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緊緊咬牙,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丁程鑫齊嬸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關(guān)千月想知道啊,你跟我來,我告訴你真相啊。
關(guān)千月笑的神秘,向他勾勾手指,頗有些不懷好意。
丁程鑫看她身上受傷的樣子,還這么沒心沒肺,不由得沒好氣,到底還是跟上去了。
她這么說,就會有轉(zhuǎn)機,他始終不信關(guān)千月會做出這種事。
站在窗戶前的劉耀文,看向兩人遠去的身影,不由得臉色一沉。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跡,臉上劃過一絲羞恥和失落。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張口的時候聲音暗啞,他自己都驚了一瞬,羞恥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
對面同樣也在沉默,好似聽出來他的狀況。
賀峻霖她剛剛來過?
劉耀文你把文件送出去沒有,最高局的人什么時候來。
賀峻霖默了一瞬。
賀峻霖送出去了,證據(jù)足夠全面,最高局應(yīng)該馬上就會來。
劉耀文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她逐漸消失的身影,想起剛才混亂的場景,還是會讓他心悸。
劉耀文你只把……市局的罪證交上去了?
賀峻霖還有各個家族的。
劉耀文包括……關(guān)千月?
賀峻霖你心軟了。
賀峻霖的聲音淡淡,也在隱匿著什么情緒。
劉耀文未置可否,看到丁程鑫和關(guān)千月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雨霧中。
雨又開始了。
劉耀文問問罷了,我們合作,我有知情權(quán)。
賀峻霖那邊輕笑一聲,好似在嘲笑他的欲蓋彌彰,也在笑自己。
賀峻霖我也是。
賀峻霖沒有她。
賀峻霖但是關(guān)家罪證都在我手里。
劉耀文有沒有那顆心臟的交易記錄。
賀峻霖一點,買家的名字是關(guān)天,但關(guān)天把它用在哪里不知道。
賀峻霖想知道真相,要么問關(guān)天,但他還在昏迷不醒。
賀峻霖要么問關(guān)千月,可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
賀峻霖頓了一下,忽而一笑。
賀峻霖恐怕只會耍著花樣想睡你。
劉耀文你說話,真是越來越跟以前大不相同。
劉耀文跟你第二人格說的一樣難聽。
劉耀文把電話壓斷,扔到一邊,走進浴室里,在浴缸里放滿冷水,整個身體淹進去。
一閉眼全是剛才廝混的場景,還有以前與她在一起的畫面。
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想不通。
他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變成這樣,好像藏著什么。
劉耀文煩躁的拍打著水面,幾乎快要抓狂,他心軟了?為什么會心軟,明明是她一直知道真相,卻一直騙自己,假惺惺說幫他找心臟,可她一直都知道它去哪兒了。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一種難以心安的暴躁占據(jù)他的腦海。
另一邊,賀峻霖同樣將手機扔到一邊,癱坐在沙發(fā),雙腿筆直得搭在一起,放在桌子上,雙眼空洞的望向面前。
他越來越像自己的第二人格了么,可他明明也是自己。
他仰頭在沙發(fā)靠背上,想起以前的種種,心里忘不掉,又狠不下心,可她偏偏壞事做盡,不留一點退路。
他到底在心慈手軟什么,把她這種惡人繩之以法,不是他一直追求的正義?
此時賀峻霖陷入了和劉耀文一起的困苦中,總感覺事情哪里不對勁,總感覺不應(yīng)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