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天啟,這里的景色與暗河,以及先前的柴桑城都大為不同。街道兩側(cè)都是販賣各式小東西的商販,城中少年騎馬縱橫,張揚又肆意。再看屹立于眼前的巨大賭坊,門口張貼著稷下學(xué)院大考的種子選手。
掃了一圈,并沒有她的名字。
墨玦抱臂站立在她身側(cè),戳了戳她的肩膀,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了一句:
墨玦看來這里比咱們暗河強,至少這里,咱們小白不是倒數(shù)第一。
江莬…你還挺會損人的哈。
阿莬看過去,幾乎每一個考生的名字后面都有推薦人的姓名,而她的…從頭找到尾都沒有她的名字。
阿莬瞇了瞇眼睛,回頭看向墨玦:
江莬想不想發(fā)筆大財。
墨玦?
墨玦還沒答應(yīng),阿莬已經(jīng)踏進了賭坊。從暗河出來他們便換下了在暗河的衣服,尋了個富貴人家小姐公子穿得尋常服飾,既不張揚又不會顯得太夸張。
他抬步跟在阿莬后面進入賭坊,她正一腳踩在大廳的桌子上,掏出了珍藏的一個銅板。
江莬一個銅板,我買謝小白。
“…”
“…”
現(xiàn)場幾乎鴉雀無聲,賭場眾人面面相覷,本來想去找幕后老板的人也退了回來,眼中全是驚奇。
“姑娘?一個銅板您這整得跟砸場子似的??”
老板屠老大穿金戴銀從后門進來,看清最中間穿著紫色夾領(lǐng)窄袍的小姑娘,盯著那張軟糯糯的小包子臉,見慣了風(fēng)雨的臉上有些抽搐:“不是大姐…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賭坊也不是什么名字都掛,最起碼這賠率也得到一千比一。”
就是至少得有名,隨便什么名字都上榜,那他們得寫多少人。
江莬…小黑,抄家伙。
??!什么?真要砸場子。
屠老大神色一緊,剛要召來殺手保護自己,就看到慢那姑娘一步的黑色墨袍少年閃現(xiàn)到了他身后,不茍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把頭轉(zhuǎn)過去,嚇得雙手合十:“爺饒命,饒命…”
墨玦祖宗,是把他的頭擰掉還是把胳膊卸了扔到外面喂狗。
江莬當(dāng)然是——
阿莬抄出自己的菜刀,指了指那一排的名字,昂起腦袋又把菜刀指向了屠老大:“把我名字記上。”
江莬我叫謝小白,這次大考,我要拿魁首。
“…”屠老大震驚地吞咽了口水,回頭又看看控制自己的黑衣少年,沒忍住問了一句:“這位爺,您參加嗎?您看您是什么名字,我?guī)湍黄鸺由?。?/p>
墨玦不用,加她的。
“稷下學(xué)院學(xué)堂大考,魁首人選加——謝小白。賠率是一比…十萬?!?/p>
實在不是屠老大看不上這個拿菜刀的姑娘,而是以他經(jīng)營賭坊這么多年的眼力來說,這個姑娘實力完全在黑衣少年之下。
但阿莬主要是為了加名字,賠率嘛,當(dāng)然是越不看好她越好。
江莬給,一個銅板,我押謝小白。
墨玦兩個銅板,我也押謝小白。
“…”二人押完拿好憑證,大搖大擺往外走??吹猛览洗笫菨M滿的不理解,要是想賭誰不來千個百八的,可這就賭一個銅板??
這到底是想贏還是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