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湘沐浴之后,渾身帶著一股清淡的體香,烏黑的長發(fā)濕漉漉的,緊貼著衣服,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魅惑感覺。她渾身如同披著一層淡淡的月光,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高俊都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難怪那喪德紅娘都說李瀟湘天生媚體,對于男人的誘惑力確實十分巨大。
“你呢?”她星眸微視,看了看不算干凈,也不算骯臟的高俊,問他是否也要清洗一番。
“我一個糙漢子沒這么多講究,出了須彌幻境之后再說吧!”高俊苦笑一聲,起身準(zhǔn)備離開情人谷。
兩人沿著下來的路走出了情人谷,準(zhǔn)備就此離開須彌幻境的,但是高俊想起了曾經(jīng)的神秘地下通道。
下面有一尊圣人的大殺器“聚霞鼎”,那時候姚凝曾經(jīng)介紹過,這尊大殺器是中土太古世家姬家圣人姬斬仙的法器。
而且這尊聚霞鼎已經(jīng)凝聚了自己的靈智,當(dāng)初姚凝就差點被它吞噬了。幸好聚霞鼎后面是一座古樸神秘的青銅大門,青銅大門怒喝一聲,他們才逃過了聚霞鼎的迫害。
既然李瀟湘是用寶鼎的,那聚霞鼎很合適她。
而且聚霞鼎的品階很高,從此她尋找到什么天材地寶就不需要猶豫用來提升修為還是提升寶器的品階了。
而且高俊也覺得愧對李瀟湘,想要彌補她,將來二人未必就會再見,那個守護她平安的誓言也遙遙無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一諾必踐。
要是李瀟湘沒有危險,自己就不管不顧了嗎?那只會讓他良心難安。
“陪我去一個地方吧!”高俊有些緊張地說道,連李瀟湘的名字都不敢叫一聲,只能什么也不叫了。
“去哪里?”李瀟湘跟在他的身后,有些茫然,聽到他叫自己陪他去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她心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絲歡喜。
“一個神秘的地下通道?!备呖∝撌侄ⅲ枪瑟毎蕴煜碌臍鈩菀呀?jīng)生成,浮光域年輕一代再也不能壓制他的崛起了。
地下通道?
李瀟湘秀眉一蹙,去什么地下通道做什么?一聽這個名字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放心吧!我想送你一件寶器,希望彌補一點我的過失。”高俊寬慰地笑了笑,她還以為自己帶她去神秘的地下通道去欺負她不成?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說什么過失,什么錯誤,我本來都快忘記了。”
李瀟湘有些難為情,又有些氣惱。這個高俊真是一點不懂女人心,得了便宜揣著明白裝糊涂不好嗎?非要一遍又一遍的說什么過失、錯誤,生怕別人不知道二人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似的。
高俊點點頭,這種事情一直掛在嘴邊確實不好。“那你陪不陪我去?”
“勉為其難走一趟吧!”李瀟湘蹙眉舒展,語氣有些自傲,仿佛本小姐陪你去,已經(jīng)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一般。她那一對柳葉眉十分漂亮,如一對俏麗的柳葉,給人一種精致細膩的靈動感。
高俊點點頭,他依舊走在最前面,李瀟湘與他相隔兩米,跟隨在他的背后,二人都選擇把昨夜的荒唐遺忘。
這情景頗有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意思。
二人就這么走著,高俊沒有回頭,李瀟湘只是怔怔的看著他那寬闊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站,一切風(fēng)雨涼風(fēng)都被他一肩擔(dān)下。
如此看來,他也未必就真的普通之極,而逐步崛起的高俊,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靈魂早已經(jīng)超越同代天驕,而他的光芒從黯淡到璀璨,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
可以這么說,浮光域年輕一代耀眼的星星,除了新生代的司命,其他人在他面前早就失去的光芒。
當(dāng)然,這些人包括她李瀟湘。
如此奇人,注定路途坎坷,也注定成就不凡,自己的祖父李霸天就曾經(jīng)推演過他的命格,要么早死,要么必然雄霸一方。
高俊早死的跡象一點都沒有顯現(xiàn)出來,雄霸一方的征兆卻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十八歲的天權(quán)境界后期大圓滿高手,在浮光域似乎只有司命和他的師姐羲和做到過,而其他人都稍遜一籌。
李瀟湘有些相信祖父的話了,他只怕要崛起于浮光域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浮光域?!崩顬t湘打破了一路上的寧靜,在這么尷尬的走下去,她快要發(fā)瘋了。
不知怎么的,李瀟湘總是莫名其妙的關(guān)心其他的行程。自他決定踏上前往東荒之途時,這一路注定不平凡,充滿了重重危機和傳奇色彩。
但她總是會時不時擔(dān)心他會在途中遭遇不祥。
“等瑯琊榜大賽之后,這一年我會四處尋找機緣,提升自身戰(zhàn)力。”高俊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和浮光域年輕一代的恩怨注定要碰撞出火花,所有的恩怨都得有一個結(jié)果。
還有就是斬殺聶梟,自己和聶梟早就不死不休了,所以自己務(wù)必會殺了他再離開浮光域,不然自己寢食難安。
畢竟齊煙就曾受過他的迫害,被他迫害的良家女子何其之多?自己要不殺了他再走,像齊煙這樣的女子都十分危險。
所以瑯琊榜大賽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一勞永逸的機會。
他想著斬殺了聶梟之后的暢快淋漓,突然又想到了李瀟湘。自己要是殺了聶梟,那要她怎么辦?
從此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世上漂泊嗎?那何其的殘忍??!自己奪走了人家的清白,最后連人家的道侶都要殺,這未免太過分了。
如此美人,卻叫她孤苦一人,確實太過沒有人性了。
他努力的搖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往后的事情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不打算在此期間提升一下修為,盡快晉升到天權(quán)境界嗎?”李瀟湘晶瑩如翠的眼眸落在他一頭秀美的長發(fā)上,有些失神。
高俊苦笑搖頭,要是能提升,他早就提升了。
可是自己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修為現(xiàn)在雖然暴漲到了玉衡境后期大圓滿,但是真氣卻十分虛浮,極不穩(wěn)定。而且氣海也達到了自己能夠承受的臨界值,要是再強行借助外力來提升修為,那必然會導(dǎo)致氣海炸裂,爆體而亡。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命歸黃泉,雖然人世多苦難,但是他還沒有待夠呢!
“我已經(jīng)把我氣海能承受的極限都發(fā)揮到了極致了,再要強行提升修為,就有爆體身亡、身死道消的危險?!?/p>
高俊說得跟沒事人一樣,仿佛他口中的那個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陌生人。
“爆體身亡?”李瀟湘面露擔(dān)憂之色,她沒有想到一個走一步就會爆體而亡的家伙是怎么做到談笑風(fēng)生的。
她不知道高俊的情況居然如此糟糕,只要他敢不停下來穩(wěn)固自己的真氣和氣海,面對的就是一條必死之路。
她終于知道對于修煉天賦不高,但又快速提升修為的高俊來說,每一次提升修為意味著什么,可能是死無全尸。
“沒想到你的情況這么糟糕!”李瀟湘低頭自語,有些心疼的看著高俊,這人似乎從小就吃盡苦頭,到了如今依然如此。
“修煉一途不就是和上天搏生機嗎?危險或大或小、或多或少而已。試問你我皆在紅塵爭渡,誰又能不死呢?”高俊卻看得十分清晰透徹、平淡自然。
他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倒在那里,或者是西荒到東荒的路上,既然早有準(zhǔn)備,所以從來不害怕死亡。
“是?。≌l能不死呢?就是大帝級的強者東皇,也是死了。”李瀟湘頓時覺得高俊的話很有道理,也許時間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本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生命的流逝是必然的事情,而踏入修煉一途,就是和天爭、和地斗,只是為了讓生命流逝得緩慢一些而已。
也許下次相見,他們依然青春少年,也是是中年,又或者是耋耄之年,誰又說得清呢?
只愿他年你站于世間絕巔,俯視凡塵,依然記得自己這個故人吧!
“十二祖巫之禍嗎?”東皇太一之死高俊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這可是下界的第一位有名有姓的無上大帝強者?。?/p>
傳言東皇太一是東荒的一只普通烏鴉,在中土的一處秘境之中,和下界的無數(shù)天驕奇才爭奪金烏道果,他踏著無數(shù)天驕的尸體登頂,奪得了金烏道果,從此開啟了自己輝煌而燦爛的一生。
憑借著金烏道果的內(nèi)在道紋,東皇太一修煉天賦得到了進一步的開發(fā)和增進,本體更是凈化成了頂級的靈獸三足金烏。
他一身金色長袍,一頭海藍色的長發(fā),因為修煉的是至純至剛的功法,使得他身體周圍空氣都熾熱難耐,所以他獲得了太陽神的美譽。
而他的帝器是一口神威震懾古今未來的東皇鐘,當(dāng)年死在他東皇鐘下的天驕又是何其的多??!
就是神界的那些大帝級強者,也沒有幾人敢和東皇太一的東皇鐘正面硬碰硬。因為他的帝器之中蘊藏著太陽精髓火焰,大帝之下被燒,沒有能夠活下來的人。而大多數(shù)大帝級強者也會受到重大的創(chuàng)傷。
這就是那些強者都不敢惹東皇太一的原因之一。
而東皇太一之死,就是因為高俊口中所說的十二祖巫之禍,也是那些血修的老祖宗。
其實十二祖巫曾經(jīng)是十二個正直善良的神,其中兩位已經(jīng)是大帝級強者,其余人都是半步大帝。
傳言他們是為了解決一個困擾著整個宇宙混沌的大麻煩,才會被一種詭異的黑暗物質(zhì)氣息侵蝕,使得他們的神識崩塌,從此成為了只會殺戮的行尸走肉。
這十二祖巫為了躲避神界各路大神的追殺,便躲到了下界來。
嗜殺的他們給下界帶來了一場浩劫,使得下界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一百年。東皇太一作為下界的第一位知名大帝,自然要出手鎮(zhèn)壓這十二祖巫了。
他很強大,但敵人也不是紙糊的,他拼盡了全力才斬殺了十一個祖巫,最后一個祖巫實在是強大得有些過分,戰(zhàn)力耗盡的東皇太一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選擇和對方同歸于盡,換取了這么多年的和平。
東皇太一是一個偉大的大帝,他雖然是妖族,但卻受到下界各族的頂禮膜拜。
高俊想,就是這樣的無上強者,到最后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就更別提他們這些還在玉衡境后期大圓滿境界摸爬滾打的螻蟻了。
但是大帝之上,是否還有強者?高俊不知道,因為他聽到的最強大的人就是大帝級強者了。
下界知名的如今也不過是兩個而已,一個是東荒的東皇太一,一個是西荒的西后青鸞。
東皇已經(jīng)死了,但是西后青鸞卻行蹤神秘莫測,至今已經(jīng)消失了一千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