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你眼中心中都沒有過我是嗎?”
覃孜錯愕,“難道你不也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為你說的喜歡我是借口。不想讓母親給你四處找妾室,所以才與我這般?!?/p>
“原來是這樣,好,和離書我已經早早地寫好?!鳖欔懴蚬褡舆呑呷?,拿出了一年前的和離書。
“你什么意思?”覃孜驚訝,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錯了。
顧陸轉頭,“這不是明擺著嗎?既然你對我如此絕情,那么我又何必對你念舊情!我現在就將和離書交給你,從今日起我們便再無關系?!?/p>
覃孜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好,既然這是你要的,我會盡快完成。”說罷便從柜子里取出了筆墨紙硯,然后開始在和離書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陸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你確定你簽好之后就會離開嗎?”
“當然!”
顧陸點頭,“好,很好,那么,簽字吧?!?/p>
說罷他伸出右手將和離書接到自己手上,并遞給了她。
覃孜疑惑地接過和離書,然后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可以走了吧?謝將軍放手之恩?!?/p>
顧陸點頭。
覃孜站起身來,然后拿著和離書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直到聽見門被合上的聲音,顧陸才抬眸看向門外。
看到門板關上的剎那,他臉上的冷冽瞬間化為了悲痛和憤怒。
他用力一拍桌子,整張桌子立刻散架。
“為什么!覃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真的這么狠心嗎?我們不是說好永遠都不分開的嗎?!”
顧陸雙手緊握成拳,雙目充血,眼睛紅得嚇人。
一個時辰前,顧陸接到了林永的召喚,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說,邊疆又來犯大邕。
他帶領兵士急匆匆趕往邊疆戰(zhàn)事最嚴峻的位置,然而剛到便發(fā)現了戰(zhàn)線延長到了數百里之遙,甚至更長。
“你是說,我們的戰(zhàn)線被拉長了?!”
林永點頭,“不錯!我派了十萬精兵前往邊疆,但是還未靠近邊緣,便遭遇了伏擊,損失慘重!”
“這不可能,我的軍隊雖然不算最精銳,但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p>
顧陸搖頭,“我不相信這是巧合。”
“我們的先士也覺得奇怪,所以便將此事報告給了將領?!?/p>
林永皺眉,“但是將領不相信我們,說是要親自驗證一番。于是,我們便派了十幾個探子前去觀察情況,結果就發(fā)現了問題?!?/p>
顧陸看向他,“問題在哪兒?”
“我們的糧草不夠了,因為戰(zhàn)線拉長,所以每天我們的糧草供應量都變少。我們必須盡快補充糧草,否則后勤就會跟不上。”
顧陸沉默,“糧草的事情你暫且放心,我這就回京城,讓家中母親送來?!?/p>
“多謝將軍!”林永感激地行禮。
……
顧家軍駐扎在邊疆之后,因為糧食供應不足,所以將士們每天都吃不飽,每頓都只有饅頭咸菜。
顧陸不忍看見將士們受苦,便讓林永調撥些銀兩給他們。
林永欣喜若狂,“太好了,終于有錢了!”
顧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這次我們付出了多少代價嗎?”
“這個……”林永猶豫。
顧陸嘆氣,“我的三千精銳全部犧牲,兩千傷,如今只剩下五千?!?/p>
林永震驚了,“三千?!”
顧陸冷哼,“如果不是他們腦子好,現在恐怕都成了尸體。”
林永沉默,良久之后才道,“將軍......對不起......我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p>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如今最主要的是將軍要盡快將軍糧準備妥當,這樣才有足夠的糧草來維持我們的軍隊?!?/p>
“這是自然!”
顧陸點頭,“嗯。”
……
三日后。
顧家軍營帳。
顧父看了看面色憔悴的顧陸,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顧母,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這幾天吃得不太習慣。”
聞言,顧父皺眉,“吃得不習慣?那么你想吃什么?”
“隨便吧,只要是能填飽肚子的?!鳖櫮敢舱f道。
“這樣啊,那你想要吃什么?為夫讓廚房做給你吃?!?/p>
顧母想了想,說:"我想喝湯。"
“那行,為夫讓廚房燉一鍋湯給你喝?!?/p>
說完,顧父便離開了。
顧母望著男子的背影,眼眶漸漸濕潤。
顧父一走就是好幾天,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她也知道他是在怪罪她,但是她不能怪自己。
另一邊,覃孜離開了顧府,她現在是自由身了,祖母給她的田產鋪面錢款足夠她過活不知多少日子。
現在身邊跟著她的也只有翠兒一個人,因為她是從娘家?guī)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