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鐘晚晚在他懷里含著淚點頭,一副委屈隱忍的模樣。
就像眼前這個人不是陸知書的朋友,而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般。
她的反應(yīng)起了作用,徐初迎接下來很溫柔。
雷電霹靂聲震天的時候,他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晚晚,永遠不要讓我失去你?!?/p>
“晚晚,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p>
“要是敢讓我看到你和哪個男人在一起,我會殺了他?!?/p>
“你永遠都不可能逃出去我的手掌心,永遠?!?/p>
動情的時候,鐘晚晚指甲在他背上留下來一道道劃痕。
她一口咬上他的肩頭,血腥味道瞬間在口腔蔓延,像是含住帶血的薔薇,讓人欲罷不能。
“初迎哥哥。”
她雙眸迷離,嫵媚的紅唇泛起來盈盈水光,像是深海走出來的塞壬。
每個動作表情,還有聲音,都足以讓人心甘情愿的奔走。
沉淪,直至死去。
不,不是死了,是活過來。
“晚晚不會離開你的?!?/p>
當然這個“不會離開”是要帶著一定期限的。
在他愛上她之前,她永遠不會離開。
男人收緊了懷抱,重新將她裹起來。
也是到了現(xiàn)在,兩人彼此溫存的時候,他終于顯出來了點她曾經(jīng)認識的那一面。
笑的溫柔,像是暖陽下的向日葵,“晚晚,你上次的畫展辦的很好。”
“還有你的畫,如果你繼續(xù)努力下去,我會讓你簽約我的公司,把你捧成……”
畫說到一半,男人的聲音突然頓住。
他原本想說,要把她捧成藝術(shù)界最耀眼的新星的,她值得。
只是那樣的話,她將屬于許多人。
他要的是她只屬于他。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小臉,現(xiàn)在隨著聲音一起頓住了。
鐘晚晚移開目光,臉頰蹭了蹭他的手心。
像是一只小貓咪,乖順的沒有絲毫威脅。
“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的?!?/p>
男人嘛,權(quán)衡利弊是有一套的。
他恐怕是想要她一輩子都沒有爪牙,只單單留在他的身邊。
但這注定不可能。
……
周末的時候,陸知書按時到了公寓來接她。
坐上車時,鐘晚晚沒有開口說話,兩人之間明顯生疏了許多。
她累得厲害,也懶得像以前一樣主動找話,只是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這幾天徐初迎甚至跑到了公寓來折騰她,常常要體力不支。
等紅綠燈的時候,陸知書終于忍不住,透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面的鐘晚晚。
“這些天畫畫很累嗎?”
他的語氣是罕見的沒有不耐煩,讓鐘晚晚睜開了眼睛。
“還好,只是畫一些畫而已。”
她說的云淡風輕,讓陸知書皺了皺眉。
陸可可現(xiàn)在也在畫大價錢找老師學(xué)畫畫,只不過每日都是在抱怨著畫畫如何難,又計劃碾壓鐘晚晚。
這次見面,晚晚變了很多。
眼看車內(nèi)又陷入暫時的安靜,他像是刻意要找出來點話題,“可可最近也在學(xué)畫畫。”
只不過這個話題顯然找的不怎么樣。
“哦?!彼卮鸬睦涞?。
“這次回去,你們說不定可以好好交流一下?!?/p>
“交流她潑我咖啡嗎?還收交流她想毀了我的畫展?”鐘晚晚冷笑一聲,并不打算領(lǐng)情。
“晚晚!”
陸知書提高了音量,“聽話,別再讓外面看我們陸家的笑話?!?/p>
“可可被遺棄在外面十八年,你就當讓讓她?!?/p>
“我都搬出來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她還是陰魂不散要毀了我?!辩娡硗碚f的無力。
“陸知書,你搞清楚事實可以嗎?”
陸知書發(fā)現(xiàn)這些日子沒見,鐘晚晚真的完全像是一個陌生人。
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綠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