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一走,便只剩下李同光與顧星婠。
李同光不自覺地靠近她:“星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p>
他查過了,藥王只有一位女弟子,賜名顧星婠。
屋外,幾人探聽屋內(nèi)情況。
于十三不禁接話:“記得,為什么要記得?!?/p>
孫朗沒好氣的警告:“你小聲點?!?/p>
李同光依舊是眼里帶光望著她:“星婠,我已經(jīng)稟退其他人了,你是不是受梧國所托,才扮成明昭公主的,那公主自小嬌貴,怎么會隨使團出使?!?/p>
顧星婠端坐著身子:“本宮就是明昭,不是其他人?!?/p>
她一向不喜歡擺上位者姿態(tài),可偏偏現(xiàn)在需要。
李同光眸光黯淡了些:“那你怎么會有藥王弟子的玉佩,你說過的全天下只此一塊,星婠,你別這樣。”
顧星婠隨意取下腰間的玉佩把玩:“它的來歷,本宮沒有義務(wù)要告訴你?!?/p>
李同光心底失落:“星婠。”
顧星婠“若是侯爺執(zhí)意認為本宮是她也行,還請侯爺坐下,我們好好談?wù)勅グ捕贾隆!?/p>
李同光只好坐下:“請說?!?/p>
顧星婠提醒自身忽視他灼熱的目光:“其實你我心知肚明,安帝讓使團七日內(nèi)到達安都,無非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實際上,大梧朝堂大多都是反對禮王入安的,如今監(jiān)國的丹陽王兄早有執(zhí)掌梧國之心,本宮請旨隨行,不過是為了護住禮王弟。”
李同光癡癡地望著她,似與記憶中重疊:“可這又與本侯何干?”
無論如何變,眉眼和微表情也不會變的。
她就是她,只是不想與自己相認。
顧星婠慢條斯理的輕抿一口茶,方才回答:“據(jù)本宮所知,這兩年侯爺雖得安帝看重,卻被河?xùn)|王和洛西王所排斥,無論日后誰登上帝位,侯爺?shù)奶幘扯疾缓冒?,不知侯爺更加支持誰,使團愿意將賊匪之事安排到你不看好的那一位身上,作為侯爺穩(wěn)固地位之基?!?/p>
李同光不甚在意,只是望著她:“可區(qū)區(qū)這點甜頭,本侯還看不上?!?/p>
顧星婠拿起圖冊起身,走到他身前:“侯爺雖有爵位,卻并無封地,若是侯爺助本宮與禮王弟迎回皇兄,梧國愿意獻上云、勉兩城,助侯爺貴極人臣?!?/p>
李同光接過圖冊查看,再次抬眼望向她:“貴極人臣,本侯只不過是一個面首之…”
顧星婠打斷他的話:“侯爺何必妄自菲薄,身份又不會注定什么,事在人為。”
李同光起身望向她:“本侯若是答應(yīng)你,公主能否答應(yīng)本侯一件事?”
顧星婠“只要不違背個人意愿,愿聞其詳?!?/p>
李同光抬手示意:“公主請回坐?!?/p>
她坐回座位。
李同光坐到挨著她椅子旁的臺階處:“星婠,我找了你整整十一年,有一次好不容易有能見到你的機會,卻錯過了,我自責(zé)了好久,一直都沒有人透露藥王身份,直到陛下無意提起,我才知道原來你就是藥王弟子,可我尋不到藥谷,也見不到你?!?/p>
李同光“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卻只能望著匕首,我只記得你兒時的模樣,卻無法想象你長大的模樣,你為何不肯與我相認呢。”
李同光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腿上,嘴角是滿足的笑:“星婠,能再次見到你,我就算是死也值了。”
李同光閉上眼,貪戀著她身上的冷梅香。
她萬萬沒有想到,身上的冷梅香出賣了自己。
屋外。
于十三“長慶侯說什么,死了也值了,什么嘛,明明只相處了短短半月,說這些話?!?/p>
元祿“就是,不過這長慶侯也太執(zhí)著了吧,十一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