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順著看過去,視線定格在那兩個跟小姑娘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子,眼中有些酸澀,沅沅長大以后真的不會覺得他年紀大嗎?畢竟,他們才是同齡人。
許久沒聽到月公子回答,小姑娘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月公子這才回神,答道:
月公子高一點的是羽宮的宮子羽,就是我們昨天見到的執(zhí)刃宮鴻羽的兒子。矮一點的是宮遠徵,徵宮的嫡系公子。
江莬那宮遠徵為什么要說宮子羽是野種呢?
小姑娘又繼續(xù)問道。
月公子……
月公子臉上有些不自然,他要怎么跟一個六歲的小姑娘解釋這個呢。他認真想了想,盡量以一種聽起來比較委婉,還算是能接受的方式說道:
月公子因為,宮子羽的娘不太喜歡執(zhí)刃,所以當年他們可能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是這些不好的事情,讓很多人沒有辦法確定宮子羽的身份,也就有很多人罵他。
江莬哦~蘭夫人不太喜歡執(zhí)刃。
小姑娘明白了,就是昨天三位長老說的幸福美滿。幸福什么呀,生的娃都被人罵成什么樣了。
小姑娘現(xiàn)在有多嘆息,以后見到某只蠢牛的時候就有多絕望。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
吃過了飯,
小姑娘琢磨著又回到了后山,她想的是,她得去雪域刷一下存在感,這樣三域試煉的時候她才能過去看。
然而一到門口,她就被攔住了。
她看著守衛(wèi),打算憑借自己闖過去。結果剛跑了一步就被守衛(wèi)給攔住了,無奈之下,她只能回去喊自己爹。
最終花長老披著大氅,把她塞進大氅,給她送了進去。
江莬好了,爹,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
江莬小雪哥哥!雪弟!我來了??!
雪域,一大一小兩個男子相對而坐,正在下棋。
大的那個清秀精致,皮膚白皙如初春的梨花,隱隱透出一種冰清玉潔的冷峻,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同暗夜里的星辰、默默閃耀著神秘的光芒。
而小的那個眼睛平靜地望著棋局,眼中是與外表不符合的孤獨和深思,修長而蒼白的手指像精心打磨的玉,帶著冷淡的優(yōu)雅。手指輕巧而熟練地捏起棋子,輕輕放下。
直至察覺到有人走近,才回頭。
江莬雪弟??!有沒有想我!!
雪重子別鬧。
小一點的語氣有些冰,不習慣小姑娘如此熱情。回頭看了她一眼,但小姑娘向來不怕他,一把就從后面抱住了他。
還湊到他臉上觀察他,
江莬你好像又變小了。
雪重子……
小的并未理她,繼續(xù)下著棋。沒跟小孩子計較。而對面看起來大一點那個卻是勾起唇角,淡淡的笑:
雪公子雪重子,要不是知道你的真實年齡。我還真覺得你和沅沅很相配。
雪重子瞎說,我都能當她爹了。
江莬可你看上去并沒有比我大多少,而且你還會越來越小,總有一天你會叫我姐姐的。
小姑娘湊到雪重子面前,傲嬌的昂起頭,她會長高,可雪重子只會越來越小,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就越來越小,直到她超過他。
雪童子無奈笑笑,轉頭看她:
雪重子所以,你來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