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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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不過幾日,使團便要準備再度啟程,箱籠在眾人來來回回的搬動下逐漸減少。
任如意帶著楊盈出門,本就冷漠的臉色不知為何今天格外難看,尤其在看到門口寧遠舟時,身上內(nèi)力翻涌,寧遠舟淡定向她作揖。
寧遠舟“多勞任姑娘關(guān)照殿下。”
任如意冷哼一聲。
任如意(任辛)“我再信你最后一次?!?/p>
說著甩袖上了馬車,一旁的楊盈隱隱感覺到氣氛不對,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身旁忽然一陣冷香幽幽,寧遠舟憶起昨夜的夢,唇角不由自主有了弧度,卻聽身邊人小聲問。
玉沉(沉魚)“怎么,跟蹤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寧遠舟嘆氣。
#寧遠舟“這事我已經(jīng)和任姑娘談妥了,應該沒事了。”
他實在很難形容被從美夢里驚醒的一瞬間,迎來的是任如意殺氣騰騰的劍的感受。
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和任如意再有什么沖突,他也很是敬佩任如意這樣重情重義的人,可這副情義影響到了使團,他便只能做個小人,跟蹤任如意,抹去任如意暗中留下的一切朱衣衛(wèi)線索。
玉沉(沉魚)“是嗎?”
清澈眼眸里,有著奇異的色彩,令寧遠舟心下一顫,滋生出些許驚疑。
#寧遠舟“阿沉,你是不是知道……”
他正要追問,于十三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于十三“小玉……”
自詡風流,最是講究儀態(tài)面貌的于十三扶著墻,滿臉虛弱,眼下泛著青,顯然昨夜沒睡好。
這副姿態(tài)看得玉沉陷入了少有的沉默,玉白的面容透著點不確定的猶疑。
#玉沉(沉魚)“……你昨晚當采花賊去了?”
于十三“我……”
瞧見玉沉身旁目光暗含威脅的寧遠舟,于十三欲言又止,索性閉嘴,幾步上前,將身體壓在玉沉完好的右肩上哭訴。
于十三“小玉,你知不知道哥哥為了你受了多大委屈啊,那些不識好人心的……”
于十三日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玉沉早就習慣了,只當他不想說,便拍了拍肩頭上的腦袋安慰。
#玉沉(沉魚)“好了好了,既然沒睡好,一會你就坐商隊的馬車上去休息會?!?/p>
于十三“還是小玉你好,哥哥要是沒了你怎么辦??!”
#寧遠舟“咳……”
實在看不下去的寧遠舟出聲。
#寧遠舟“行了,使團要出發(fā)了,趕緊上馬車吧?!?/p>
錢昭和元祿都是知道分寸的人,不可能在特殊時候因為私人事情過于針對于十三,他會弄出這副模樣,恐怕是昨晚上想了太多。
心思那么重做什么?
寧遠舟嫌棄地想著。
滿鼻腔的冷香早就將于十三混沌的大腦復蘇了許多,他貪戀般蹭了幾下,才站直身體,目光不經(jīng)意與寧遠舟對上,轉(zhuǎn)眼錯開,伸了個懶腰,大喇喇丟下一句。
于十三“那外邊靠你們了啊,頭兒?!?/p>
便上了車。
寧遠舟搖搖頭,收回視線,還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玉沉卻已經(jīng)走向楊盈所在的馬車,他只得把話又咽了回去,吩咐使團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