇后的寢宮。
煙花一直奇怪她家公主一直都很討喜在后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也沒見過自家公主受誰排擠,在軍營也有些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戰(zhàn)功但老皇帝似乎一直不待見她。
令弋染拍了拍白馬的脖子輕聲說:“小白?!?/p>
白馬打了個響鼻搖了搖馬頭,碩大的馬眼里居然閃過一絲無奈,不需令弋染再說什么白馬輕抬蹄子走到煙花身邊跺了兩下前蹄。
令弋染伸手抓住煙花的后衣領(lǐng)手一提一松把小宮女扔到了懷里,令弋染右手?jǐn)堉m女煙雨的腰左手打開馬鞍系著銀槍的暗扣,握住槍尾提槍一挑,死豬一般躺在地上的男人就像糖葫蘆一樣被掛在了銀槍上又順著槍身滑了下來。
令弋染一只手提著白昊一只手提著攬著小宮女煙花的細(xì)腰又輕喚了一聲,“小白,回王府?!?/p>
白色駿馬似能聽懂般打了響鼻抬起步子的走向皇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