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輕聲細(xì)語,滿是勸慰之意:
“福晉,想來爺心中或有疑慮,但念及諸多因素,方施以小懲。畢竟,李側(cè)福晉,不,李格格性情’單純”,難以布局如此周密的計策,爺心中自有明鏡。
咱們此刻需穩(wěn)住陣腳,萬不可自亂陣腳。未來的路還長,總有翻盤之日?!?/p>
福晉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憤恨之色,咬牙切齒道:”為何爺要剝奪李氏的側(cè)福晉之位?是不是為了個拿西林覺羅氏騰位置?!”
剪秋心里一驚:“福晉,那我們怎么辦?”
福晉:“哼,德妃娘娘那一關(guān)爺是過不去的!不過見爺為那西林覺羅氏如此煞費(fèi)苦心,我心中實(shí)難平息怒火!想當(dāng)年弘暉夭折,爺?shù)男乃既旁诮憬阌性兄律?,對弘暉的離世竟是那般淡漠。如今,他卻……”
話未說完,已是滿腔酸楚與不甘。
剪秋聞言,心頭一緊,卻也只能強(qiáng)忍懼意,保持沉默,不敢妄言半句。
片刻后,福晉緩緩平復(fù)情緒,恢復(fù)了往日的端莊與冷靜,但言語間仍透著不容忽視的陰冷:
“我們不必急于一時,來日方長。即便她們能順利誕下子嗣,能否平安長大,還尚是未知之?dāng)?shù)。這府中,本就不該有這么多阿哥,他們都應(yīng)該去陪伴我那可憐的弘暉!”
語畢,福晉的眼中閃爍著決絕與冷酷的光芒,仿佛已在心中布下了另一盤棋局。
除了福晉,府中各院也是動靜不斷。
在舒朗大氣的望舒院內(nèi),年世蘭目睹福晉再度被幽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笑聲中夾雜著幾分輕蔑與快意:
“哼,福晉又做了孽被禁了足,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缺乏那致命的一擊,否則這福晉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她的話語里,透露出對福晉之位的渴望。
曹琴默,近來憑借其細(xì)膩的心思與不懈的殷勤,終得年世蘭青睞,今日亦隨侍在側(cè),添油加醋道:
“側(cè)福晉所言極是,府中上下誰人不知,王爺最是器重于您。如今福晉受罰,后院之中,您自是位高權(quán)重,理應(yīng)由格格們前來晨昏定省,以彰顯您的尊貴?!?/p>
年世蘭聞言,心中雖生波瀾,面上卻保持著一絲清醒與矜持,輕輕擺手,婉拒道:“罷了,人多眼雜,我素來不喜喧囂。這份虛禮,不過是外物罷了。”
曹琴默見狀,心中暗自佩服年世蘭的沉穩(wěn),面上卻更加恭敬,一番奉承之后,攜著年世蘭的賞賜,緩緩步回自己的偏院。
音袖緊隨其后,輕聲細(xì)語地扶著曹格格步入偏院,言語間透露出幾分憂慮:
“格格,您這般苦心孤詣地依附于側(cè)福晉,不知何時能借她的東風(fēng),為您添上一子半女呢?”
曹格格聞言,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而復(fù)雜,她輕嘆一聲,語氣中滿是對現(xiàn)實(shí)的清醒認(rèn)知:
“我投靠側(cè)福晉,不過是為了在這深宅大院中求得一份庇護(hù),確保自身安全無虞。至于子嗣之事,太過遙遠(yuǎn)且不可控,還是莫要提及,以免徒增煩惱。”
若論《甄嬛傳》中誰的手腕最為精妙絕倫,非曹琴默莫屬。
她雖出身微寒,姿色亦非傾城之貌,卻憑借過人的智慧與心機(jī),在波詭云譎的后宮中步步為營。
只可惜,家世與容貌的局限,加之眼界所限,讓她在關(guān)鍵時刻往往難以直擊要害,更不慎落入甄嬛的算計之中。
加之命運(yùn)弄人,僅得一女,不被雍正重視。
否則以其才智,何至于落得那般凄涼下場,實(shí)乃令人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