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瀾膩在如意身邊撒嬌,二人一個捻藥,一個煉藥,等天快亮的時候,終于將三個月的藥丸給制好了。
昭瀾唔,終于完成了,累死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真不能熬夜,困的厲害,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打,一雙眸子濕漉漉霧蒙蒙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任辛(任如意)你先去躺一會兒,等會兒我來喚你。
昭瀾搖搖頭
昭瀾我們不是今早就離開嗎?我不困,等離開梧都再說。
任辛(任如意)昭昭,你本就身嬌體弱,沒多少內(nèi)力,熬了通宵怎么吃得消,先去躺一會兒,既然寧遠舟答應(yīng)平安送我們出梧都,那就不急
見如意堅持,昭瀾實在有些困乏,于是點點頭,簡單地凈了手,躺到軟塌上就睡著了。
如意走到床邊,拉過被褥給小姑娘蓋上,她無奈地嘆口氣
任辛(任如意)都困成這樣了,還逞強呢。
她起身拿著制好的藥丸走了出去,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寧遠舟,她冷著臉走過去。
任辛(任如意)藥在這兒,三個月的量,你答應(yīng)的事兒可別忘了。
寧遠舟伸手接過木匣,一打開里面整整齊齊擺著九十粒藥丸,他盒上木匣,看向如意的身后。
寧遠舟昭昭姑娘她……
任如意沒好氣道
任辛(任如意)熬了一夜,能不困嗎?午后,你送我們出梧都。
寧遠舟好,多謝
任辛(任如意)不用,萬毒解等我們出了梧都自然會給你。
寧遠舟聞言劍眉一蹙,淡淡道
寧遠舟萬毒解就不必了
寧遠舟拿著木匣轉(zhuǎn)身離開,如意皺眉,她揚聲道
任辛(任如意)不用,我們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當初說好什么就是什么。
寧遠舟腳步一頓,隨即捧著木匣離開,馬不停蹄地來到錢昭的住所尋他。
錢昭伸手拿起一粒,放在鼻尖嗅嗅,然后刮了一點放入嘴中嘗了嘗。
錢昭沒問題。你從哪兒找的人,如此厲害,連治療心疾的藥也能制?是位姑娘?
寧遠舟關(guān)你什么事兒,走了。
錢昭看著寧遠舟離去的背影,眸子微動,有點意思,他難得見寧遠舟如此奇怪。他到底是信這位姑娘還是不信呢?信為何又要找他驗藥?
…………
昭瀾一覺睡到午后才醒過來,她揉揉惺忪的眼睛,起身洗漱了一番,這才走出房間,一出門就看到從遠處寧遠舟在院子里打水,她剛打算走過去,腳步一頓,一個身著藍衣的姑娘走進院子,小跑地來到他面前。
裴女官遠舟哥哥,你果然還活著,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殿下還在派兵部找你。
寧遠舟放下手里的木桶,他看向裴女官,有些不自然道
寧遠舟啊,剛回來,你最近還好嗎?還沒嫁去楊家呢
裴女官……
昭瀾噗…
昭瀾忍住笑出聲,這姑娘明顯對寧遠舟有意,他這話直接將天給聊死了。
二人聽到笑聲都看了過來,裴女官看到昭瀾,不由地愣住,他府上什么時候有這么絕艷的美人,她臉色慘白,不斷在心里問著她是誰?與遠舟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
寧遠舟看著站在屋檐下巧笑倩兮的美人,眸色一閃,出聲問道
寧遠舟睡醒了?
昭瀾是啊,昨晚累著了,唔,腰酸背痛難受的緊。
她下意識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腰肢,昨晚一夜都坐著,身板挺直,沒辦法,自小嬤嬤教的規(guī)矩,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這么坐一夜,酸的厲害。
一旁的裴女官睜大了眼眸,眸中閃過一絲淚意,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寧遠舟,放在前面的手緊緊地握著。
昭瀾這位姑娘是誰?
她的發(fā)髻有些松散,剛剛也沒顧得上打理,整個人帶著一絲慵懶與嫵媚,看的人移不開眼睛,她輕移蓮步,窈窕婀娜地走了過來。
裴女官看著走近的姑娘,舉手投足掩飾不了的貴氣,近看她的容貌更讓她心驚,美艷無雙,嬌媚動人,在她面前,自己有些自慚形穢。美眸流轉(zhuǎn),眸光瀲滟,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被她吸引。裴女官不由地在心中悲嘆,無怪她會得到遠舟哥哥的青睞。
寧遠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以前的鄰居裴女官,這位是……我老家的表妹。
裴女官艱難地抬手行禮,昭瀾也自然地屈膝回禮,她剛打算說點什么,就聽到裴女官悶聲道
裴女官那個我先回去了,告辭。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就走,背影有些悲傷,昭瀾皺皺眉,抬眸看了一眼寧遠舟,不確定道
昭瀾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寧遠舟誤會什么?
寧遠舟裝傻,剛剛那一番話細品確實有些不對,他的目光落在小姑娘嬌媚明艷的臉上,確實有種被滋潤的感覺,他心神一閃,將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驅(qū)逐。
任辛(任如意)嘖,剛剛這位衣著打扮氣度不凡,一看就是高門貴女。
任如意環(huán)胸從柱子后走了出來,她眸光閃了閃繼續(xù)道
任辛(任如意)她今日看到你家有這么位如花似玉的表妹,估計會告訴其他人吧。
寧遠舟所以呢?
任辛(任如意)所以你還是安全送我們出梧都,這樣旁人也就不知道你有位跟奸細有牽扯的表妹了。
昭瀾咳咳咳,如意姐,你哪里是奸細了。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