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阮倒是清閑,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只是余光不斷觀察著小巷里酒吧的一舉一動。
砰——
一聲槍響傳出。
“喲,我們的天才小姐來接我了?”貝爾摩德勾起笑容,絲毫不在意她身上帶著的血。
“啊啦啊啦,難道非要我報警把你抓起來嗎?”阮扔過一套整潔的衣物,眼里帶著調(diào)戲的意味。
貝爾摩德忽然笑出了聲,回饋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阮的眸子閃過一縷暗芒,走入酒吧內(nèi)。
“こんにちは,はじめまして?!?/p>
翻譯:你們好,初次見面。
“次は楽しい…”
翻譯:接下來是愉快的…
阮的眸中顯露出一絲的瘋意,像是壓抑許久的病患忽然找到了傾泄的缺口,就會拿著刀子不斷擴大那片缺口,讓鮮血肆意地灑在身上。
“殺戮時間!”
阮由身側(cè)掏出沖鋒槍,張揚的笑掛在臉上實在是滲人,如墜冰窟般的笑聲蔓延在心底,一陣惡心干嘔后早就沒了命。
阮走近那大片的尸體,血管爆裂導(dǎo)致血液飛上了天花板,阮的面上也染著血,那透亮的藍眸里閃著殺戮的紅光。
幾聲喘息引起了阮的注意。
嘩啦———
破空聲里的暗芒直逼面門,可惜的是…
他的胸口同樣插著一把刀子。
“殺我?”阮忽然勾起一抹笑容“來啊,你…殺得掉我嗎?”
噠噠——
噠噠——
腳步輕盈卻又直擊心靈,貪生怕死的欲望闖入大腦,早就忘記了她其實是個女人。
“嚯呀嚯呀,找到你了~!”冰冷的槍口貼上腦袋。
阮面帶微笑看著眼前躲在尸體堆下的人,看著他的白衫被冷汗浸透那發(fā)抖的害怕模樣。
“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死亡逼近他似乎忘記了他原本的目的。
“錢…你要錢對不對?我有…我有……”
他的呼吸漸漸加深加重,他對于生命極度地渴望。
“推測が間違っている、続けて。”
翻譯:猜錯了,繼續(xù)。
“U盤!U盤!我知道了…你要U盤里的資料!”
阮挑逗般地握了握扳機“不對哦~接著猜,猜對了允許你站著離開這?!?/p>
他的眼里的光忽然閃爍,他有機會活下去。
……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快崩潰了。
阮什么也不說,除了他一次又一次猜測后的“不對哦~繼續(xù)。”
那些話語快把他逼瘋了。
阮唇角忽然勾起笑容“繼續(xù)猜嘛~答案很簡單的啊。”
他的呼吸猛然一制“我的…命?”
“Bingo!答對了!”
阮站起身不在帶著笑容,只是瞟向酒吧門口。
一旁吧臺的玻璃已經(jīng)碎了滿地,尸體稀稀落落倒在一邊,血濺四處。
“你可以走了?!比钍疽獍阒噶酥搁T口。
那人的眼里閃過不可思議,隨后劫后余生般奔跑向那。
剛踏出大門。
砰———
一顆子彈精準地穿過了他的腦袋。
“我的諾言達成了哦~你…確實是站著離開的嘛?!?/p>
阮緩步走出門外,看著在一旁吞云吐霧的貝爾摩德“最后一次了,記得處理干凈點,我不想去接你的骨灰?!?/p>
“我的天才小姐,就這么著急走嗎?”
阮看向她的眸子里略過一絲的悲涼,很快又被瘋狂的笑意占據(jù)“來一杯?”
“來一杯?!?/p>
再次走入酒吧內(nèi)。
沒了燈紅酒綠,也沒有喧嘩的歌聲。
更多的是四處流淌的血液和濃重的血腥味。
阮走上吧臺內(nèi),幾般翻找才尋出沒被損壞的酒來。
貝爾摩德沒把煙掐滅,反倒是打趣般吐個煙圈在阮的臉上,阮倒是不介意嬉笑怒罵兩句。
可惜阮不抽煙。
但阮有類似抽煙的習(xí)慣。
“我的天才小姐,我們確實好久沒見了?!?/p>
阮由口袋里拿出巧克力棒,叼在嘴里含著半截,一邊在熟練地調(diào)酒。
“多久?”
貝爾摩德慢悠悠掐滅了煙,看著阮手腕上的表“是塊好東西?!?/p>
阮冷哼“別轉(zhuǎn)移話題?!?/p>
“不知道?!?/p>
搖曳的紅酒倒入酒杯,細細品味時總能帶著一股勾人的滋味。
兩人默契相視一笑“干杯,朋友?!?/p>
阮正欲將巧克力棒咂吧咂吧咽下,貝爾摩德的臉龐便湊到了眼前,紅唇輕齒咬下半截。
“……”
阮悶悶地喝下了紅酒。
紅酒混著巧克力的味道卻嘗不出滋味,腦子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宕機,臉上什么也沒表達,眼底卻透出深深的委屈樣子。
“我的天才小姐?這就受不了了?”
阮沒應(yīng)聲,冷淡淡的神情不像往常的歡笑模樣。
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的大腦遲鈍地讓耳根染上櫻花粉,一點點蔓延至脖頸。
“總之…喝完這杯我就先走了。”
阮的語氣是從未見過的慌張,步伐匆匆,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