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博士眼疾手快,在祁鶴翎暈倒的那一瞬間將他攬?jiān)趹牙?,這才不至于讓他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博士還沒開始喝就醉了?
迪盧克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酒,同時忍不住暗中在意,面前的兩人似乎都有些眼熟……
尤其是他懷中昏死過去的那人,那雙瞳孔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迪盧克你的葡萄汁好了。要帶走嗎?
博士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兒,一時也沒法判斷出他是因?yàn)槭裁磿灥沟摹?/p>
正想要點(diǎn)頭將他帶走時,懷中的人兒又掙扎著抓緊了博士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的想要向博士傳達(dá)消息。
祁鶴翎迷藥…一樣……
博士……
也不知他有沒有聽見這微弱的提示,拿起桌上打包好的葡萄汁,一把將祁鶴翎扛在肩上,轉(zhuǎn)身離開了酒館。
在離開了那充滿嘈雜聲和酒味的酒館后,祁鶴翎也是徹底昏死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當(dāng)他從歌德賓館中醒來時,博士正站在窗邊看資料。
沒等男子問出口,博士已經(jīng)出聲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慮。
博士那家酒館的老板迪盧克,曾是凱亞的義兄。我想我們昨天晚上已經(jīng)遇見凱亞了。
祁鶴翎唔呃……頭還是好痛……
想起來了……
跟那天的情況一樣。
被帶到一處沙灘上,海浪拍打著海岸,海風(fēng)吹著臉龐,很舒服,很涼快。
那時也是這般劇烈的頭痛著,不過有個男人溫柔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說著悄悄話,這頭痛也就沒那般強(qiáng)烈了。
……說的什么呢……好像想不起來了。
博士把你放在這里后,我又獨(dú)自去那家酒館找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跟你有著相同眼睛的人……那位賣給我們葡萄汁的迪盧克似乎也下班離開了。
祁鶴翎昨天晚上,差一點(diǎn)就見到他了嗎……
腦子混亂不清,對于博士說的話,也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根本沒有力氣去思考任何事情。
博士也注意到了男子的狀況,空氣安靜了幾分后,博士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走到床邊坐下。
祁鶴翎不解的抬眼,想開口問博士想做什么,但受于那迷藥的作用,渾身上下十分疲累,這樣簡單的話也說不出口。
博士安心好了,我會寸步不離的陪在你身邊的,不用擔(dān)心會遭到什么危險(xiǎn)。
危險(xiǎn)……
不,倒也不怕那些危險(xiǎn)。
無論是怎樣的皮肉之苦,貌似都不害怕了。畢竟什么樣的苦刑都經(jīng)歷過,疼到最后會變得麻木,感知不到任何疼痛,所以并不害怕了。
怕的是像如今這般渾渾噩噩的,頭腦無法認(rèn)真思考某件事情,整個人的意識漂流到別處,只留一具空殼在世間。
不知為何……一旦想起自己正在逐漸接近真相,內(nèi)心的不安便會愈加強(qiáng)烈。
坎瑞亞皇儲的身份也好,亞爾伯里奇的血脈也好,還是深淵的統(tǒng)領(lǐng)……這些貌似都無所謂。
都并不是很在乎。
真正令人在乎的……
……
「鶴翎…?你就是祁鶴翎啊……呵呵,長得可真惹人愛。」
「我是誰?呵……我們會再見面的,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身份的?!?/p>
「鶴翎……在這之前,可千萬不要忘了我……」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