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磨牙,不做回答。
這么具有暗示意味的行為,馬嘉祺再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的話,那才真是性無能了。
雨點(diǎn)依舊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戶上,似乎越來越大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不安的味道,和整個房間里的糜亂混合在一起。
/
馬嘉祺買到抑制劑回家匆匆忙忙的打開家門,指紋解鎖的聲音還未結(jié)束,慌不擇路的用腳尖勾上門沖到丁程鑫房間,里面卻空無一人。
淡藍(lán)色的被子在床上胡亂的擺放著,床墊陷下去一個軟軟的窩,昭示著不久之前他的阿程還躺在這里,一種詭異的感覺從腳尖直沖頭皮,伸出的去探床單溫度的手都在顫抖。
純棉的床單上保留的體溫依舊溫存,他不知道丁程鑫去了哪里,一個正處于易感期的Alpha,又有能力去哪里,巨大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輕輕呢喃出那個稱呼。
馬嘉祺“阿程?”
盼望著如以前每一次叫出這個稱呼時一樣,小少爺眉梢染著笑意的奔到他面前,然后笑嘻嘻的回答。
丁程鑫“我在呢?!?/p>
可是這次他沒有等到意料之內(nèi)的聲音,心臟跳動的節(jié)拍都好像猛然間漏了一拍,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卻在恍惚間聽到了氣若浮絲的呢喃。
薄荷的信息素依舊充斥著整間房間,他壓抑下心中的那股不安,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尋找著聲音的方向。
聲音是從衣柜里傳出來的。
慢慢的靠近,才發(fā)現(xiàn)衣柜的門根本沒有關(guān),不過是虛掩著,縫隙里薄荷的氣息更加濃重,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猜測,但還是害怕嚇到小少爺,馬嘉祺幾乎是躡手躡腳輕輕推動衣柜的門,知道的是他在自己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闖入主人別墅的賊。
別墅里的衣柜很多,衣帽間也多,剛開始兩個人衣服還分的很清楚,但是因?yàn)樯砀唧w重都差不多,丁程鑫忘性又大,總是穿錯他的衣服,于是兩個人的衣服就都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誰愛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每周來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只能把衣服都疊在一起,不分你我。
丁程鑫此刻正縮在衣柜里,抱著他的一件風(fēng)衣,腳下還墊著圍巾,風(fēng)衣有點(diǎn)長了,遮住了小少爺小半張臉,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半瞇著,白色的皮膚也因?yàn)榍橛旧狭朔奂t,和那黑色對比鮮明。
心臟一緊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丁程鑫“嘉祺……嘉祺……我好難受……”
小少爺漂亮的眉頭皺在一起,不停的呢喃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機(jī)械性的重復(fù)著“我好難受”。
馬嘉祺“阿程?!?/p>
他蹲下身去,抬手摸上了丁程鑫的胳膊,丁程鑫也是有點(diǎn)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的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馬嘉祺“乖,很快就不難受了,我們?nèi)ゴ蛞种苿?。?/p>
手臂穿過丁程鑫膝下,將懷里的人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