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段話語輕柔,問道:“我剛剛弄疼你了?”
溫識玉臉頰微微泛紅,道:“沒,沒有?!?/p>
云秋段淡淡一笑,道:“我還是覺得紅衣佩金飾好看,只是金的太少,若是多些,會更好看的。娘子受苦了,待日后,如若你愿意,我可以給你補個新的?!?/p>
溫識玉將剩余的碗勺放到床旁的桌子上,道:“成婚后再結(jié)婚?公……夫君可真是愛玩兒啊?!?/p>
云秋段哈哈一笑,道:“是啊,我可愛玩兒了。來,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p>
“好玩兒的地方?”溫識玉被云秋段拉著往外走,兩人身上的嫁衣紅艷如石榴花兒一般,哪怕是在深夜也顯得那般的艷麗。只是周圍人瞧著這對兒在大街上奔跑的火焰,臉色十分古怪。
“這不是那個患惡疾的王爺?身旁的這位是……”
“這一看就是他新娘子啊,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嫁給了這么個王爺,聽說啊,他今天還去了艷閣了呢,哎呦,新婚當(dāng)日新娘子在洞房坐著,他可倒好,跑艷樓里尋歡去了?!?/p>
“哎呦,也是可憐了這姑娘啊。年紀輕輕就要伺候這么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王爺。”
溫識玉的感官大部分被云秋段奪了去,對那些人碎嘴子的話沒多想,只是隨著云秋段的步子一轉(zhuǎn),隨后跟著他走到一門前站定。溫識玉抬頭看去,就見這里燈火通明,上面的牌子赫然寫著艷閣兩個大字。
云秋段微微一笑,道:“娘子,隨我一同進去吧?!?/p>
溫識玉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結(jié)巴地說:“???你,你是說進去這里?”
云秋段看著她,微笑道:“帶你去瞧瞧我的朋友們?!?/p>
溫識玉稀里糊涂的被他拉進去,周圍的人全當(dāng)他是自己家人,主動讓路讓他上樓,似乎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沒人出來攔住他。
云秋段拉著溫識玉一同進去,在上房找了個房間坐下,就見原本在里面穿著艷麗,搔首弄姿的女子將他們圍了起來。一上來就沖著溫識玉的婚服愛不釋手。
“姐妹們快摸摸,這料子真舒服。”
“哎呦,這喜慶的,真漂亮?!?/p>
這幫女子圍上來沖著溫識玉的嫁衣又摸又揉,好不喜愛。云秋段有些調(diào)侃地說:“哎呀,姐姐們真是喜新厭舊,竟然就這么把我晾在一邊了。”
“哪能哪能啊,你不是要給你娘子看看嘛?!?/p>
“是啊,看看你的惡疾,哈哈哈哈哈。”眾女子嬉笑,云秋段也不惱,只有溫識玉一人懵懂的站在原地,任由別人摸著自己的嫁衣。惡疾竟然要到這里來看?那應(yīng)當(dāng)是怎樣的惡疾?
趁著云秋段去準備,其余人繼續(xù)羨慕著溫識玉的衣裳。
“我要是也能穿上這么好的料子,此生無憾了!”
“是啊,摸著真叫人羨慕?!?/p>
“羨慕啥子呢!也叫你那小白臉兒給你買一套穿穿?!?/p>
“討厭!”女子嬌羞的捂住臉,又有些垂眸,道“他就一老實人,沒什么大本事。掙的錢本來就不多,要還攢錢來贖我的話,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聽聞此話,溫識玉也不由得有些傷感。艷閣女子的命運都是如此坎坷,悲哀。她們許多并非喜好這一行,而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