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坐在廊下的臺階上,托著頭看著飄落的雪花,袁善見拿了件毛絨的大氅蓋在了楊盈的身上。
袁善見不怕著涼?某人怕苦喝藥起來都是擠眉弄眼的。
楊盈著涼我自己扛過去用不著喝藥。
楊盈懟了回去。
她抬起手把臉頰旁的碎發(fā)捋到耳后,然后拍掉了肩上沾染的雪花。
自覺無趣的袁善見回了書房,提筆練字,外間的雪下得很厚了,見楊盈一身紅衣蹲在雪地里,他停了筆忍不住多看幾眼,仿佛天地間只剩下那抹鮮艷而耀眼的紅,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在堆雪人嗎?
袁善見感覺自己對于她似乎有了不同姐弟的情誼,像現(xiàn)在,他看著楊盈認(rèn)真的模樣心底涌出些許的異樣,甚至生出些微的愉悅和歡喜。
袁善見站了片刻,重新提筆練字,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他索性放下筆走了出去。
看楊盈堆的歪歪扭扭的雪人忍不住開口吐槽
袁善見這要是半夜讓人看到怕是嚇的魂都要沒了,忙活了半天就堆個這丑東西?
楊盈我是照著你的樣子堆的,你什么樣我就堆成什么樣。
袁善見我?外人夸我自是風(fēng)流倜儻,溫潤如玉,這丑出天的東西實在有礙觀瞻,不如趁早推了。
楊盈我辛辛苦苦堆了半天你要給我推了?
楊盈站起身推了袁善見一把,生氣的離開把房間的門關(guān)的震天響。
今天第二次惹她生氣了
但這第二次他確實不清楚自己錯哪兒了?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嘛。
楊盈脫下了濕的衣物,這長裙拖地雖然好看,但走濕的地方跟個拖布一樣,搞的很臟。
立馬換了一身隨身的藕色單衣,冬兒端著銅盤走了過來,水里灑了好聞的皂角,上面還飄著十幾片嬌艷的梅花。洗漱之后,坐在銅鏡前卸下頭上的首飾,用里面添著香味的木梳一下一下梳理柔順的秀發(fā),她側(cè)頭望向窗外,漫天飛舞的白色雪花中,一輪皎潔的月亮慢慢升上高空,明晃晃的光透過窗欞映射在室內(nèi),銀白的世界被映襯的更加美麗動人。
冬兒拿來了凌不疑傳來的書信。
田家酒樓被燒了,要盡快的查出肖世子倒賣軍械的證據(jù)。
楊盈把信紙丟在了碳盤里,看著它燃成灰燼,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冬兒郡主,過幾日是汝陽王府裕昌郡主的生辰宴,這是她派人送來的請柬。
說起那裕昌郡主癡戀凌不疑,做了很多荒唐事,她生辰宴肯定邀請凌不疑,又是一個吃瓜席位get。
守歲是守不住的,直接上床睡覺。
早上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院子里多了一個圓潤的雪人,還掛著紅色的披肩。
袁善見默默的把扇子藏到了后面
楊盈你堆的?
袁善見怎么樣?跟你的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楊盈幼稚
楊盈抓了一把雪,拉開他的衣領(lǐng)就往里面塞。
又氣又羞的袁善見開始了新春第一天的炸毛
楊盈袁公子你君子儀態(tài)呢?
說完楊盈就提著裙子,要在跑慢點雪球就砸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