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的間隙,盧凌風甩掉假發(fā)和外罩的破布衣衫,接過一旁捕快的刀就一路緊跟著白衣男離去。
顯然兩人的速度更快,顧清歌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上兩人了,便換了方向,從一條小道離開了。
顧清歌換掉衣服,回到眾生堂,一直待到晚上。
盧凌風和薛環(huán)回來看到顧清歌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薛環(huán):“師父你看,我就說她肯定是害怕躲回來了?!?/p>
顧清歌滿不在乎,跟著兩人進屋。
盧凌風把長刀放回刀架上道:“顧清歌是個姑娘家,今日現(xiàn)場很混亂,她提前回來也好,至少就算幫不上忙也不給咱們添亂?!?/p>
一聽這話,顧清歌當時就一身反骨:“我本來還想告訴你們一個線索,但是看你們兩個這么不在意我的貢獻,看來還是我一個人去找雷縣令抓兇手吧?!?/p>
說著,顧清歌佯裝生氣,轉(zhuǎn)身就要走,身后,盧凌風果然叫住了她。
“站住,你什么意思?”
顧清歌傲嬌回頭:“怎么,盧縣尉問人話都是這個態(tài)度嗎?”
薛環(huán)插話道:“師父,別信她,她從現(xiàn)場回來在這里待了一個時辰,怎么可能有什么兇手的線索。”
顧清歌咂嘴,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嘖,小孩子說話就是沒輕沒重的,小聲點兒。”
盧凌風看了一眼薛環(huán),小薛環(huán)一臉怨氣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是怕那不干凈的東西有聯(lián)系,所以回來這里蹲守了。你猜怎么著,就在你們回來之前,還真讓我看見翟良推著一個大箱子鬼鬼祟祟進了后園。據(jù)我觀察,那箱子很大,藏一個人足夠了。”
果然,盧凌風還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你的意思是,翟良跟兇手有聯(lián)系?!?/p>
嚴謹起見,顧清歌沒有斷言:“我只是認為翟良一定有古怪,尤其是他那個后園。我對草藥氣味比較敏感,隔著院子,我也能感受到那里面?zhèn)鞒鰜淼膼盒臍庀??!?/p>
過了一會兒,翟良探頭探腦地從后園出來,上鎖時才稍微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盧凌風和顧清歌嚇到了。
“翟郎中,這么晚了,你在后園干嘛???”
翟良慌亂了一瞬,接著穩(wěn)定心神道:“前院看病的藥材不夠了,我來整理一下。”
因為沒有證據(jù),顧清歌也不敢隨意說出看見他推著車子進來的事,害怕打草驚蛇。
“你這后園不小,閣樓也不小,除了做藥庫,就沒住人?”
“沒,沒有。從沒住過?!?/p>
盧凌風又詢問了兩句,翟良都滴水不漏,沒有任何異常地回答完,兩人就放任翟良離開了。
不過,翟良確實形跡可疑,不管顧清歌的話有幾分真,這個翟良和這個后園也都納入了盧凌風的懷疑范圍。
早晚找個時間潛進去看看。
盧凌風這樣想著,殊不知身邊的顧清歌也是這么想的。
一大早,顧清歌比盧凌風和小薛環(huán)稍晚些從眾生堂來到西廳,正好碰見縣令怒氣沖沖地離開。
進屋,便見耆長和兩人都面色凝重。
顧清歌問道:“何故如此?那兇手已經(jīng)露過面了,現(xiàn)在全縣搜捕,很快就能有線索了?!?/p>
耆長道:“本來縣尉七日緝兇任務就很重,現(xiàn)在還要修堤壩、開水渠、收賦稅,這怎么辦得完?”
顧清歌也驚了:“這縣令是故意的吧,同時把要完成的任務排在一段時間內(nèi)?!?/p>
盧凌風似乎自有打算,叫過三人圍在一起逐一說話。
上午,薛環(huán)跟著盧凌風查看堤壩位置,耆長帶人勘察水渠情況,顧清歌則帶人核查賦稅查收流程。
下午,四人會合確認基本情況后,薛環(huán)和耆長根據(jù)暫定的堤壩和水渠位置篩選各部分技能嫻熟的勞工師傅,顧清歌則正式開始分理賦稅征收的人數(shù),金額和對比以往征收情況作為參考。
盧凌風則因頭痛去了眾生堂前院找翟郎中扎針。
話是這么說,但是當?shù)弥R凌風是去找翟郎中,顧清歌猜測盧凌風很大可能是去試探翟良了。
還真是不死心啊。
不過,要想偵破詭案,還真需要這種死纏爛打的精神。
夜深了,按照昨晚的想法,顧清歌換了一身黑色的便服,悄悄溜到了后園墻邊。
還好是顧清歌的房間靠邊,不用經(jīng)過盧凌風的房間,要不然還有點麻煩。
為了不發(fā)出聲響,顧清歌還特意選擇翻墻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