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回絕信,也沒有得到賀喜信。
依次回送的,是一封封的邀請函。
婚期也已經(jīng)定下了,在三個月后。
據(jù)說,還邀請了很多大人物……平日在舞會上有迪盧克擋酒,在婚禮上,身為新娘子,屆時迪盧克可就幫不了什么了,只得靠他自己解決一切。
為此,甚至請了個禮儀老師。
阿貝多還如往常一樣,每天都來看望自己的未婚妻。他似乎也來了富人那一套,每次來都會送上禮物,有時是一束花,有時是好看的發(fā)簪。
礙于他禮物送的名正言順,即便迪盧克緊緊皺著眉,他也不便說些什么。
祁鶴翎似乎又回到了坎瑞亞宮里的日子,每日跟著老師學習,到了晚上暗中調(diào)查各方勢力,然后日復一日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婚禮應該是要出意外了。
畢竟各方各路的情敵都聚集于此……怎么可能會不發(fā)生點沖突呢?
但叫人沒想到的是,婚禮前一周,最先到來的竟然是那維萊特。
畢竟他可是位工作狂啊……倒不如說,很難想象楓丹審判庭上沒有他的樣子。
也沒想到,再次見面會以這種形式……
那維萊特……有段時間沒見了。
祁鶴翎嗯,是…是啊。
上次見面,還是在失憶期間。匆匆忙忙的越了獄,連聲招呼都忘記打,也忘記跟他說……又或者,根本沒有說的必要。
未成想到,娶親這一事會被他知道……也是,他本來就知道我的本名。
興許是想起身后的隨從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那維萊特忙轉(zhuǎn)身對迪盧克說道:
那維萊特啊,這些是我從楓丹帶來,送給祁…瓊納斯女士的。
迪盧克嗯,多謝。
婚期越來越近了。
同阿貝多在一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不過關于前不知道幾任是我義兄……并且對此吃著很大的醋……
雖然白天的時間是禮儀老師和阿貝多的,晚上時間被他死死霸占著,可這對于他而言,似乎遠遠不夠。
就好像怎么都安慰不好他,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的。
可祁鶴翎實在是看不慣他周身陰沉的氛圍,散發(fā)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
同阿貝多約完會回來后,便無視了坐在壁爐前喝茶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上了樓。
迪盧克卻以為他是受了委屈,擔憂的走上樓梯,輕叩門扉。
迪盧克瓊納斯?發(fā)生什么事了?
屋里的人沒有回應,這叫迪盧克愈發(fā)擔心。
就在迪盧克準備破門而入的前一秒,門開了——
開門的人,是許久未見的「祁鶴翎先生」。
迪盧克這身裝扮……
祁鶴翎笑著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他強行拽入了屋內(nèi),并順手關上了門。
看著那被拉上的窗簾,桌前燭影搖晃,祁鶴翎也難得占了一回上位,將迪盧克按在門邊,毫不留情的撕咬著他的唇。
距離婚期,還有三天——
他也許久沒有換回這身裝扮了,一直在人前作秀,那還真是累極了。
祁鶴翎敢問先生……是更喜歡祁鶴翎一些,還是更喜歡瓊納斯呢?
迪盧克你知道我的……
此刻的迪盧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自知能夠像這樣相處的時間寥寥無幾,他也不希望會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將兩人拆散,時時刻刻珍惜著每分每秒。
可等祁鶴翎得了空,每回都被他的未婚夫拽走了,哪有他哥哥的占有時間?
只有在寂靜無人的深夜……在誰都不會注意到的,早已廢棄的客房里,不曾點燈,只有一臺燭火的房間里。
在這里,在無人在意的深夜里,二人才能相依片刻……但也僅是片刻而已。
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他……
除了她的「哥哥」。