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
沈玉容臉上屈辱,從前婉寧罰跪他到底是避著些人的,可今日倒像是痛打落水狗一般,把他所有的臉面踩在腳下任那些卑賤的奴籍下人觀賞。
他抬起頭,眼中涌出幾滴淚,一副寧死不屈的清高模樣:
沈玉容公主一定要這么折辱我嗎。
婉寧好啊,不想被折辱,那就好好回答本宮的問題,你今日到底遇見了誰。
婉寧聲音漸冷,抬手召來侍女上來茶水,纖細(xì)的指尖摩挲著杯底,在沈玉容低下頭裝死時沖他潑了過去,幾棵泡發(fā)了的茶葉順著那張寫著死志的臉上滑落,滴落在未擦干的小腳印上。
沈玉容抬頭,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
沈玉容臣謝過公主的賞賜,紫砂茶具極為名貴,臣心中歡喜。這就去取。
婉寧沈玉容,你遇見了誰。
沈玉容臣,沒遇見任何人。
沈玉容跪著轉(zhuǎn)身,目光在偏離婉寧時沉下了幾分,但心底卻格外平靜。他不能說出那個死崽子,這輩子,那個死崽子都不能再跟婉寧有任何關(guān)系。
也不能說出亡妻,不說就是亡妻與婉寧自相殘殺,說了,就是他與亡妻你死我活。
在他身后,婉寧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侍女梅香,開口吩咐:“去查查今日沈玉容與寶寶發(fā)生了什么沖突?!?/p>
婉寧寶寶不是無緣無故會動手之人,她會如此,沈玉容一定做了什么。
“是,公主?!泵废泐I(lǐng)命退下,離開房間時恰好看到外頭跪著的沈玉容,臉上的茶漬印子格外紅,方才公主要她上茶,她知曉公主用意便刻意上了熱的。再看沈玉容,梅香只能說蠢?!澳阋詾楣髦荒軓哪氵@得到答案嗎?!?/p>
“小主子與公主才是一家人,一個玩物倒是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泵废阃虏垡痪?,轉(zhuǎn)身出了公主府。
而另一邊,阿莬也被蕭蘅抱著剛回府,廚房里早就做好了膳食,齊整地擺了一整桌,文紀(jì)陸璣等在那,一人抱了只喂得白胖胖的兔子。
文紀(jì)寶寶小姐,我和陸璣今天也有好好的在照顧兔兔哦~~
陸璣……
陸璣嘴角抽搐了一下,剛要逃走就收到了來自蕭蘅的死亡凝視,那一刻他嘆了一口氣暗道一句:沒人性。緊接著快速又沒感情地朗讀出了主君留給他們的任務(wù):
陸璣尊敬的寶寶小姐,兔兔今天也很想寶寶呢~~
江莬??!
阿莬一臉開心,看著圓乎乎的兔子,心里全是滿足。但又有點(diǎn)小失落:要是娘親在就好了。
但很快,阿莬再次鎮(zhèn)定。阿爹說了會帶她去看娘親的!到時候她就是阿爹的女兒,不再是娘親的污點(diǎn)。
江莬哇!兔兔被文紀(jì)叔叔陸璣叔叔養(yǎng)得好好?。∥募o(jì)叔叔陸璣叔叔好厲害??!
陸璣~
陸璣心里飄飄然,默默決定明天再給兔子加兩根胡蘿卜。
文紀(jì)~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文紀(jì)到底是平時話多,此時撓撓頭也就算回應(yīng)了這件事,可想起司徒九月沒跟著一起回來,不免問了一句:“那個毒婆子沒一起回來嗎?”
陸璣不解:“你還想讓毒婆子跟著一塊回來?!?/p>
文紀(jì)當(dāng)然不想了,萬一她偷走寶寶怎么辦?!我是怕她偷偷出現(xiàn),咱們又沒做好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