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聽到愛德文的話后瞪大了雙眼,卻也沒多猶豫,很快召喚出魔法棒念起了收復咒語。
在她緩緩的吟唱聲中,一陣閃耀的金光乍起,百結迅速騰空,于眾目睽睽下,她苗條纖細的身形驟然化成一張漂浮的卡牌,靜默幾秒后,又變?yōu)樗麄兤饺绽锼煜さ男∏苫照履?,迅疾下落到安安的手上?/p>
安安如獲至寶,捻著徽章前后細看,怎么也瞧不夠。片刻后,她才心滿意足,眨著亮閃閃的眼睛,看向一旁淡定的愛德文,好奇問道:
夏安安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拿鏡子的光芒去照耀她,她就能被我收復,你那鏡子也太厲害了吧!
夏安安真的是你短短時間就做出來的法寶嗎?
愛德文瞥見安安滿臉崇拜,像發(fā)現(xiàn)什么絕世高人一樣直勾勾瞅著他,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解釋道:
愛德文確實是我參照那本古籍做出來的法寶。至于你覺得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厚的古樸氣質,不符合我剛制作出來的,那只不過是因為,我在鏡子上施了個小小的法術,加強了它的法力,從而確保那面圓鏡能夠順利施法,你看上面的那些符文,都是見證。
愛德文不然,僅憑圓鏡自身的力量,是沒辦法持續(xù)到收復百結的。況且,我也是在實驗,實驗古籍中的方法究竟能不能起效,事實證明,結果還不錯。
愛德文以后,無論碰上哪一個黑暗精靈王,你都只需要想辦法,用圓鏡的光芒去照射她們的眉心,就能把她們給收復了。必要的時候,可以想辦法擊退她們或者打暈她們,趁她們力竭之時,能百分百收復。
安安睨著愛德文由衷的笑容,卻有些憂心忡忡:
夏安安你說這鏡子,是靠你的法力來維系的。那豈不是日后,我每收集一個黑暗精靈王,你都要給圓鏡注入能量?長久下來,你能支撐得住嗎?
夏安安而且,你也不一定每次都和我們同行,法力不夠的時候,我豈不是還是沒辦法收復她們?
夏安安如果她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鏡子的玄機,一定會先發(fā)制人,把這個鏡子打碎,到時我們就更被動了。
愛德文聞言,不由得嘆了口氣。那口氣,就仿佛一顆石子狠狠擲進了安安的心湖,讓她下意識地絞緊了雙手。滿眼無措。下一秒,就聽見愛德文低沉卻十分犀利的嗓音響起:
愛德文你身為花仙魔法使就這么沒用?任他們打碎鏡子?況且只要有魔法就能充能,并不局限于是誰充。我要是不在,你也可以給鏡子注入你的魔法,讓鏡子與你更加契合,加大收復黑暗精靈王的力度。
聞言,安安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紅,小聲囁嚅:
夏安安那人家比我厲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打碎鏡子,我也沒辦法呀。我又不能保證,每一個精靈王一上來,我就能打得過,我肯定還是要有時間去尋找他們的弱點,然后對癥下藥,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嘛…
夏安安更何況,庫庫魯也不在,就我和椿…我們兩個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那么多黑暗精靈王,我和椿怎么應付得過來…除非你來給我們當幫手…
聽到安安可憐巴巴的聲音,愛德文不禁滿頭黑線:
愛德文我不可能每天幫你們,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更別說,如果我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怎么能夠成長進步?肯定光顧著依賴我了,所以不可能!
愛德文也別老是依賴庫庫魯,上次庫庫魯替你擋了一次致命傷害還不夠嗎?你還想繼續(xù)禍害他?要你還是這么弱弱唧唧,那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繼續(xù)當這個花仙魔法使,你適合回去做你的小學生!
安安見到他那般疾言厲色的模樣,也是非常無奈。不知為何,每次只要談到與庫庫魯相關的事情,愛德文就會陷入應激,然后就會開始跟她清算舊賬。
夏安安算算,距離庫庫魯離開也過了那么久,想必他心里一定是很煎熬的,不然不會反應如此激烈…
夏安安但是他又說先不要去管庫庫魯,讓庫庫魯去忙自己要做的事,他真是個矛盾的人啊…明明擔心庫庫魯擔心得不得了,面上卻顯得口是心非,也是服氣。
愛德文聽不見安安的腹誹,他只是面色凝重地望著前方那棵,百結長期逗留過的丁香樹上,目光落在它那漆黑粗壯的樹干上,沉吟了片刻,方轉頭問安安:
愛德文你那個過生日的好朋友去哪了?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才你一個人站在這里?
安安眼眸撲朔了兩下,下意識地左顧右盼,回道:
夏安安剛才我跟百結打架,現(xiàn)場場面太危險了,為了保障千韓的安全,我就讓她找個地方先躲一躲。
夏安安現(xiàn)在都打完了,她怎么還沒回來,該不會…
安安頓了頓,心頭的恐慌突然如巨大的藤蔓爆裂生長,攥緊了她的喉嚨,讓她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啊,該不會千韓又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吧?畢竟剛剛她和百結打了這么長時間,足夠新的黑暗精靈王發(fā)現(xiàn)千韓藏匿的行蹤,然后把她悄無聲息地擄走。
安安越想越怕,看了一眼愛德文后,便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強撐鎮(zhèn)定撥號打給千韓。在漫長的等待中,她的心跳重如擂鼓,唇瓣也被她咬得刺痛。
終于,電話被接起,但那頭的人,卻不是千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