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人在蕭府,就別想著能和楊喚秋舊情復燃?!?/p>
蕭如絮說的咬牙切齒。
她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也低低笑出聲來。
“我說少帥大人怎么突然說這么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擔心我跟別的男人跑啊?!?/p>
見鐘晚晚軟硬不吃,蕭如絮終于攤牌:
“我已經(jīng)見過那張船票了,沒想到你能留到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想要說?”
聽到這句話,鐘晚晚算是明白,蕭如絮不僅見過了楊喚秋,還看過了那張船票。
“我沒什么想要說的,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蕭如絮瞇了瞇眼睛,語氣中帶著威脅,“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p>
不及她做出來辯解,下一刻,就有溫熱覆在她的唇上。
帶著掠奪,充滿野性。
“唔……”
“以后給老子安分點?!?/p>
……
戰(zhàn)爭還在持續(xù),鐘晚晚離開了蕭家,被蕭如絮一同帶到了駐扎地。
她和蕭如絮的關系,已經(jīng)算是挑明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她也樂得清閑。
即便是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鐘晚晚已經(jīng)打扮奢侈華麗,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戰(zhàn)爭的氛圍。
“你帶我過來,是擔心你戰(zhàn)死沒有墊背的嗎?”
鐘晚晚看著一直分析作戰(zhàn)計劃的蕭如絮,好奇發(fā)問。
天氣逐漸涼了,她穿著旗袍,從帶的衣服里面隨意找了個披風,上面華麗的裝飾更襯得她明艷動人。
不消多言,只要站著,就能夠輕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雖艷麗的花枝招展,卻沒有人敢多言。
蕭如絮在這里的威信極高,尤其是開戰(zhàn)之后,他用兵如神,對面的敵人節(jié)節(jié)敗退。
這場戰(zhàn)爭成功就是遲早的事情。
現(xiàn)在聽到鐘晚晚這么說,他手中握著的筆也停下,抬起頭來。
“鐘晚晚,你現(xiàn)在越來越膽大了,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將她抵在桌子前,大手握住柳腰。
他距離她很近,呼吸間的熱氣噴灑過來,引起一陣戰(zhàn)栗。
“我隨便說說而已,我以為你不怕死的?!?/p>
這句別扭的解釋,聽在蕭如絮耳中,只覺得恨不得將鐘晚晚就地正法。
他是不怕死。
但是他帶她過來是為了什么,她究竟不懂么?
一股無力感涌進心頭,蕭如絮按住她,帶了質問的味道,“什么是‘你以為’?”
鐘晚晚想要往后挪,但是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空間。
就在這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里面,她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從零,到負。
而她,被他調(diào)轉了身子,看不清身后的景色。
眼前的事物,無論是那支帶著他余溫的藍色鋼筆,還是圖紙上仔細的標記,都不真切起來。
影影綽綽,如大風過境,巨石激起浪花。
而她的手指只能握緊了桌子邊緣,用來維系身體的平衡。
旗袍秀美,哪怕此刻綢緞衣角被并不雅觀的撩起,敞露出來大片濃郁芳菲,也帶著凌亂的美感。
起起落落,來來回回。鐘晚晚數(shù)不清她到底被撞到多少次。
她情愿自己只是一片絮,在春風之中還有圜轉的余地。
而不如此刻,那么有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