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可是喜君送給他的,到顧清歌這里反而是錯了。果然是沒見識的人。
“這可是好酒,你不懂就別干涉別人。”
顧清歌簡直無語了,“什么好東西也是不能多喝的,太過偏執(zhí)的愛好最終會變成一個人的致命點。我沒說不讓你喝,但是喝成這樣,嘖……”
后面的話,顧清歌沒說下去,怕自己確實說得太過了,這個高傲的家伙傷了自尊。
盧凌風沉默著把東西收回房內,跟著顧清歌來到院內涼亭坐下。
“所以,你是來替蘇無名當說客的?”
“不,我是來替盧凌風你自己當說客的?!?/p>
盧凌風轉頭看向院中綠植,等待顧清歌的下文。
“橘縣縣尉一職空缺已久,舊案堆積,新案又起。這也是你盧凌風展露頭角的機會,或許經過橘縣后,你的能力被長安東宮那位重新認可,回到長安指日可待。”
顧清歌說得在理,可是盧凌風始終顧忌是靠裴侍郎提拔自己這才無故上任。
顧清歌看透了盧凌風的心思,又道:“盧凌風,你好好想想,是為百姓解決難題和威脅重要,還是逞一時之氣重要。你還有一晚時間好好想想?!?/p>
留下盧凌風一人在原地沉思,顧清歌回到書韻閣,蘇無名和裴喜君都在。
裴喜君見顧清歌回來,忙問道:“怎么樣?盧凌風答應了嗎?”
蘇無名也等著顧清歌的回復。
“沒有。但是有希望。我的戲落幕了,明天早上還請?zhí)K司馬和我一同演一出戲?!?/p>
蘇無名和裴喜君不解對視,顧清歌臉色輕松,志在必得。
一大清早,蘇無名和顧清歌按照約定好的劇本,準備吃完早飯去演戲。然而,喜君卻在吃完早飯后主動請纓要和蘇無名搭戲。
顧清歌不認為這有什么換不了人的,就同意了。
于是,兩人來到盧凌風門前臺階下,說了一大通認為盧凌風是嫌官小不愿意去,以及他沒探詭案那種本事的刺激話。果然,盧凌風推開門就出來了。
“蘇無名,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在我門口用激將法,有用嗎?”
裴喜君一看盧凌風出來了,開心地就要上前,“義兄也是為了你好?!?/p>
臺階沒走上兩步,盧凌風就言辭不快道:“你住嘴!”
裴喜君沒想到盧凌風會這么兇,一下子笑容就沒了。
蘇無名也意外盧凌風此番,看到裴喜君表情傷心,立馬上前為自己的義妹打抱不平:“你怎么說話呢!”
顧清歌從庭院游廊走進來,“蘇司馬,您先帶喜君小姐下去吧?;蛟S兩個人都應該緩緩,此刻不宜見面?!?/p>
蘇無名帶著裴喜君離去,裴喜君還依依不舍,難過于盧凌風這么對她。
見兩人走遠,顧清歌忍不住了:“盧凌風,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沖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小姐吼什么?你一時情緒激動,大家都理解,也給你留了時間自己消化。縣尉一職就算是裴侍郎給你安排的,那也是裴侍郎愛女心切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女兒跟著一個什么官職都沒有的私人參軍,人家喜君很看好你怎么會暗地里去求自己父親給你升職。”
顧清歌噼里啪啦直接輸出了一大段,盧凌風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
其實,剛剛吼完盧凌風就有點后悔了,自己埋怨裴喜君也不該對她那么兇。
“所以呢,你不會留下就是想說這些?”
“橘縣有一樁四十年的詭案,震驚了整個南州。蘇司馬困于南州無法前往,大家公認可能只有蘇無名能解這樁詭案,你不想證明你探詭案的能力嗎?”
盧凌風只是略微思索后,朝著院內喊道:“薛環(huán)何在?”
小薛環(huán)從院子里忙不迭地跑進來:“師父,我沒偷懶!早上起來到現在,拋去吃飯時間,我已經練了一個時辰了!”
盧凌風沒回應薛環(huán)的話,只道:“備馬!即刻隨我前往橘縣赴任!”
趁著薛環(huán)和盧凌風收拾行李的檔口,顧清歌回到書韻閣與蘇無名他們匯報激將法的成功。
裴喜君只開心一秒就笑不出來了,“我又沒惹他,為何這般對我?”
顧清歌和蘇無名心知肚明,裴喜君說的這個他是指盧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