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大部分都不是自愿。
主要是說要給自己辦葬禮的李先生就那么坐在大堂正中央,正氣十足地說自己快要死了,這誰敢不給。
甚至連皇宮里的太安帝也聽說了這件事:“聽說李長生要死了??”
蕭若風(fēng)是…吧??
“懂了,又變著法要錢呢,你代父皇去隨點禮?!?/p>
…
而在阿莬這里,卻是在李長生說完期限的最后一天,看著柴房里泡在浴桶中的白發(fā)老頭,湊近了擰眉盯著他身上的潺潺熱氣,眼中迷茫:“你就這么死?。俊?/p>
李長生那不然呢?葬禮也辦了。是該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離去了。
江莬也對。
阿莬往后一靠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盯著李長生臉上的橘皮組織,再到他混濁的視線。
李長生突然感應(yīng)到什么,許久睜開眼睛不舍地看了一眼小徒弟:“耀祖啊,師父真得要死了?!?/p>
江莬嗯,死吧死吧。
江莬到時候投胎還是人吧?不能是小烏龜小雞崽小老鼠吧?
李長生…
李長生默默扶額,這孩子還真是會一如既往地打趣他。
看到外面的太陽變化,他嘆氣施展最后的內(nèi)力讓天氣發(fā)生轉(zhuǎn)變,黑夜瞬間籠罩下來,阿莬一下子從凳子上起身看向外面黑下來的天。滿臉震驚:“等我死了我也這么搞?!?/p>
正在她嘆息時,浴桶里那雙混濁的眼睛一瞬間蛻變清明,橘皮組織慢慢變得清透。
或許是特有的功法,身上褪去的雜質(zhì)慢慢洗刷著那具蒼老的身體,慢慢變得通透,白皙,老去的身體慢慢變小,再慢慢長大。只是一瞬間卻仿佛經(jīng)歷了人間的二十年。還是那頭白發(fā),卻有了風(fēng)華絕代的翩翩公子氣質(zhì)。
阿莬還在盯著外面,等到天再次亮起泛起金光才回頭看浴桶里看不清畫面的一幕。
慢慢的一張目含春水,眼尾微彎含著笑意的清秀臉龐出現(xiàn)在她眼前,白發(fā)散落在肩側(cè),再一看,他未著一物。
江莬??!
南宮春水耀…(祖,師父回來了。)
江莬?。牧耍?!那老頭呢??天吶??他不會真得變成老鼠了吧???
南宮春水???
李長生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小徒弟在看到他時驚艷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什么湊上前扒開浴桶往下面找,又把柴房里的木柴都給搬來了,緊張兮兮地看著地上正瞪著大眼睛看著她的黑老鼠。
李長生剛要再次打招呼,就看到小徒弟一臉悲傷地拎起了老鼠:
江莬不是吧老頭,你竟然真得投胎成了一只老鼠???
南宮春水???
他靜靜保持安靜,起身披上白衣,等待著小徒弟回神。
就看到小徒弟蹲在地上一臉悲傷,耷拉著小腦袋仿佛天塌了。
江莬雖然你之前也跟我說,練什么椿,香椿芽功法投胎是很迅速的一件事,但是也沒說會變成老鼠?。?!
江莬欸!不對,你誰????
??!阿莬終于回神,拎著手里的老鼠看向站在房間里完全陌生的清秀男子。
看到他彎了的眉眼,心中了然:“明白了!不想在花樓好好干,打算到我這走捷徑唄!!”
南宮春水???
??獲得新生的李長生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想想反正重活了一世,換個身份也許更好玩呢。
南宮春水對,我叫南宮春水。想走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